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院中等住宅區,一棟閣樓之中,燕歷坐在木椅上,閉着眼睛,手指則輕輕敲打着桌子。
不一會兒,小刀便跑了進來,恭敬地行了一禮,嘴上喊着陸少。
燕歷睜開雙眼,臉上閃過一絲興奮之色,急忙問道:“可是已經探查出了那名白衣女子的身份?”
“有了一些眉目。”小刀抱了抱拳,繼續說道:“我從門口的侍衛那裡打聽到,那名女子和那名老者都是來自藥王谷,兩人是師伯師侄的關係。”
“藥王谷!”燕歷眼睛一亮,神情更加興奮了。作爲輔國大將軍的弟子,他自然知道一些世外宗門的事情,這藥王谷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相比於其他宗門來說,藥王谷要弱得多,但與俗世間的勢力比起來,依舊是龐然大物般的存在,據說那裡面的長老,個個都是玄者!
當然,還不止這些,藥王谷的醫師和煉丹師乃是出了名的,其門下弟子個個都精通煉丹和醫術,許多王公貴族得了普通醫師治不好的病,都會上門去求他們。
“小刀,你說我若是把那名白衣女子追到手,我燕家的實力是不是可以更上一層樓?藥王谷的煉丹師,哈哈哈,俗世中幾人能夠企及?”
燕歷拍掌大笑,對那名白衣女子更加渴望了。
別說是藥王谷的煉丹師,就算是普通煉丹師,對他們來說都是極其珍貴的存在,若是每個月都能煉製出一些高階丹藥出來,數年之內,他們燕家的勢力絕對能夠暴漲!
“這個……只怕有些困難,恕我斗膽,俗世間的世家在藥王谷面前,根本算不了什麼,他們又豈會將弟子下嫁於陸少你?”小刀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戳破了他的幻想。
“這有何難?”燕歷站了起來,自信滿滿道:“先把那個白衣姑娘追到手,然後生米煮成熟飯……呵呵,再讓我爺爺去和他們談條件,總能談妥。”
小刀滿頭大汗,感覺他這是在玩火,趕忙提醒道:“先把那名女子追到手可以,不過生米煮成熟飯還是緩緩,以免觸怒了藥王谷……”
“嗯,這倒也是。不過雖然這件事情非常困難,但只要做成了,對我燕家將有大益處,想必爺爺也是會支持的。”燕歷點了點頭,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繼續問道:“對了,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會在這裡逗留多久?”
“只知道那名老者喊她‘瑩兒’,全名不知。不過院長已經命人爲他們準備了住所,應該會在這裡待一段時間。”
“瑩兒?很好聽的名字……”燕歷微眯着眼睛,似乎這個名字已經讓他陶醉了。
……
“那你可知道玄者的具體情況,是不是真有傳說中那麼神奇?”
小院子裡,蘇揚還在與小彩聊天
。他想從小彩這裡多獲得一些信息。
“這種常識性的東西我當然知道,玄者和武者根本就是兩個概念,甚至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得多。你可要努力修煉哦,爭取早日突破。”小彩一邊解釋還不忘督促他一句。
“例如呢?能不能具體一些?”
說起來蘇揚雖然對玄者嚮往得很,但其實瞭解的並不多,都只是道聽途說而已。
這次小彩倒是沒有賣關子,直接解說道:“玄者共分爲四個大境界,稱爲玄者四境:
第一境,臨空境,可掙脫天地束縛,自由翱翔,這也是成爲玄者的標誌;
第二境,移山境,舉手之間便能移山填海,其力量驚天動地;
第三境,延壽境,這個境界的玄者,少則延壽五十年,多則延壽兩百年;
第四境,奪命境,與天奪命,跨過了這個境界便跳出了六道輪迴,長生不死。”
“長生不死?”蘇揚拉長了音調,聽得出來,他此時非常震撼。
“對,就是長生不死。”小彩很認真地說道:“其實這也沒什麼,我就是長生不死的存在,只要沒人將五彩神石毀滅,我都不會消失。”
蘇揚直接無視她的話,問道:“那這世上有多少玄者能夠跨越這個境界,得長生不死?”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千中無一吧,又或者萬中無一。玄者四境前三個境界倒還好,與你們武者的境界一樣,分爲初期、中期、後期和巔峰四個小境界,但奪命境卻有六大心境、六大心劫,非大智慧大毅力者難以渡過。你現在就不要想了,也就勉強停留在第一層心境上,哪怕是第一重心劫都能讓你灰飛煙滅了。”
“聽起來很玄妙。”
蘇揚晃了晃腦袋,“算了,還是不想這些了,以我現在的修爲,知道得多了並非什麼好事。”
“那你還問。”小彩白了他一眼。
就在這裡,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又有誰來了?”蘇揚微微一愣,心中很是好奇,聽腳步聲,那人應該走得非常快,而且踩在地上也非常重,就好像跟道路有仇似的。
小彩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感應出了那人是誰,立馬擠了擠眼睛,笑着說道:“笨蛋蘇揚,你有麻煩了。”
蘇揚剛想問她來人是誰,突然砰的一聲,院子的大門直接被踹開,門口則出現了一個凶神惡煞的女人。
此人亭亭玉立,綽約多姿,不是張瑩又是哪個?只是此時她看上去精神不太好,髮絲和衣服都有些凌亂,再配上那雙委屈、憤怒的眼睛,將好像被人那啥過了一樣。
蘇揚看到這一幕,一時間愣住了,趕忙關切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了這副模樣?”
張瑩沒有說話,緊緊捏着粉拳,胸口劇烈起伏
。她現在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以免忍不住將面前這個混蛋揍一頓。雖然不一定能夠打得過他。
見她這副模樣,蘇揚忽然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不過想到她以前還是挺溫柔的,因此壯着膽子問道:“你……怎麼了?要不要進來休息一下?”
張瑩猛然擡頭,雙目之中射出兩道冰冷的光芒,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昨晚爲何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