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和小草,也用一種驚悚的眼神,打量着這突然變成人形的邪靈。
“鬼?”龍龜渾身的龍鱗,都在此刻豎起來了,也讓素來怕鬼的小草,嗖的一下,趕緊拽緊龍龜的尾巴,掐住龍龜的脖子,一副很緊張,很害怕的樣子。龍龜心中突然就好後悔。
葉飛也鎮定心神,一邊安慰小草,一邊看着冷冷的看着邪靈道:“小草不要害怕,他不是邪靈,也不是鬼,而是巫!”
之所以做出這樣的判斷,是因爲葉飛發現,這老者身上的祭祀黑袍,其實就是巫族特有的古老禮服,曾經在地界,當葉飛一統巫族,成爲巫皇的時候,曾經也穿過於之類似的服飾。
當時他還以爲,那只是巫皇的黃袍,後來才知道,那其實是巫族身份最尊貴之人,才能穿戴的服飾,想到這裡,葉飛心中一動,已經從空間腰帶的角落裡,拿出許久不用的巫皇行頭,同樣是一襲黑色的祭祀黑袍,頭帶骨冠,手握權杖。
這,就是巫皇!
當葉飛穿戴上這樣的服飾後,他整個人的氣勢,都在此刻一變,由草莽武者,變成祭祀天地的高貴巫皇!
那髮絲灰白的老者,也用一種極度震驚的眼神,看着葉飛,也看着葉飛身上的服飾,突然,他猶如被激怒了一般,口中發出晦澀難聽的聲音,似已經千萬年,沒有開口說話一般。 “
你……沒有……資格……皇!” “
咿咿?” 看
到眼前的鬼,似乎還能說話,不像是鬼的樣子,小草的膽子漸漸大了,但還是隻敢躲在葉飛身後,偷偷的從手指縫看向前方。 葉
飛的神情,卻是充滿了冷傲,這一刻,他的身上,不僅出現了巫皇的氣息,更浮現出一股浩瀚的人皇氣息,冷冷的看向老者道:“我有沒有資格當皇,你說了不算,而是要巫族說了纔算!既然巫族肯認我當皇,那我,就是全體巫師的皇!” “
巫師……呵呵呵……”灰白老者陰森的臉上,忽然就笑了,那是一種嘲諷的笑,也是一種悲涼的笑,隨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又突然變得蒼白,眼神也浮現出一絲迷茫:“這天界之內,尚還有巫?” 他
的話語,也漸漸變動連貫了起來。
葉飛的心中,不免也產生了某些警惕,看着此人,又想到太虛的由來,他的心中,不免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忍不住反問道:“在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誰,古神血蓮的這些守護邪靈,又是怎麼回事?” 小
草聞言,又是緊張兮兮的勒緊了龍龜的脖子,畢竟這裡除了那老者,還有很多邪靈,不知道這裡面,會不會藏着一隻鬼,小草真是越想越怕,龍龜的眼角,也浮現出兩滴委屈的眼淚,暗暗發誓,以後都不在小草面前,提起鬼這個字眼了。
“呵呵,守護邪靈?是啊,你不提,老夫都快要忘記了,我們太巫一族已經滅絕,現在的我們,就是一羣孤魂野鬼,一羣被天帝懲罰的罪人!” 老
者的神情,越發的沮喪起來。甚至隱隱還的帶着一絲瘋癲,一絲悲涼,但很快,他的語氣又變得激昂,神態也變的孤傲,冷冷的指着自己道:“吾,祖巫後代!太巫界最後的太巫法師!至於你所看到的邪靈,都是我太巫一族的冤魂!” 嗚
嗚嗚,嗚嗚嗚!陰
風陣陣,厲鬼哭嚎。 四
周的守護邪靈,隨着那自稱祖巫後代的老者用手一指,這些邪靈的樣子紛紛大變,從各種怪物形態,變成人的形態,只是他們全部都沒有腳。
更有一半的身體,都沒入到一株株血蓮之中,而且這些出現的人,全部都如木偶一般,滿臉呆滯,除了哭嚎,就是濃濃的怨恨。 葉
飛越發的震驚了,忍不住看向了唯一能保持神志的老者,“太巫法師一族,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你們會變成邪靈,更會與古神血蓮,聯結在一起?”
深深的看了葉飛一眼,老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充滿希望的看着葉飛道:“這個問題以後再回答,既然你也是巫,那就應該,爲我太巫一族,奉獻一生,現在,吾以祖巫後代之名,讓你臣服於我,你還是你的巫皇,但必須聽吾之號令!跪下吧,祭拜天地,向祖巫宣誓!” 老
者的神態,變動無比的威嚴。似俯瞰天地的帝王一般,顯然,這老者在太巫一族的地位很不尋常,否則也不會在其他太巫法師,都失去了記憶,化作邪靈後,他依舊能保持着靈智。 不
過讓葉飛好笑的是,哪怕是到了這般地步,這老者,居然還端着祖巫後代的架子,想要讓他臣服,其自高自大,彷彿讓葉飛看到了另一個龍羊。
再說,葉飛也並非是巫族,只是機緣巧合,獲得了巫族的認可而已,也許在巫族的眼中,這什麼祖巫後代的身份可能無比尊貴,但在葉飛眼中,這老者,還不如一株帝品血蓮,來的重要。
“小草,我們走,讓這位祖巫後代,好好在這裡清醒一下吧!”葉飛抱起了小草,又踏上了龍龜,直接扭頭就走,半點也沒有留戀。 四
周的太巫法師所化的冤魂,頓時一片譁然,它們儘管失去了靈智,但冤魂的本能,還保持着對老者祖巫後代的敬畏,當發現葉飛似乎對老者不敬,它們紛紛化作邪靈,咆哮起來。 葉
飛的眼神,也突然變得冰冷,“小草給我狠狠的打,打死一個,增加一頓伙食!”
吼!聽
到可以加餐,龍龜立刻振奮精神,故意朝着邪靈多的地方湊過去,也嚇的小草驚叫,趕忙一隻手捂着眼睛,一隻手再次揮動打神鞭,轟然向前方一掃,頓時,那些靠近的邪靈,全部在打神鞭的光芒下,被打的邪靈崩潰,再次露出孤零零的冤魂,看向小草的目光,似乎變的比老者還要恐懼。 葉
飛這樣做,也並非是真的要空手離開,而是殺雞儆猴,故意做給那老者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