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愣愣地看着這一切,顯然他也沒有料到那王掌櫃居然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將他這個只要一秒鐘就搞定的事情給阻斷了去。震驚地偏過頭來,滿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王掌櫃。手中還在用力地推着匕首往下刺,但無論他是如何地用力,卻也不能使得那匕首再進半分。
張正手中嗤嗤地冒着白煙,額頭上流着幾滴冷汗,胸口與腰間的血在流淌着。
王掌櫃還是依然笑眯眯,將眼睛在那肥胖的臉龐中隱成一錢細線,看着張正那距離蕭小天只有半個毫米匕首尖,又看了一眼倒在那施展了十里無塵向着青狼山向着山巔行去的葉宇。
張正滴着冷汗,嘴中咬牙切齒地說了一聲:“王火雲!”
“唉,我在這裡呢,張隊長。張隊長你看你們隊裡的那小夥子怎麼就這麼不知事呢,他難道就不知道那山巔之上就是一個垂直的峭壁麼?呃,這個年頭的年輕人啊,真是沒法說得,逃起命來什麼都不顧,哪有張隊長你沉着冷靜的半點模樣啊。張隊長,你說你是不是也該留着這蕭小天的小命,也好讓我回去給莊主一個交待啊。”王掌櫃還是笑眯眯地看着張正,對着張正說道。
“王火雲,你這狗狼養的。”張正咆哮地說着,一隻腳飛了起來,朝着那王掌櫃的背部掃去。
那王掌櫃還是笑眯眯的,似乎早已料到張正早晚都會來這麼一招,只見他又稍稍地擡起了左手,將張正那腳給攔了下來,在張正的腳上,相繼着張正那隻握着刺向蕭小天匕首的手,又冒起了陣陣的白煙。
就在張正的手腳都冒着煙的時候,王掌櫃那眼眸中閃過一絲寒芒,他突然地感覺到自己的背部吹起來一股涼涼的風,那風直接涼到了他的心裡,急忙放開了握住張正的手和腳的手,怒喝了一聲,就見那王掌櫃全身突然間亮起一套精緻的火紅色靈氣之衣,比起蕭三天的那套,王掌櫃這件靈氣之衣可以說是鮮豔而完美啊,那靈氣之衣緊緊地將王掌櫃包裹着,不露一絲孔隙。
緊接着就響起了“鏘”的一聲巨響。王掌櫃背部火花四濺!
“劈天一刀”
葉宇不知道何時從那逃向山巔又折路回來了,到了那王掌櫃的身後,給了王掌櫃這劈天一刀。
而在與此同時,張正手中的匕首落了下去,刺在了蕭小天的胸部,蕭小天的嘴又溢出了幾口血,最後嚥了氣,心不再跳了,死了。
王掌櫃受了葉宇這麼一刀,背部的靈氣之衣硬生生地被劃開了一道缺口,一串鮮血從他那肥胖的身軀中流了出來。
“啊”的一聲沖天而起。這是王掌櫃的叫聲,狂叫聲。
一聲狂叫之後,王掌櫃站了起來,滿身強大的靈氣充斥着這他身體的五米範圍之內,而葉宇的刀也被這強大的靈氣給震飛向了高空,刀在高空中滴落着點點鐵水,落到地上,又燃起點點火花。
葉宇也只覺得身體一震,就在原地站立不住,雙腳在地上往後挫着十幾米遠,方纔又穩住了身體,那兩隻本來握着刀柄的手也在冒着一絲絲的白煙,嘴角
邊掛着一絲血跡,雙眼呆呆地看着這所發生的一切。此時心中只在想,靈士果然非靈士所能相比。
張正也被王掌櫃這全力的一震給震得在地上連翻了幾個滾才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吐着血,雙眼迷離,奄奄一息。
“哇哈哈,張正,想不到今天我會傷在你們傭兵小隊身上,很好很好!果然是後浪推前浪啊,這個年頭不是靈士的人也能傷得了宗階靈士了。”雖然王掌櫃也在笑,但此時的王掌櫃已然沒有了一向的笑意,而是滿目的兇芒,皮動肉不動地在笑着。那眼睛也不再一如既往地眯成一條線了,而是在放射着兇芒。王掌櫃在說着話的時候向着張正那邊慢慢地走了過去,身上剛纔被葉宇那一刀宰破的靈氣之衣又補上了,而在裡邊流着的血也被他的這一身火氣給蒸乾,形成了凝固的血枷,血也沒有再流出來了。
“小宇,快跑。”張正只吐出這四個字,就見他從地上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毫無懼色地看着那王掌櫃。還未全斷的左手不知道在動着一些葉宇看不懂的手印,而張正的身體正在快速的膨脹,眼看就像是一個正在吹大的氣球。
王掌握見到這張正瘋狂的這一切行動,眼球一下子瞪大了。
“自爆!”王掌櫃吐出了這兩個字,正欲往後退去,但讓他想不到的是張正卻以一種比他還要快的速度向他飛奔而來,緊接着“嘭”的一聲巨響,鋒利的氣浪向着王掌櫃席捲而來。
張正那血肉滿天紛飛,王掌櫃被那氣浪吹得倒飛在空中,靈氣之衣被震散成片片火花,在空中,口吐了一口血,划起一道完美的弧線,然後“嘭”的一聲,就見那王掌櫃摔在了地上。
而張正在自爆的時候,卻在最後時刻說出了兩個讓葉宇這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一句話:“小宇,快跑,好好活着!”便在空中化爲了滿天的血肉之霧。
十米之處的葉宇聽到了張正的這一句話,兩行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隨後他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風將他推着往那山上飛去。
王掌櫃倒在了地上,此時的王掌櫃已是衣衫破爛,沒有一絲完好的地方,而他那肥胖的臉部卻是沾滿了血,不知道是張正的,還是他自己的。
“哈哈哈,看來這自爆的威力還挺大的嘛,居然能將我的靈氣之衣也震得沒有了,這張正,還挺狠的嘛。哈哈哈!”王掌櫃站了起來,在放聲大笑着。
葉宇被那股風吹到了二十米開外,他才能又有了自己的身體控制權,看到那已經沒有了半點身影的張正,他大聲地叫道:“隊長~~~”。
“嘿嘿,小子,你就別叫了,再叫你隊長也不會回來了!”葉宇正在叫着隊長的時候,卻不知那王掌櫃何時來到了他面前的五米之處。此時的王掌櫃又恢復了他以往的笑容,一條線的眼睛,但此時那破爛的衣衫,滿臉的血跡使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平時他那副和藹可親的樣子,此時的他在葉宇的眼中看來無疑是十分可憎的。
葉宇從腰間拿出一把在今夜他償是山來時張正給他準備好的匕首,拿出來,握在
了手中,正準備施展着十里無塵向王掌櫃奔襲而去。
“小子,你還不死心嗎,我看你那身法好像還提不錯的,還有剛纔你砍我的那一刀更是了得,你要是把這兩種鬥技教給了我,或許我還可以讓你多活一些時日,怎麼樣,我們這個交易可行得通不?”王掌櫃笑眯眯地看着那向他衝了過來的葉宇,不急不緩地說道。
葉宇不語,還是繼續衝向那王掌櫃。
“嘿嘿,這小子挺有意思的嘛!”王掌櫃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急不緩地說着,但他卻在說着的時候舉起了右手,手中又亮起了那通紅的火屬性靈氣,用着食指對着那把向他刺殺過來的匕首。
“給我止。”王掌櫃一聲大喝,就在那刺到他跟前的葉宇的匕首尖,與王掌櫃那食指間,相持在了一起,只見葉宇手中握着的匕首尖,慢慢地變紅了,葉宇那隻握着匕首之柄的生也漸漸冒出了白煙,但葉宇卻沒有將那匕首給丟了,而是依然死命了握住。
“哈哈,小子,你有種,你的手都冒煙了你還在玩啊。”王掌櫃眯着眼成一條線,不急不緩地說着,就像是平常他在談笑風生一般,絲毫沒有一點兒戰鬥的味道。
葉宇不語。但卻見他左手卻掄起了劈天一刀的樣子,向着那王掌櫃的腦門砍了過去,只不過此時他手中卻沒有刀。
王掌櫃見葉宇突然來了這麼一招,眼睛那少有的兇芒一終於又再次地露了出來,就像剛纔中了葉宇的一刀的那般樣子。
“小子,別要給你路走你走,不要讓我請你吃好酒不吃你吃罰酒。給我開!”怒吼一聲,王掌櫃的左手也握成一個拳頭,火紅的靈氣在其拳頭之上就像一個在燃燒着的火炭一般,向着葉宇那一刀勢之手迎了過去。
“嘭!”一聲巨響,葉宇在空中高高地飛起,向着那青狼山的山巔飛了去,最終越過山頭,向着那垂直的青狼山懸壁下的深淵掉了下去,但至始至終,卻沒有聽到聽宇的一絲聲音。
王掌櫃接了葉宇那一招,也有些不好受,左手流着血,此時在有些顫抖着,而在王掌握的腳下,有着剛纔葉宇手中握着的那把匕首,尚在高溫中融化着,點點赤紅的鐵水蔓延着。
“呃,這小子挺狠的嘛,可惜了那兩種鬥技了,唉!”王掌櫃又再次眯起了他的眼,嘴角抹着一道細微的弧形,不急不緩地說着。然後在說完還搖了搖他那肥大的頭。看來他還挺在乎葉宇那兩種鬥技的嘛,只不過,在性命與鬥技之間,他還是選擇了他的性命。
葉宇越過那山巔,呼呼風聲在他耳邊響起,此時他的滿腦子中,卻只生出了一個人的面孔,一張俏麗的小臉,大大的水靈靈的眼睛,正在微笑地看着他。那張臉,正是葉雪兒。
青狼山頭的火勢更大了,將整個天都照起了火光,王掌櫃站在青狼山那垂直的峭壁之上,藉着漫山的火光,看着那峭壁之下,但他卻看不到什麼,只見黑乎乎的一片。
南綠城裡,人們尚處在一片寧靜詳和之中安睡着,只有幾個人在看着青狼山上這奇葩的火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