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葉飛跟柳長老結怨的起因,就是葉飛跟萬象宗弟子,在報名的時候產生了衝突,事情發生後,爲了追回那損失的數億玄脈,同時也是爲了懲戒那膽敢渾水摸魚的竊賊,柳長老可謂是操碎了心。卻
縱然是柳長老拿着問心鏡,一個個的逼問過去,依舊沒有找到那竊賊的蛛絲馬跡,本來柳長老還在納悶,結果直到現在,他才猛的醒悟過來,原來那竊賊,就是葉飛。
當然,嚴格說來,下黑嘴的其實是龍龜,不過,若是沒有龍龜當初的痛下黑嘴,黑走了萬象宗的數億玄脈,此時也就沒有了葉飛,豪氣的一擲億萬玄脈的驚人之舉。如
此多的玄脈,全部丟進丹爐,也終於讓葉飛再次拉開了與柳長老的距離和攻擊範圍。轟
!
恐怖的道法遠遠的落在身後,讓那片虛空,都碎裂成無數的空間碎片,也看的葉飛冷汗直冒,“還好大黑夠賊,提前黑了不少玄脈,否則我今天恐怕很難脫身。”“
吼吼!”
難得聽到葉飛的誇獎,龍龜很是得意,尾巴也翹的筆直;不過,沒等葉飛繼續誇獎龍龜。嘎
吱,嘎吱!高
速運轉的飛舟,突然不斷的傳出卡卡的,船體即將解體的聲音,顯然,葉飛讓飛舟狂暴,固然可以極大提升飛舟的速度,但同樣的,這也讓飛舟的結構,變得極度的不穩定。
發現到這點,葉飛臉色頓時一變,而用神念感應到葉飛此時的狀態,震怒的柳長老面上也再次露出狂喜之色,“哈哈哈,天不絕老夫,葉魔頭,你惡有惡報,老夫倒要看看,當你沒有了飛舟,你還怎麼跑,嘎嘎嘎嘎!”口
中狂笑,柳長老繼續駕馭着飛舟,不緊不慢的繼續追殺在葉飛的身後,葉飛的臉色,就極度難看。
“這條老狗,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不行,必須要想辦法甩開他,或者前往一處安全地帶,否則,一旦飛舟解體,那我就很難活命了。”葉
飛神情凝重,又連忙檢查飛舟的狀態,結果不檢查不知道,一檢查更難看,哪怕不是很精通煉器,但光是看到飛舟上密密麻麻的符文,一個接一個的不斷破滅,葉飛就知道,這艘飛舟,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而且,他的身上,所有的玄脈,都已經一股腦的丟進了丹爐之中,若是想要繼續維持如今這般的高速度,他也必須要更多的玄脈才行。“
玄脈,必須要更多的玄脈,只是,我到哪裡去弄更多的玄脈?”葉飛的心情,突然變得很是糟糕。就
在這時,獸印空間,小草的天地神眼,忽然又感應到了什麼,“咿咿咿?”
小草喃喃自語,很是疑惑。
龍龜翹起的尾巴,忽然變得僵直,更是無比警惕的看向飛舟的後方道:“有人,有點熟!”葉
飛就沒好氣的罵道:“大黑,你亂說什麼,我們現在正遭受天帝追殺,就算有熟人也早嚇跑了,豈會過來?”
轟!葉
飛話音未落,遠遠的半空中,竟然真的有一道身影,踏空而來,那身影,無比的熟悉,也無比的詭異。
熟悉的是,此人的身上,居然散發着生死印法的獨特波動,詭異的是,在連天帝都追不上的飛舟面前,此人居然能夠徒步,踏空而來,同時速度,居然比葉飛和柳長老駕馭的飛舟還要迅速。幾
乎是小草的天地神眼剛剛感應到此人的氣息,一位身穿蓑衣的奇怪青年,已經踏空來到了葉飛的飛舟之上。
葉飛整個人,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看着這個身穿蓑衣的陌生人,“閣下何人?”
“還挺警惕,不過也難怪,若你不是如此謹慎,師尊也不會讓你幫他護送修羅斬神臺了,你也不用緊張,算起來,我們也算是半個同門。”蓑
衣青年淡然一笑,又自我介紹道:“對了,我叫鍾秀兒,你可以叫我鍾大哥或者鍾師兄,但絕對不能叫我的全名,知道嗎!”當
提起是自己名字的時候,蓑衣青年微笑的神情,突然就變得無比的兇狠,葉飛更是無比鬱悶,“我不管你是誰,但我現在正被人追殺,若你不想被連累,還請速速離開。”
“追殺,就憑身後那個不入流的萬象宗老鬼,葉飛,這樣如何,你叫我一聲師兄,我幫你擺平後面的老鬼如何?”蓑衣青年的目光帶着戲謔。葉
飛心中就忍不住一動,修羅天帝師門的強大,葉飛可是親眼目睹的,此人既是被他的生死印法吸引而來,不用說,肯定也跟修羅天帝,有着一定的關係,索性就賭他一把。“
行,還請師兄出手!”
“哈哈,好說,都是師出一人,相互照應也是應該的。”蓑衣青年一聲大笑,身影突然又如鬼魅一般,在葉飛的飛舟上消失,然後又在眨眼的工夫,突然出現在了柳長老的飛舟之上。通
過神識和天地神眼看到這一幕,葉飛和小草,都是嚇了一跳,看着突然登上自己飛舟的蓑衣青年,柳長老饒是天帝,也瞬間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閣下何人,老夫乃萬象宗,天帝境長老,目前正在追殺前方的魔頭,還請閣下,莫要多管閒事,也給我萬象宗一點薄面!”
青年的鬼魅速度,讓柳長老,也不敢節外生枝,只是想要通過萬象宗的威名,讓青年知難而退。可
是聽到這話的蓑衣青年,卻是冷笑連連,充滿傲氣道:“萬象宗,屁大一點的宗門,也敢追殺我的師弟,我看你們真是活膩了,限你三個呼吸,立刻滾,否則!”
蓑衣青年話沒說完,暴怒的柳長老,徹底的爆炸了,突然就是出手,再次釋放出萬象斬神,想要強行把青年轟殺。見此,蓑衣青年的目光忽然變得無比的冷漠,他的身後,羽翼張開,忽然化作萬千的神羽之光,呼嘯着,席捲了整個飛舟。
轟!柳
長老就驚恐的發現,他的飛舟,突然就爆炸了,同時一股恐怖的能量,衝擊着他的身體,更是讓柳長老瘋狂吐血,半個身體,都臨空炸成了兩半截。啊
!劇
烈的痛苦,當場讓柳長老厲鬼般的慘叫起來,然後,他的慘叫,戛然而止,卻是一根潔白的羽毛,輕輕的穿過他的頭顱,粉碎他的道魂,又化作一片輕輕的血羽,飄蕩在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