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閃爍不斷。
在經過一番狂風暴雨勢的射擊後,皇甫珂兒已經面色慘白,氣喘吁吁,整個人顯得有些虛脫。
三十招已過。
但!
姜雲依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甚至身上連一點傷痕都沒有。
衆人的目光已經徹底呆滯。
“不……不可能吧!這小子……真的還是人嗎?”
“不可思議!竟然在連續承受二十幾次雷霆之矢的攻擊後,沒有一點傷害!”
“難道……難道這小子擁有雷系抗性?”
姜雲這才睜開幽藍色的雙眸,用幽深冷漠的目光看着皇甫珂兒:“三十招已過,這下你氣消了吧?”
林若溪見狀立即說道:“之前說好了,只要接下所有攻擊,所有恩怨一筆勾銷。”
這一次,劉傲天也沒話說了。是他自己親口說的,只要姜雲接下皇甫珂兒三招,不管生死,今後恩怨都一筆勾銷。
然而,姜雲不僅接下三招,更接下了三十招!
皇甫珂兒用怨恨而不甘的目光狠狠瞪了姜雲一眼,隨後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便扭頭跑開。
其他人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都用看待怪物般的目光看着姜雲,心想這小子真的只是一個煉肌期巔峰的小子嗎?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數十名身穿盔甲,手持戰戟的士兵將衆人團團包圍起來,原本轉身跑開的皇甫珂兒也頓時停下腳步。
“什麼情況?”
衆人都是一頭霧水。
隨後,一名身穿錦衣,頭戴玉冠的老者從士兵中緩緩走出,來到衆人面前。
衆人睜大了雙眼:“這……這不是城主大人嗎?他怎麼來的?”
姜雲感覺到一股敵意,立即將感知輻射出去。
這些士兵都是術士,而這個被稱爲城主的老者,是一名初入術宗境界的術道強者!
賞金獵人驛站之城可不是普通國家的城市,這座城作爲聖域聯盟在南疆域安札的據點,需要扎穩腳跟,自然需要派遣大量強者鎮守。
而驛站之城的城主,便是鎮守這座城的最高戰力。他在被聖域聯盟派遣過來之前,至少是總盟長老級別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可不是他們這種低級的賞金獵人隨隨便便就能夠看到的。
“把他們全給我拿下!”
城主來到現場後,第一句話便直接下令逮捕衆人。
無數術士境界的士兵都圍了過來,將用手中的武器將架在衆人脖頸上。
衆人都愣住了。
這到底什麼情況?
面對術宗老怪的威壓,沒人敢反抗。就算是姜雲,也站在原地,沒有選擇反抗。
劉傲天被兩把戰戟交叉在脖頸上,他擡頭望着城主,一頭霧水的問道:“城……城主大人,這……這是什麼意思?爲何要逮捕我們?我們可都是正經的老牌賞金獵人啊!”
城主直接無視劉傲天,將目光轉移到姜雲身上,雙眼眯成了一條直線,猶如猛虎將眠。
姜雲同樣也被兩把戰戟交叉架在脖頸上,但卻面不改色的看着城主,他自然知道對方抓捕自己的原因:“你確定要抓我們?考慮清楚了嗎?”
城主冷笑一聲:“笑話,本城主做決定還需要考慮?”
神風隊隊員都呆呆的看着姜雲與城主的對話,心想難道自己被城主抓都是因爲這個少年?
姜雲也同樣冷笑:“抓我容易,放我難。”
城主不以爲然:“放?你在做夢。帶走!”
姜雲一行人被帶到城主府附近的地下監獄,集體被關在了一個監牢裡。
這監獄是臨時用來關押懸賞犯的,術道強者隨處可見,有鍛骨期的、也有粹體期的,甚至還有術師境界的強者,也同樣被關押在這裡。
姜雲被人帶進來時,便已經發現了好幾名窮兇極惡的術師被關押在這裡,他們都是最近才被賞金獵人捕捉到的懸賞犯。
懸賞犯擁有各種千奇百怪的術,普通的監牢很難關押得住。正是因此,在這監牢中還設置了結界。
最重要的是,被關押在這裡的犯人都戴上了手銬。
這些手銬是用一種名爲「反源合金」的特殊材料製成,這是一種天外來物,它擁有抑制源力的效果。
一旦術者在戴上這種手銬後,就無法再使用源力,更無法使用源術。
在被關押進來之前,姜雲一行人就被戴上了這種手銬。並且
還被搜刮了身上所有武器、道具。
就連姜雲的空間戒指,也被迫交了出去。
不過,姜雲還是利用特殊的隱秘之法,將黃帝給他的黃金傳音符帶了進來。
劉傲天等人到現在都還是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明白自己爲何被抓。
姜雲很清楚,是因爲自己在進入這座城市時,打傷了外面的守衛,引起了城主的懷疑。他認爲姜雲是反聯盟聖教的奸細,否則怎麼會出手打傷那羣守衛。
而這倒黴的神風隊也正好跟姜雲混在一起,自然被他們誤會成了姜雲的同夥。
監獄中央的走廊裡,兩名守衛交頭接耳,相互交談着。
他們談話的內容跟姜雲一行人有關,劉傲天就趴在鐵門前仔細聆聽着,想要聽出點名堂。
其他人都一臉消沉的坐在地上,彷彿即將要上斷頭臺。
唯獨姜雲獨身一人坐在角落,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
劉傲天在聽到了一些消息後,便回頭對着姜雲質問道:“他們好像把我們當成反聯盟聖教的奸細處理了?小子,你到底做了什麼?”
姜雲風輕雲淡的說道:“沒什麼,不過就是在進城之前,打傷了城門的守衛而已。”
衆人直接吐血了!
打傷守衛而已?
這叫沒什麼?
“你小子活膩了吧?作死幹嘛還帶上我們!”
“你這個淫賊,知道自己都幹了什麼好事嗎?”
“可惡,這種事情,連我們也受到了牽連,真倒黴!”
一時間,整個監獄抱怨連連。
劉傲天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立即變得惶恐焦躁不安:“不行,這樣下去,我們一定會被當成異端組織給清理掉的。”
說着,他抓狂的用手揪住自己頭髮,隨後狠狠的瞪了林若溪:“都怪你,瞧你招來的什麼人,可把我們大家害慘了!”
林若溪也是滿臉羞愧,她轉頭看向姜雲,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能做出這種傻事,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
“不急,他們很快就會放我們出去的。”姜雲風輕雲淡的笑了笑,表現得坦然自若,臉上的寫滿了鎮定。
但他的鎮定此時在衆人看來,卻是那麼欠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