藍天之下,草地之上,有一處小院子,一座小茅屋,一連串的籬笆牆,透着祥和和平淡。
院子之中有一頭黑驢,正在悠哉遊哉地吃着院子裡面的情操,黑驢偶爾擡起頭看着周圍的環境,暢快地叫兩聲,再然後繼續和地上的青草較勁。
院子周圍,不少人影出沒,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些人之中居然有不少武道高手,甚至還有幾個天武者,而這些天武者看向那頭黑驢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
似乎這就不是一頭驢,而是一頭披着驢皮的龍,簡直比披着羊皮的狼還可怕無數倍。
不恐懼不行啊,因爲就在籬笆牆的門口,一連串的掛着三個人頭,其中兩個人頭從五官皺紋分析,應該是中年人,還有一個明顯是老人。
三個人頭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三個人頭所代表的含義,其中前兩個人頭從五官氣息上判斷應該是是天武者的,最令人恐懼的是第三個人頭的主人,這可不是一個老者這麼簡單,這人生前的時候是神魂者。
確定了出雲劍不會對神魂者發動攻擊之後,很多神魂者耐不住寂寞,想要插手而分一杯羹,但是他們的結局可能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美好,美女也是能殺人的,驢也能殺人。
不得不說,玉羅剎不愧是修羅皇的女兒,做事就是夠霸氣,她不但將三個人殺了,而且將三個人頭直接掛在了籬笆牆的門口,這種近乎挑釁的做事風格讓不少人再次聯想到二十年前那段暗無天日的生活,尤其是這三個人頭不遠處就是一頭黑驢在悠哉遊哉地在吃草。
玉羅剎的震懾起到作用了,至少百分就就是以上的武者選擇了偃旗息鼓。
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龍珠在她的手裡,但是卻沒有人敢直接動搶的……沒有辦法,三個人頭就是前車之鑑,就算是想搶的人也得考慮一下兩個天武者。一個神魂者的最終命運,判斷一下自己是不是比神魂者還牛叉。
但是也有不信邪的,在今天,一連平靜的四五天的院子終於迎來了他的第一個客人。
武浩推開了籬笆的門,一個人走進了院子裡面,千里獨行特充滿警惕地看着武浩。
暗中不少人在關心千里獨行特會選擇哪種攻擊方式,是恐怖的聲波?還是銳利的利爪?亦或是其他衆人根本不瞭解的方式。
武浩笑眯眯地看着千里獨行特,他身上獸魂的氣息瀰漫,白虎、朱雀、饕餮、甚至是五爪金龍……最終千里獨行特居然躲躲閃閃,愣是不敢和武浩對視。
千里獨行特沒有發動任何攻擊。這讓不少人大失所望,武浩反倒是來到天理獨行特的面前,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千里獨行特背上的黑毛,武浩的動作讓千里獨行特一連後退了五六步,看向武浩的眼神更加的謹慎了。
千里獨行特說白了也是妖獸的一種而已,雖然它的一半血脈幾乎來自這個世界上最強悍的妖獸,但是隻要是妖獸,對上白虎、朱雀、饕餮外加五爪金龍這些金字塔頂端的存在必然會心裡打怵,所以一向狂妄的千里獨行特看向武浩的眼神充滿了謹慎。他只是魔龍和驢的愛情結晶,不是魔龍和魔龍的結晶,空切就算是他的老子在這裡,也未必不打怵!
武浩沒有理這頭黑驢。欺負一頭驢算什麼本事?
武浩反而是來到茅屋之前,伸手推開了茅屋的房門,映入眼簾的正是一襲粉裙的玉羅剎,此時的修羅皇女正抱着一隻手壺。面前的石頭桌子之上放着兩個茶杯,正自斟自飲。
看到有人推門進來,玉羅剎猛的擡起頭。漆黑的眼珠閃過一抹靈動。
美女武浩見多了,像是唐曉璇、凝珠等人幾乎是這個世界美麗的極致,就算是文凌波和白仙兒等人也幾乎已經美到了極致,但是這些人卻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面前這個女孩獨特的氣質,那種我見猶憐,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呵護的弱女子氣質同樣是別具一格、登峰造極的。
當然,所謂的楚楚可憐和弱不禁風僅僅是玉羅剎給世人留下的錯覺,若是聯想到她修羅皇女的身份,若是聯想到她掛在門口的三個人頭,若是聯想到她的千里獨行特,恐怕任何人都不能將楚楚可憐四個字和她聯繫在一起,這甚至是對楚楚可憐這個詞語的最大諷刺。
卿本佳人,奈何修羅啊,武浩心中忍不住泛起這樣的念頭,如果她不是修羅族,武浩是非常樂意和她成爲朋友的。
“你居然還沒走……”定了定神,武浩自顧自地坐在了玉羅剎對面,鼻腔迅速地抽動了幾下,然後玩味地看着玉羅剎說道。
“我爲什麼要走?”玉羅剎柳眉倒豎,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而後笑盈盈地看着武浩,朱脣輕啓,聲音清脆而空靈:“反倒是你,聽說你殺了出雲宗的仙子白仙兒,並且將出雲令和出雲劍搶了過來,你就不擔心出雲宗的大肆報復嗎?那兩件東西幾乎是出雲宗的標誌了。”
“咱現在討論的是你的問題,我怎麼回事不用你操心。”武浩平淡地看着玉羅剎,“老實說,我不相信以你的實力可以幹掉神魂者,殺掉兩個天武者倒是有可能。”
“你不相信的事情多了,我也不相信你能殺掉白仙兒,可是白仙兒的確是死在你手裡了,你不相信我能幹掉神魂者,可是神魂者的難道卻掛在籬笆門的門口呢。”玉羅剎針鋒相對,氣質雖然楚楚可憐,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咄咄逼人。
“好了,不給你說廢話了,龍珠呢?交出來吧。”武浩伸出手,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好像是監考的考試發現了作弊同學的小炒,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玉羅剎怒極而笑,狂妄的人見多了,但是狂妄到武浩這種程度的還真的少見,給別人討好東西都能要的這麼理直氣壯,簡直是奇葩,他以爲他是誰?至尊武帝復生嗎?
玉羅剎深吸了一口氣,略微壓制了一下自己的怒火,而後朱脣輕啓開口說道:“想要龍珠也不是不可以,拿你手中的出雲劍和出雲令來換吧,這麼算起來我們還是雙贏,這樣你就不用擔心出雲宗的報復了,反正我也不怕出雲宗。”
“我讓你把龍珠交出來,可是沒說給你換!”武浩翹着二郎腿,自顧自地看着玉羅剎,他能感受到玉羅剎正在努力壓制的怒火,從她那不斷起伏不定的酥胸也能猜測出來她此時的情緒是極端的不穩定,好像下一刻就能暴怒。
“憑什麼?”玉羅剎柳眉倒豎,“難道你沒有看到門口的三個人頭,難道你沒有看到院子裡的天理獨行特,難道你認爲憑你的實力可以殺掉神魂者?”
“我看到了院子裡的三個人頭,也看到了院子里正在吃草的黑龍,也知道憑自己的實力殺不了神魂者,但是我認爲以我現在的狀態,殺掉你還是能做到的。”武浩笑盈盈地看着玉羅剎,“我要是沒有猜錯,那個神魂者不是你殺的吧?”
“不錯,神魂者不是我殺的,是千里獨行特殺的,不過和我殺的沒有什麼區別,我只要招呼一聲,它就會衝進來,你不會認爲你比神魂者還強大吧?”玉羅剎冷冷地看着武浩,“你以爲我不敢殺你?”
“我自然是比不上神魂者的強大,但是你一也不用往那頭黑驢身上貼金,它根本就沒有擊殺神魂者的實力,神魂者也不是它殺的。”武浩抱着肩膀笑盈盈地說道,“忘了告訴你,我有一隻奇怪的獸魂,可以和任何妖獸做到溝通,所以很不巧的,我恰好知道了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玉羅剎冷冷地看着武浩,想從武浩身上看到色厲內荏,但是武浩留給她的感覺卻是自信。
難道武浩的獸魂真的有這樣的能力?玉羅剎陷入了沉思,武浩所說的獸魂她沒有聽過,但是武浩的獸魂何嘗不是她沒有聽過的?
“就算是沒有千里獨行特,我殺你也不費什麼事情。”玉羅剎轉移了一個話題,將兩人談論的焦點從一頭黑驢轉移到了各自的實力上面。
“這可不一定,我知道你是天武者,可是白仙兒也是天武者,還不是死在我的手中了?”武浩揚了揚手中的出雲劍和出雲令,“況且有了這兩件東西的幫助,我想我的實力可以更進一步了!”
“不管是出雲令還是出雲劍,沒有三五年的沉浸根本發揮不出他們的實力。”玉羅剎淡淡地看着武浩說道,“別在這裡自欺欺人了,我的見識一點都不比你少。”
“好,那就不扯這些沒用的,扯一些有用的吧。”武浩將手放在了石桌之上,身子半傾斜地探過來,然後在玉羅剎耳邊說了一句讓她猛然色變的話——我要是沒有猜錯,你應該受傷了吧?現在還能動用幾成的功力,三成?還是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