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樣。
“族長大人,到底怎麼了?”
就連紫晶老鰲都是忍不住問道。
這問話,也是問出了在場所有獸人心中的疑問。
“實際上,我們並沒有真正將紫晶暴雨封印完成!”
紫衣族長不緊不慢的開口,語氣之中充斥着低落。
並沒有將紫晶暴雨封印完成?
紫衣族長這句話一處,在場所有獸人臉上本來掛着的激動之色,瞬間煙消雲散。
在他們看來,烏雲已經是不服存在,狂風也是停止了肆虐,一切都回復了平靜。
這已經很好的說明,紫晶暴雨已經是被重新封印。
尤其是他們想到在最後時刻,那屬於紫晶暴雨頗有些聲嘶力竭的爆吼,更是很好的印證了這一點。
但是這些獸人明白,自己的族長大人是絕對不會說謊話的。
族長大人說並沒有將紫晶暴雨封印完成,那麼事實肯定就是這樣的。
外界的陰雲密佈不復存在,但是在衆多獸人的臉上卻是陰雲密佈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本來是施加了三百年的封印,在現在剛剛度過二百年的時候,紫晶暴雨便是破除了。雖然在關鍵時刻被這個人類小子無意之中引動,導致紫晶暴雨不得不提前破除封印,並且在我們所有獸人及時出手之下,促使紫晶暴雨提前解開封印計劃的夭折。”
紫衣族長的話語之中,充斥着沉重。
頓了一下,她方纔是接着道:“但是我們所有人釋放出來的本源之力,也只是促使紫晶暴雨提前揭開封印的夭折,就在三日之後的預定日期,紫晶暴雨還是會再次解開封印的!”
紫衣族長的話語,是在闡述一個和葉雲預想之中一般無二的事實。
這話語,也是令所有獸人的臉色愈加苦悶起來。
因爲一旦紫晶暴雨解開封印,那麼迎接他們的註定是死亡。
“我們還有三天的時間,可以在此地設置出來我們獸人族最終極的陣法,等到三日之後,我們在這裡聚集整個獸人族所有的獸人,然後等到紫晶暴雨準備再一次解開封印的時候,我們所有獸人毫不吝嗇的將本源之力釋放出來,有沒有可能猶如今日一般,將紫晶暴雨重新封印?”
紫晶蒼鷹忍不住開口。
坐以待斃是不可能的,獸人族的獸人都是有血性的,大不了戰死。
伴隨着紫晶蒼鷹的問話,所有獸人都是將期待無比的目光看向紫衣族長。
在他們看來,今日這般倉促,並且在場獸人數量並不到整個獸人族三分之一,都能夠將紫晶暴雨再次封印。
如果是按照紫晶蒼鷹所說,集齊所有獸人,並且還有大陣加成,很可能再次將紫晶暴雨封印。
可惜,他們期待的目光,卻是看到紫衣族長搖了搖頭。
“這次是紫晶暴雨被迫提前開啓封印,而三日之後便是真正開啓的時候,到時候我們想要重新封印他的難度根本就不是現在能夠比擬的,實際上,我們根本就可以死心了,因爲封印已經破開了口子,即使是二百年前的族長加上當時所有紫晶血脈的獸人一起,都不可能再次封印了!”
紫衣族長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在告訴這些獸人一個鐵一般的事實。
紫衣族長覺得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有讓這些獸人知道事情嚴峻性的權力。
沒有必要存在僥倖,因爲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僥倖可言!
紫衣族長的話語,也是成功的斷絕了所有獸人的僥倖。
二百年前,老族長無比強大,那些擁有紫晶血脈的獸人更是沒有經過詛咒封印,他們的強悍難以想象。
但即使是這樣,他們聯合起來,花費了很大代價,才勉強將紫晶暴雨封印。
現在的他們,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可能。
“難道,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嗎?”
有獸人,十分不甘的開口。
倒不是貪生怕死,而是他們覺得他們獸人族繁衍了無數年,不能就這般全軍覆沒了。
絕望,再一次佈滿了在場所有獸人的臉頰。
“我們獸人族不能就此隕滅,所以你們現在所有獸人立刻離開這裡,三天的時間,不能停歇,逃的越遠越好!”
紫衣族長忽然開口,語氣無比的凝重。
這,已經是最後的辦法了。
獸人族不是畏縮了,而是必須要延續下去。
生生不息,這是他們最後的目標了!
“族長,您也跟着我們一起遁走?”
有獸人忽然開口,雖然他們看不到紫衣族長的面容,但是卻能夠從紫衣族長的臉上感受到一抹的死氣。
潛意識之中,他們覺得族長好似是要留下來。
實際上,迎着很多疑惑看過來獸人的目光,紫衣族長也沒有撒謊,而是重重點頭。
“我是族長,我有實力能夠留下來拖延一下解開封印之後的紫晶暴雨!”
紫衣族長正色開口。
三日的時間聽起來已經不短,但是對於紫晶暴雨來說,還是能夠很輕易的追到很多逃亡的獸人。
紫衣族長想着,自己能夠拖延一段時間,最好不過了。
“哈哈哈,老鰲我最近也是感覺活着沒有意思,有些想死去很多年的老哥們了,也留下來最後一戰吧,這樣等到我死後見到那些老哥們,也可以驕傲的告訴他們:我老鰲是爲了我們獸人族戰死的!”
紫晶老鰲忽然開口,言語之中充斥着說不出的豪邁。
紫晶老鰲已經是太老了,現在就連腦子都是有些渾濁不清。
但是今日,至少現在這一刻,紫晶老鰲無比清醒。
如果說馬革裹屍,乃是一個將士最好的歸宿。
那麼對於紫晶老鰲來說,能夠爲了獸人族戰死,便是最好的死法。
獸人族,都是有血性的獸人。ql11
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他們是害怕過。
尤其是在得知紫晶暴雨將要解開封印,然後出現,並且要將他們所有都是直接吃掉。
這樣的死法,十分的憋屈,並且毫無意義。
這樣的死法,對於他們來說更多的不是畏懼,而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