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龍大會每六年舉行一次,由東勝域五大宗門輪流主持。
傲劍宗坐落在鑄劍山,與望月山不同的是,鑄劍山並非在遠離人煙的山脈之中,而是坐落在夏輝國和易陽國交界處。以鑄劍山爲中心,山腳下建立了許多個小鎮。
這些小鎮做的大部分都是武者和玄者的生意,時至今日已經形成了一定的規模,很是繁華。
一家小鎮中心的酒樓之中,蘇揚自斟自飲,等待寧晚清到來。
上午他便與宗主天霸趕到了這裡,不過真正的大會明天才會舉行,今天只是各大宗門的宗主會晤之日。
閒來無事,蘇揚就來到了山腳下的小鎮,並用主宰之石通知了寧晚清,讓她有空就過來一趟。寧晚清也早就到了,自無不從。
嗖!
等了許久,寧晚清沒等到,卻是飛上來了一道黑影。隨後,又有兩道黑鷹射來,停在了先前那道黑影身側。
這三人的出現,讓整個酒樓都隨之震動了一下。他們沒有理會別人,自顧自地在一張桌子上坐下。而他們所坐的位置,正好與蘇揚挨着。
“冥火教的人?”
蘇揚先淡淡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收回目光,沒有繼續關注。這三人確實都是冥火教的弟子,一名九段武者,兩名八段武者,也算不錯。
不過,現在這家酒樓之中坐了許許多多各大宗門的弟子,多幾個少幾個根本不可能引起別人的關注,也包括蘇揚。
“整個東勝域能夠與師兄媲美的九段武者估計不會超過五個,今年師兄定能名列銀榜,得到我們東勝域的氣運加持。 ”
那三名冥火教的弟子中,一名虎頭虎腦的男子開口說道。此人骨骼粗大,彪悍之氣十分濃重。
“在這裡可莫要說這樣的話,你知道,我一向低調,在沒有成功擠入銀榜之前,不會說任何關於這方面的話。”說話的是一名小心謹慎的英俊男子。
“哈哈哈,我知道,師兄喜歡在取得成就以後再宣揚。不過在騰龍大會上,還是要先宣揚的好,若是不造勢,那些自命不凡的人只怕都不會與你切磋,畢竟騰龍大會可沒有什麼強制性的比試。”
英俊男子抿了一口茶,完全不在意。
這時,嗖的一聲,一道清風吹過,現出一名女子。
女子款款而行,在蘇揚那張桌子上入座。
在女子出現的時候,那三名冥火教弟子都嗅到了一股清香,不禁擡頭張望。
視野中,他們看到了一男一女,男的相貌俊逸,身穿一身普普通通的青衫,粗略看去,此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可認真細看便會發現,他的目光之中充滿了自信,讓人不由自主地被感染。
如果說這名青衫男子能夠讓他們多看幾眼,那此人身旁的藍衣女子就讓他們有些目不轉睛了。世間竟有如此之女子,不管是相貌,氣質,都是傾國傾城級別,任三名冥火教弟子見慣了美女,也不由心跳加速。
“三位師兄,怎麼了。”
這時,又有一名冥火教弟子出現。這名冥火教弟子是一名妙曼的女子,容顏也算出衆,不過與旁邊那桌的女子比起來,卻是要差上一籌。
“咳咳,沒怎麼,盈盈師妹快入座。”
被這名女子一打擾,其中兩名冥火教弟子當即回過神來,尷尬地笑了笑。不過,剩餘那名虎頭虎腦的人卻依舊傻傻地盯着鄰桌。
“谷壯師兄,這樣盯着別人看可是不禮貌的行爲……”被叫作‘盈盈’的女子皺了皺眉,小聲提醒了那人一句。
可是,她的話音纔剛剛落下,虎頭虎腦的人突然站了起來,向鄰桌走去,然後朝那名絕美的女子說道:“這位姑娘,在下冥火教弟子谷壯……”
蘇揚正在與寧晚清說話,忽然見一名陌生男子過來搭訕,頓時眉頭一皺。
“何事?”寧晚清趕在蘇揚面前開口問道。
谷壯淡淡一笑,“想來姑娘也是來參加騰龍大會的吧,相逢即是有緣,可否讓在下坐下來喝上一杯?”
“抱歉,我正在與朋友聊天,只怕不合適。”寧晚清神色冷淡,直接拒絕。對於這樣的騷擾她經常遇見,已經有了足夠的應對經驗。
蘇揚原本想要開口,見她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沒有多此一舉,緩緩端起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
谷壯不以爲意,然後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不過不知姑娘姓名,來自哪個宗門,還望告知在下。”
因爲要與蘇揚見面,寧晚清換掉了百花宗的服飾,以免惹來麻煩。所以此人才會有此一問。
“抱歉,無可奉告。”寧晚清已是有些不耐煩。
谷壯愣了愣,明顯沒有想到寧晚清會拒絕得這麼幹脆。好半天他纔回過神來,平靜道:“第一次見面確實有些唐突,不過我相信我們肯定還會遇上,一回生二回熟,到時候還望姑娘不要吝嗇告訴在下姓名。”
說完,谷壯自己轉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谷壯師兄,你似乎吃癟了。”叫作盈盈的女子見谷壯回來,明顯有些幸災樂禍。
“無妨,總會有機會的。”谷壯聳了聳肩。
另外一桌,寧晚清疑惑地看着蘇揚,問道:“你在看什麼,不會因爲剛纔的事情要教訓那人一頓吧?”
“沒有,只是見到了一個熟人。”蘇揚將目光移了回來。
“熟人?”寧晚清微微一愣,也扭頭向那一桌看了過去,除了剛纔搭訕的谷壯外,還有三名冥火教弟子,包括一名妙曼的女子。
“是那名女子嗎?”寧晚清不動聲色地問道。
蘇揚一愣,瞬間反應過來,自己似乎不應該在寧晚清面前提這事,趕忙補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熟人,就是以前在爭奪玄真秘境中的寶物時遇見過一次,說起來我與她之間還有仇隙。”
那名叫作盈盈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在玄真秘境中與他爭奪最終寶物的黑裙女子沈盈盈,冥火教的真傳弟子。
“這麼說,你剛纔所說的熟人真的是她咯?”寧晚清神色平常,低着頭,擺弄着桌上的兩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