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清楚眼前這羣人是哪裡的,但江餘知道來者不善,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心說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衝出去再說。他面不改色,忽然驅使青毛狼獸,便要疾衝出去,卻忽然發現青毛狼獸一動也不動,只是在原地低吼。
眼見江餘驅使青毛狼獸後,青毛狼獸一動不動,張乘風哈哈一笑,抽出背後長劍,指點江餘道:“小子,同一招想用兩次麼?這附近我們都點了避妖香,你座下的那畜生怕是不能動了吧,這回看你往哪裡跑!”
張乘風一句話,江餘才注意到,附近有好幾處冉冉似有煙起。
“你害我們是兄弟被師父一頓好打,今天看我們怎麼修理你,上!”一句話,真武觀的弟子一擁而上,圍攻上來。江餘見那青毛狼獸完全不動,乾脆直接將青毛狼獸收起,而後抽出溶血劍來,力戰真武觀衆多弟子。
江餘一出手,便施展了瞳術枯殘七絕的第一式心絕。非是江餘魯莽,而是江餘清楚,以自己的實力,若是不借助枯殘七絕的威力,打這些人中的一個人都會很吃力,別說這些人一起上了,而且之前這些人放了幾十個鴿子出去他是看到的,清楚他們多半還有援軍,如果自己不能第一時間擺脫掉他們,待得援軍敢來,那便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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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觀的衆弟子欺江餘不到靈水境,以爲他沒了青毛狼獸,便不足爲懼,以爲圍攻而上,抓住江餘不過是片刻的事,卻未料江餘竟然主動攻擊。
“找死!”
“往死裡招呼!”張氏兄弟見江餘主動上前,故而大呼道。
而就在他們吼聲方起的瞬間,江餘一劍疾刺,竟然已將最靠近自己的一個真武觀弟子給刺倒在地。反手又是兩劍,皆是又快又兇狠的招數,又有兩名真武觀的弟子中招倒地。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江餘就已經三劍砍翻了三個人,其他的真武觀弟子都愣住了,此時浮現在他們心中的四個字,那便是“不可思議”。
這哪裡是不到靈水境的人,這速度即便是他們這些靈水境的人都未必及得上,出手乾淨利落,狠辣決絕,儼然是殺慣了人的。
包圍的真武觀弟子見朝夕相處的同門被砍翻在地,倒在血泊之中,眼看着就斷氣了。都有些心驚肉跳,各個都不由自主的後退,有膽子小的,腿軟的乾脆都坐在了地上。
“他真的不到靈水境麼……”張氏兄弟身邊的同門,用顫聲問着張氏兄弟。
“邪了門了……”張氏兄弟互看一眼,他們都記得之前江餘隻有靈氣境五重,如今不過過去區區兩個月,竟然已經升到了七重。這樣的速度,恐怕只有那些幾乎可以拿靈石當飯吃的王孫貴族,或者雪漫大陸上的絕頂天才,纔會有這樣的速度。
即便如此,只有靈氣境七重的話,張氏兄弟還不會放在眼裡。對他們而言,靈氣境七重的人在他們面前基本就是被秒的下場。可眼前的這個人,又哪裡是隻有靈氣境七重的樣子,三劍砍翻三個靈水境的同門,戰力絕對不遜色於靈水境六重。
江餘砍翻了三個人後,發現那些打算一擁而上的,都在慢慢後退,同時十分的警戒的防備着自己。江餘輕輕一甩,劍尖上的血跡被一甩而空。擡頭打量四周敵人,就見張氏兄弟用十分蔑視的目光看着他。江餘握緊了手中劍,打算再度出招了。
就在江餘打算再度出招的同時,有兩個真武觀的弟子,躡手躡腳,儘量減輕自己的聲音,從背後靠近江餘,待得快到半丈的距離後,忽然發力,疾刺而出。
偷襲又快又疾,迅猛如電,而就在他們突襲之時,張氏兄弟也同時疾衝而上,本來這便是他們的計劃,吸引江餘的注意力,同時背後下手。若是換一個別的人來,恐怕就已經中了招,他們卻不知道江餘背後是有眼睛的,那兩個人躡手躡腳靠近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
偷襲的那兩人兩柄劍刺江餘的左右雙肩,江餘向後快退兩步,正好撞在分開兩人的利劍,撞在兩人的身上,那兩人猝不及防,均是向後一晃,而就在這時,就見江餘手中溶血劍向後橫掃,一道優雅的弧線夾帶着冰雪之威,橫掃而出,劍光如白浪,劍氣似秋霜。劍鋒所過,血霧一片,偷襲的二人瞬間就被斬翻在地,江餘劍式不減,迴旋之後的劍招,又是橫掃而來,這一式,正是殘雪劍之中的天光照雪,威力十分巨大。
張氏兄弟見勢不妙,慌忙向後逃竄,而其他的真武觀弟子見狀,也都紛紛後退,跑的慢的,皆被風雪覆蓋。江餘劍技所過之處,皆是冰雪與血的凝晶,宛如血紅色的冰花。
“妖怪,他是個妖怪!”一招而已,那些真武觀弟子見江餘殺人是如此的簡單殘暴,嚇得有的連劍都不要了,轉身就逃,有的甚至連滾帶爬的。
“莫名其妙。”眼見那些人逃跑,江餘撓了撓頭,也不去追,因爲他現在都不清楚這夥人爲什麼忽然出現就攻擊自己。
江餘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立即向前疾衝,找了沒避妖香的地方,喚出青毛狼獸,翻身騎上狼背,也不管是哪條路了,疾衝而去,反正不管走哪條路了,只要大方向不錯,即便繞遠,對青毛狼獸來說,也不算什麼。
坐在狼背上疾馳的江餘,跑了好一會兒,心絕的效果才消失。
“看來只要我的境界提高,這心絕的時間就會延長,而且後遺症似乎也沒那麼強烈了。”之前他用過後就會幾天完全不能動的心絕,如今已是靈氣境七重的他用過之後,感覺四肢無力,但手腳還能動,只是和普通人差不多了。
“那幫傢伙說他們因爲我被師父打……”江餘仔細回想着張氏兄弟的對話,再想想他們的面容,似乎在哪裡見過。
“是李用那個傢伙麼?”想了好久,江餘纔將張氏兄弟的出處想起來。可江餘心說這夥人的着裝和修爲,根本不像是李家的。而且李用要準備登天門試煉,估計也沒空在這野外等自己整整兩個月。
江餘正這樣想着,忽然就見眼前白光一閃,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覺得身體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再睜眼,眼前出現的場景令他震驚了,就見他又出現在了之前被張氏兄弟伏擊的地方。
“這怎麼可能!”江餘心說剛纔自己騎着青毛狼獸起碼跑出去有三十里,怎麼只是一瞬間,自己又回來了。
“小子,你跑的再快,還不是被我師父給抓回來了。”張氏兄弟站在那老者身後,得意洋洋的說道。
而江餘這才注意到,此時在張氏兄弟的身前,站着一個白鬍子老頭,看年紀起碼六七十歲上下,就見他半眯着眼睛,手捻着鬍鬚,正看着自己。江餘粗略估計,這老者的修爲起碼靈溪境以上,就修爲而言,應該比林憂和左丘都要高強的很。
一瞬間,就把我從三十里外給抓回來,這就是靈溪境的高手的實力麼!江餘發覺自己的劍,還有青毛狼獸,都在幾丈之外,早就有人站在那些東西前面阻擋。
“哼,小子,你之前破了我的結界,我只是想把你抓住,砍你的雙手雙腳也就息事寧人了,如今你又殺我弟子,那就不能那麼容易算了。”那老者忽然眼睛一睜,露出一股狠戾之氣。這老者非別,正是真武觀的真武居士,如今他已經是靈溪境巔峰的強者,似他這樣的高手,想在三十里外抓一個人回來,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
“沒了雙手雙腳,那活着多沒意思。”江餘白了那老者一眼,心中明瞭這夥人的來歷了,心說這老者的修爲似是深不可測,自己即便是開了枯殘七絕的第二式形銷,也未必能將他如何。
“你們兩個,先把他的雙手給我剁下來,注意點,別讓他死了!”真武居士惡狠狠的說道。
張氏兄弟領命後,一同從他們的師父背後走了出來,各拎着寶劍。
“臭小子,你剛纔不是兇麼,一會兒有你好受!”
“大哥,咱們慢慢割,別把他給弄死了。”
張氏兄弟一同上來,便要動手,江餘如何是肯坐以待斃之人,心說自己就算死,也絕不受辱與人,先開了形銷,殺了這兩人再說其他。想到這裡,江餘劍指一豎,正欲施展形銷,做拼死一戰,就在這時,不知哪裡來的一陣黑風旋起,捲起無數飛沙走石,煙塵滾滾。來的又疾又猛,吹的人睜不開眼睛。在場之人,除了真武居士外,其他人皆是捂住眼睛和耳朵,勉力抵禦那黑風。
“嗯……這風……”真武居士見到那黑風不善,面上變色。那黑風只是忽然而來,又忽然而去,很快就沒了。
“江餘沒了!”風過後,諸多了真武觀的弟子發現,方纔幾乎束手被殺的江餘,竟然沒了,他的坐騎和劍也沒了影子。
“在那裡!”有眼尖的人,指着數十丈外的一個高坡喊道,就見江餘此時正坐在那個高坡之上,而在他身邊,還站着一個黑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