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十幾個巡邏兵,朝着葉雲一涌而上。
不過這些巡邏兵一個個修爲連巡邏兵頭頭都不如,又怎麼可能會是葉雲的對手?
三下五除二的,便是被葉雲擊潰。
葉雲的動作甚至有些瀟灑,但是衆人看向他的目光,卻越發像是看向一具死屍。
在如此大庭廣衆之下,竟然敢於對這些巡邏兵出手,而且不止一次出手,這簡直是要一條道走到黑的節奏啊。
至於蕭守,更是惶恐到渾身發抖:“葉公子,都怨我們,讓您惹下了如此滔天的禍事,一會無論是千刀萬剮還是什麼的,我們都陪你!”
在蕭守旁邊,那幾個漢子也都是點頭。
放眼這自私自利的黑暗領域之中,這般有品格的人,實在是十分少見。
葉雲十分滿意。
“你們放心,你們不會跟着我一起被千刀萬剮,我還會送給你們一場榮華富貴。”
葉雲拍了拍蕭守的肩膀,這話語是對蕭守說,也是對其他幾個漢子說。
葉雲自然不是無的放矢。
距離飄雪拍賣會只剩下一天的時間,在這一天的時間之中葉雲卻是還可以完成至少兩次丹藥的煉製。
到時候葉雲便是可以將採購藥材和賣掉丹藥的業務,交給蕭守等人去做,這樣既可以給自己節省一定的時間,也可以讓蕭守等人跟着賺上一筆。
只是葉雲這話語,聽在衆人耳中,卻好似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葉雲這傢伙,都到了這個必死無疑的地步了,還在憧憬美好未來?
簡直是沒有一點的自知之明啊!至於那巡邏兵頭頭,更是氣的臉色都變成了鐵青顏色:“好啊,真是太好了,都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你等着,我馬上召喚過來執法者,不當衆將你千刀萬剮了,以後我跟你的姓!”
言語間,這巡邏兵頭頭便是釋放出來一支響箭。
而他的話語,頓時讓衆人一陣噤若寒蟬。
若說巡邏兵是飄雪城平民百姓們的爺,那麼執法者就是平民百姓們的老老爺。
而且執法者的修爲,要遠高於巡邏兵。
最重要的是,他們在飄雪城之中,有直接行使各種律法的權力。
甚至即使是面對很多達官顯貴,都擁有先斬後奏的資格。
現在都將執法者召喚過來了,那事情簡直是捅破了青天,太特麼的鬧大發了。
這一刻,衆人看向葉雲的目光,甚至已經不只像是看向一具死屍,而更像是看向一具要被殘忍折磨一萬遍之後纔會死去的死屍。
很快,執法者便是到來。
那是一位長相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中年人,不過一身黑衣之下,卻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慄乃至於毛骨悚然的氣息,不斷散發出來。
四周圍觀者,單單只是看向這個執法者,便是會嚇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而在這執法者的腰間,則是掛着三個物件。
一把長鞭。
一把匕首。
一把削肉尖刀。
衆所周知,這些,便是執法者的刑具。
若是遇到犯錯不大的人,他會抽出長鞭,對犯錯之人進行猛抽。
若是遇到犯錯不小的人,他會抽出匕首,將犯錯之人直接刺殺。
而若是遇到犯錯極大的人,他則會抽出削肉尖刀,就當着所有人的面,將犯錯之人身上的血肉,一片片的削下去。
執法者到來,看到一整個巡邏小隊的隊員,都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每一個身上還都有不少的傷痕。
頓時眉頭便是蹙起,厲聲問道:“怎麼回事?”
這一問,那巡邏隊的頭頭自然不敢怠慢,當即便是將手指向葉雲,無比憤怒道:“執法者大人,是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非但主動挑釁我們巡邏小隊,還對我們巡邏小隊的隊員乃至於我這個頭頭大打出手,簡直是不將我們城主府放在眼中,我請求您立刻出手,抽出削肉尖刀,就當衆將他給千刀萬剮了,以儆效尤!”
“我主動挑釁?”
葉雲一陣無語。
明明是這個巡邏小隊,明目張膽的強收所謂的管理費,之後更是各種囂張跋扈,自己忍無可忍纔出手的。
“呵呵,不是你主動挑釁又是什麼?
看把我胳膊都給廢掉了!”
巡邏小隊的頭頭重重向前踏出一步,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而此刻的執法者,已經將手摸向了腰間那把削肉尖刀。
顯然在他看來,葉雲當真是罪大惡極,就該直接當衆千刀萬剮了。
卻是忽然,看到巡邏小隊腳下剛纔站立的地方,有閃光點。
貌似是有些眼熟。
“執法者大人你怎麼愣住了?
快點出手,將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給千刀萬剮了啊?”
巡邏小隊的頭頭,真恨不得現在就看到葉雲身體之上肉片橫飛的悲慘樣子。
不過執法者卻是罔若未聞,他甚至是一把將巡邏小隊的頭頭給推開。
之後,大步朝着那閃光點走了過去。
那,正是葉雲剛纔拿出來的大將軍令。
被巡邏小隊的頭頭看都不看,便是一把打翻在地,然後直接踩在了腳下泥裡。
而剛纔,隨着巡邏小隊頭頭將腳移動開來,一陣風剛好吹過,讓原本完全陷入泥中的大將軍令顯現出來一些。
此刻在陽光的照耀下,正閃爍着刺目的光輝。
在衆人無比疑惑的目光下,執法者頓了下來,然後將那淤泥扒開,將其中的大將軍令取了出來。
頓時,便是如遭雷劈。
雖然現在這大將軍令上,還沾染着不少的泥土,但是執法者已經能夠將它給認出來。
這,特麼可是見到令牌猶如見到大將軍雪東海的大將軍令啊!何等威嚴高貴的東西。
爲什麼會在淤泥之中?
執法者當場懵逼住了。
“執法者大人,您在幹什麼呢?
怎麼還不出手呢?”
執法者因爲是背對着巡邏小隊的頭頭,所以巡邏小隊的頭頭並不能夠看到被執法者摳出來的大將軍令。
他已經越來越不耐煩了,都說執法者雷厲風行,現在看來面前這個執法者,怎麼這麼墨跡呢?
“出手個蛋蛋,我問你,這令牌怎麼會在你腳下的淤泥中?”
執法者猛然轉身,將冰冷的審問目光,死死定格在這巡邏小隊頭頭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