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血屠索性眼不見爲淨,任由葉飛在那裡,跟瘋狗聯絡感情,他信步走出庭院,忽然想起了什麼,叫來一個管事吩咐道:“那葉飛的黑龜,開始戰鬥了沒有,讓下面的留點神,那黑龜那麼弱,當心不要被其他兇獸給踩死了。”
管事面色古怪,搖頭道:“場主,我正要向你稟告這件事,葉公子那龜,翻天了,主宰境,無一是它的對手,現在那龜,自己申請去了天君境的鬥獸場。”
管事的話,讓血屠聽的發楞,就那頭好吃懶做的龜,居然橫掃了主宰境,又跑去了天君境,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啊。隱
隱的,血屠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走,跟我去看看。”血
屠以最快的速度,衝向鬥獸場的區域,此時,剛好也是一場鬥獸開始的時間,但觀衆席上,卻沒有觀衆習慣性的歡呼聲,反而是一片怒罵的聲音。“
打死那黑龜!”“
無恥黑龜,有種你冒出頭,老子手下隨便派出一頭兇獸,都能把你一口吞了。”
“黑龜去死,害我輸錢!”
種種怒罵,此起彼伏,甚至還有人丟出了雞蛋和爛菜葉,發泄心中的憤怒,血屠連忙又看向鬥獸場,老遠他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大圓球蹲在地上,而黑球的對面,是一頭威猛的巨熊。
“天君中期的金剛熊,那頭黑龜這次恐怕有危險了……”血屠暗暗的說道,跟在後面的管事,卻是哭喪着臉道:“場主,你如果那樣認爲,你就錯了,你看,那黑龜又要無恥了。”
吼!
只見鬥獸場中,龍龜怒吼一聲,突然皮球一般,滾在那金剛熊的腳下,然後縮脖子縮四肢,只剩下個大號的龜殼露在外面。金
剛熊的主人,頓時如臨大敵,站在場外大聲喊道:“千萬別攻擊它,我們就跟它耗,大不了做個平局!”“
天君中期的金剛熊,不敢攻擊主宰後期的龍龜?”血屠當場看的有些疑惑了,然後,讓血屠都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就在金剛熊轉身,打算不理會龍龜的時候;龍龜突然冒出頭,對準金剛熊的臀部,狠狠的噴了一口龍炎;整個鬥獸場,就響徹了金剛熊暴怒到極點的咆哮聲。巨大的手掌馬上撲過去,對準龍龜又捶又打,又踢又咬。天
君境的金剛熊狂暴起來,絕對擁有橫掃同階的實力,悲劇的是,金剛熊遇到了龍龜。面對金剛熊的瘋狂攻擊,龍龜只是做了一個動作,那就是縮回腦袋,繼續亮出玄武龍甲,隨便金剛熊怎麼打。甚
至龜殼內,還傳出龍龜打呼嚕的聲音,這也刺激的金剛熊徹底的狂暴了,最後乾脆把龍龜舉起來,使勁錘打。可
即使如此,金剛熊,依然無法打碎龍龜的玄武龍甲,反而是由於龍龜體型太重,直接體力耗盡,被龍龜壓在地上,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龜殼內,龍龜這才小心翼翼的伸出腦袋,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看臺上,到處都是觀衆失望沮喪的怒罵聲,血屠也是臉色一抽,按照這樣趨勢發展下去,估計天君境的兇獸,一個都沒辦法,打破龍龜的防禦,讓龍龜上場,純粹就是讓葉飛來打秋風。
血屠果斷的下令道:“從現在起,這頭黑龜,全面停賽!”
若是讓龍龜這樣一路睡過去,鬥獸場的觀衆,非要氣的走光不可,而聽到這話,身後的管事卻是滿臉爲難道:“場主,您剛纔不是吩咐說,隨便這黑龜,上場幾次都可?”血
屠聞言,徹底發呆。最後,他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對那個管事吩咐道:“你傳令下去,從明天起,鬥獸場停戰一月,就說我們要擴大場地,對了,那葉飛壓了多少玄脈在這黑龜身上?”
那管事小心翼翼:“據說葉公子,把全部身家,全部押上去了,他還曾一度,打算把鬼皇鼎當掉,只是那鼎太貴重,我們不敢接受。”
“好一個全部身家,這秋風打的夠狠!”血屠鐵面一抖,看着那彈來彈去的龍龜,突然有種眼暈的感覺。
神王城最好的酒樓中,剛剛接到消息的陽皓,也是震怒的一下把酒壺摔在地上,他剛剛接到陰陽宮的消息。
羊長老的死,讓陰陽宮非常震怒,只是由於出手的是血屠,死鬥宮的勢力,又比陰陽宮要強大的多,陰陽宮只能忍了這口氣,不過還是有部分長老,對陽皓的能力,產生了質疑。而
這種質疑,也明顯對陽皓在陰陽宮的地位,造成了巨大的威脅,陽皓知道,若是他不盡快消除這種質疑的話,就算他有九品血脈,他這個陰陽宮少主的位置,也坐不穩了。“
少主,我們該怎麼辦?剛剛收到消息,那血屠不知何故,居然讓瘋狗,跟隨了葉飛,若是葉飛因此投靠了死鬥宮,我們想要再對他出手,那就基本不可能了。”那位半步神君的老者,一臉擔憂的說道,他是陽皓的心腹,與陽皓乃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聽到這話,陽皓的神情,也陡然變得猙獰,冷聲狂笑道:“加入死鬥宮,他不會有這個機會的。既然我一個人對付不了他,那就再多一個人!”“
少主的意思是?”“
哼,我就不信,那血屠老東西不是說,只要神君不出手,他就不會管嗎,那我們,就用神君以下的力量,刺殺葉飛!”
在陰陽宮的壓力下,陽皓終於決定鋌而走險,刺殺葉飛,聽到這個計劃,那半步神君的老者,臉色卻是大變,“少主三思啊,那葉飛本身實力不足爲慮,可他那鬼皇鼎……”
“哼,鬼皇鼎,只要沒了那鼎,葉飛,就是地上的螞蟻,我隨便就可踩死,你等等,我去見一個人。”
陽皓忽然想起了什麼,快速的離開了酒樓,又再次前方神王宮,進入了一處雅緻非常的別院。“杜兄可在,陽皓前來拜訪。”
“沒空!”杜充最近的心情很不好,那本傳承卷軸,他參悟了不下百遍,可就是無法練成。自然也沒心情見陽皓。
陽皓聞言冷笑,“杜充,你沒空見我,可有空,與我聯手,一起對付那葉飛,聽說,你在葉飛手中,吃過很大的虧啊……”這
番話,無疑刺痛了杜充敏感的神經,別院內,一道帶着滔天怒意與殺意的身影,馬上衝了出來,尖銳道:“你說什麼,你都知道了什麼!”
陽皓嚇了一跳,聽到杜充的聲音,他更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杜充的聲音怎麼聽的娘兮兮的,還尖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