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餘對上蓬山羣雄,一出手,就是凌霄劍破,在別人的眼中,這一招威力絕倫,八荒震撼,可在玉冰塵的眼中,卻覺得江餘的這一招大失水準,而江餘是不可能犯這種錯誤的。最起碼,他即便退步,也不會退步如此的多。
江餘的極招面前,凌厲的劍氣馳騁,那些人沒人敢硬接這凌霄劍氣。只得閃避。這些人原本是分散開的,而江餘的這一招之後,這些人爲了閃避江餘的凌霄劍破,竟然全都聚集在了一起。
“原來如此!”玉冰塵看到這一幕,眼前一亮。心說夫君的招數不是用的大失水準,反而是極爲巧妙。因爲凌霄劍破固然厲害,可也未必就能將來的這些人都給殺了。江餘用凌霄劍破,將那些人逼到同一個死角,那些人聚簇成團,是那樣的密集。
“夫君要用麼沒午龍炎麼?”玉冰塵已經預料,一招沒午龍炎噴下去,至少能燒死一半兒。江餘凌霄劍破招式將要結束之時,就見江餘未如玉冰塵所料使用沒午龍炎,只是手中似是拋出去一個金色的石頭一樣,正是斷魂金砂!
“着!”江餘一聲喝,就見斷魂金砂在空中變化成巨大的山巒,直接就砸了下來。忽然的變化,就是玉冰塵也嚇了一大跳。而蓬山之人,就更不必說。頭上懸着一座砸下來的大山,誰人不怕?有的人眼尖,便想要突出去,可外面凌霄劍破的餘威不減,方纔突出去一點,立時就被凌霄劍破凌銳的劍氣重創。
“結陣相抗!”在斷魂金砂下面的蓬山衆人,絕望之際有人這般高聲喊着,那些人各自催動功法,霎時間,在空中結成陣勢,一個靈氣結界驟升,竟然將斷魂金砂,也就是一座大山,硬生生的給頂在空中。
眼看着這些人懸空接陣,頂住了斷魂金砂,江餘輕輕一笑,他清楚,這些人不過是在垂死掙扎而已。他將劍收了起來,御風來到那些人結成的陣勢之外。遠遠的就可以看得到,那些人爲了抵禦斷魂金砂,個個都是頭上青筋暴起,更有甚者是大汗淋漓,痛苦異常。
眼見江餘過來,仙石真人喝道:“江餘,你用法寶贏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咱們仙法之上比個高低。”這些人裡,仙石真人算是修爲比較高的,也唯有他還能在抵禦斷魂金砂的同時,還能開口說話。
“仙法?”江餘撓撓頭,道:“我仙法用的最好的是御風之法,其他的基本不會,比仙法的話,我甘拜下風啊。可我現在只想比法寶,你的這個提議好像沒用。”
“你……”仙石真人起的火冒三丈,卻拿遠處的江餘沒絲毫的辦法。他篤信蓬山衆人結成的陣勢,不怕他人襲擾。即便是江餘,也沒辦法衝過來的。想到這裡,他放心了一些。心說法寶也是要消耗法寶主人不少靈氣的,不信江餘能一直使用而不收回去。
江餘說話的時候,用眼睛向下掃了一眼,凌霄峰下,似乎有不少人的樣子,雖然看不太清楚都是什麼人,但江餘清楚,是敵非友。
“這些人怕不都是來看熱鬧的。”江餘心中明瞭,自己在凌霄峰挑戰天下,說不定就有那種想來撿漏的人,趁着自己不行,就給自己一下的。
“難道只能殺雞儆猴了麼?”江餘嘆了口氣,擡頭看看仙石真人。道:“莫說我不給你們機會,如果你們願意與血劍門一同退出蒙山,永不再來,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若是拒絕,後果你們自負。”
聽得江餘這話,仙石真人冷笑三聲,道:“江餘小輩,憑你也敢開這樣的大話,有本事,來化解我蓬山大陣吧!”
江餘聞言,微微搖頭,道:“可憐你們的修爲,你們既然一心尋死,我就成全你們。解!”江餘立即使用出了靈解之法,配合凌銳的靈氣,霎時間,蓬山衆人,便覺得腳下一輕,陣勢竟瞬間瓦解,而江餘催動靈氣,那斷魂金砂所化巨山越化越大,直接砸了下去。
此時此刻,凌霄峰之下人頭攢動,這些人有不少是血劍門的門人弟子,也有不少是蓬山門下弟子。更有許多不知道哪裡來的,單純的來看熱鬧,或者尋機會撿漏的。這些人看到蓬山的強者們,上山去挑戰江餘,都在期待着結果,卻忽然發現天空之中多了一座山,而蓬山的強者們,在那山下結了陣勢。那山大的遮雲蔽日,在下面的觀看的人,看上去都覺的甚爲恐怖。只是來投機的人,眼見如此,都咋舌不已。斷了撿漏的念頭,趁機溜了。膽小的人也差不多都跑了。如此山下的人,幾乎就少了一半兒。那巨山越變越大,最終直接從天上砸下來的時候,山下便是一陣大亂,這些人作鳥獸散,幸虧凌霄峰還足夠高,否則這一下,非把他們都砸在下面不可。
轟然一聲巨響,凌霄峰下,山石崩裂,大地開裂,就如同地震了一般,蒙山百里之內,皆有感應!蓬山羣雄,拼盡了全力抵擋斷魂金砂,卻錯失了最好的閃避機會。巨山之下,豈得性命?
江餘的這一手,讓山下那些看客,許多即便有心上來找江餘晦氣的,也沒了信心,有的乾脆就搖搖頭,直接放棄了。十成人裡,沒了七成。
那巨山落地後,還沒落穩,就見巨山瓦解,幻化爲一道金光,直上天穹,而凌霄峰之上的江餘直接將那金光接在手中。
“斷魂金砂,主人從什麼地方把這個寶貝給找到了。”玉冰塵見江餘收拾了拿蓬山衆人,湊過來好奇問道。
“你認得?”江餘當然不知道斷魂金砂是昔年萬聖仙盟的至寶。只當這東西是風陵君的法寶而已。他將心中所想說了,玉冰塵掩口咯咯一笑,道:“主人開什麼玩笑,風陵君怎麼配有這樣厲害的法寶。這可是萬聖仙盟的鎮盟之寶。”
“哦?這麼厲害?”江餘看看那斷魂金砂,心說沒想到這東西竟然還這麼寶貝。江餘說話的時候,不經意的打量了一下玉冰塵,驚喜道:“冰塵,你又滄海境了?”聽得這話,玉冰塵眉頭一蹙,故作不高興的樣子道:“主人才注意到啊。”玉冰塵在雲無仙境之時,就已經無限接近滄海境,如今雖然不在雲無仙境之中,但她仗着手中天晶提供的靈氣,和被江餘用靈氣透析洗滌過的經脈,到滄海境就再簡單不過了。
“我之前沒太仔細看你的修爲。”江餘笑笑道。其實江餘隻是順着玉冰塵的話說而已。玉冰塵來的時候是收斂着靈氣的,根本看不到她修爲如何,而如今的玉冰塵,面對強敵,靈氣外放,是隨時準備出手的,所以江餘看的出來,她已經滄海境一重了。
玉冰塵也明白江餘是在讓着自己,心頭歡喜,卻不表露出來,問道:“主人沒太仔細看我的修爲,那你都在看什麼啊?”
“看美人啊。”江餘在玉冰塵下巴上捏了一下。
“主人竟然也會這樣哄女人了,真沒想到。”玉冰塵輕輕挪開江餘的手,蹙起眉頭道:“我還是喜歡木頭一點的主人,那樣的話,比較有安全感。主人太會哄女人了,我便不知道要有多少姐妹了。”
聽得出來玉冰塵是在挖苦自己,江餘也只是一笑了之。
兩個人在凌霄峰頂,說說笑笑,過了半天,也不見那峰下再有人上來。江餘索性就練起功來,而玉冰塵在旁邊給他護法。一會兒江餘練完,就換做江餘給他護法,而後劍靈附體,兩個人開始練劍,端是視山下的人如無物。昔年圍攻江餘,那是因爲有明玉壇牽頭,所以纔會有那麼多的仙門人物肯來。如今在整個雪漫大陸之上,還有這樣能力的門派,似乎只剩下閒雲坊和紫虛宮了。前者不願意管閒事,後者更是如此。剩下的一些和江餘與玉冰塵有仇的小宗派,有心報仇,又自覺力量不夠,真的來報仇,那就是一個都別想走。至於那些散人,在江餘用了斷魂金砂把蓬山的幾十個高手給壓死後,就更不敢上來了。到最後,和江餘玉冰塵真正有仇的人,幾乎都放棄了,而真正留下來的,還敢上去的,多是一些不知道江餘和玉冰塵厲害的仙界愣頭青,和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自詡是天才的後輩。這些人又怎麼可能是兩個殺人狂魔的對手呢?
就這樣,一轉眼,江餘和玉冰塵在山上過了三個月,百日之期,只剩下不到十天了。這一段時間裡,江餘的修爲大爲提升,已經到了靈水境七重,靈水充裕,靈氣充盈,好不順暢,只是與劍靈的對拆,江餘依舊是敗多勝少。
這一日清晨,江餘與劍靈對拆練完之後,兩個人坐在山峰之上休息。江餘坐在山崖邊上,而玉冰塵則乾脆就坐在山崖上,一雙美足,在山崖上隨着山峰飄蕩。原本玉冰塵也是穿鞋子的,後來看瑤心喜歡裸足,便學的和瑤心一樣,不穿鞋子了。她修爲高深,即便是裸足,也一樣不怕荊棘,更是一塵不染。煞是好看。
“不知道今天會上來幾個。”擺脫劍靈附體的玉冰塵對江餘這般說道。三個月來,幾乎每天都不知死活的人跑上來送死,偏偏都是修爲差的要死的。真是還有靈溪境都不到的蠢貨上來。大吼着要和江餘大戰三百回合的。可實際上連三回合都不到,準確的說,江餘一腳就把那人從山上踢下去了。
江餘平靜的應聲道:“管它幾個,來幾個殺幾個。”在這裡,江餘開始幾天,還會手下留情,而後面,就完全不管了。
“主人,你真的打算復興明玉壇麼?”玉冰塵正鄭重的問江餘道。江餘聽了,頭都沒有擡,道:“是啊,怎麼?“
玉冰塵淡淡一笑,道:“在我的認知裡,我家主人是怕麻煩的。怎麼會攬這樣的麻煩事。”
“我當了宗主,你好能繼續當院主啊。”江餘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院主我纔不稀罕,我現在只想在主人身邊就好了。”玉冰塵說話間,向旁邊一撲,整個人就撲在江餘的膝上。枕着江餘的膝,她身段本就曼妙,如此一抱,更顯嫵媚多姿。江餘忍不住,就將她抱進懷,蹂躪了她一陣。弄的玉冰塵臉紅體酥後方才鬆手。
“主人就知道欺負我,這幾個月,都要被你弄死了。”玉冰塵捶打着江餘,嬌媚的說道。
“不是還有玉珥嘛,又不是你一人。”江餘笑道。
聽到這話,玉冰塵嘴巴一撇,輕哼一聲道:“那還不是都是我的身體。”
江餘聞言笑而不語。玉冰塵看着江餘,嗔道:“可恨來報仇的人全是男的,連半個女的都沒有,若是有,我就抓她幾個給主人,也讓我輕鬆輕鬆。”
“不許胡說。”雖然知道玉冰塵說的是玩笑話,但江餘還是在玉冰塵的腰間輕掐了一把。江餘雖然不否認自己喜好女色,但那僅限於他喜歡的人。那些與他的無關的人,他是毫無興趣的。至於玉冰塵所說的,更是江餘深惡痛絕的。
玉冰塵聞言,嬌媚一笑,道:“我也只是隨便說說嘛,真的讓我這樣做,我還不願意呢。”
兩個人聊了幾句,江餘看了看時間,道:“我去弄點吃的。”
“那我在這裡守着,有動靜主人可要來救我哦。”玉冰塵輕笑道。江餘聞言,沒說什麼,他很清楚,這些天來,上山的這些人裡,不算蓬山的那些人,其他的人就算捆在一起,一起上來,都未必是玉冰塵的對手。
江餘來到他和玉冰塵的簡易小廚房,打算弄點吃的,卻發現沒有水了。他起身來到凌霄峰的另外一側,準備取一點雪水回來。凌霄峰的雪純淨無比,雪水更是甘甜無比。
江餘採了一桶的雪水,正打算回去的時候,忽然發覺眼前一黑,一股熱流,順着眼角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