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一劍的實力,確實不錯。”徐寒心中暗道,他就算沒有靈境五級巔峰,也差不了多少。再加上霸道的毀滅劍魂,單論破壞力足以和靈境五級巔峰高手匹敵。若徐寒還停留在靈境一級,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可惜,徐寒吸收了冰魄,劍修達到靈境兩級,有了冰魄,他的實力也大幅度提升,獨孤一劍根本不在話下。
瞥了獨孤一劍一眼,徐寒的眼眸再次轉到徐鶴身上,冰冷的話音落在徐鶴心頭:“徐鶴,你看看你現在的自己,像什麼?你自以爲身份尊貴,是昔日徐家的大長老,又是獨孤家宗的尊長老,實際上,沒有族人的支持,你什麼都不是。你睜大眼睛看看,現在有哪個徐家人還承認你是徐家的長老?又有哪個獨孤家的人還待見你?”
徐鶴欲哭無淚,嘴角滿是苦澀。是啊,現在還有哪個獨孤家的人待見他?說起來,他是獨孤家宗的尊長老,結果呢?獨孤一劍張口就要殺他,獨孤家宗的人對他也是滿目鄙夷。他低着頭,耳邊不斷地響起傳自身後的嘲笑之聲。
“什麼尊長老,獨孤家沒有這種廢物。”
“快殺了他吧,把我們獨孤家的臉都丟盡了。”
“要他有什麼用?根本就是來丟臉的。”
徐鶴心頭凜然,眼中充滿絕望。突然,他自嘲一笑,喃喃低語:“我自認爲身份尊貴,殊不知這身份也是族人給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活了大半輩子,竟然這麼糊塗,連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都不明白,可笑,可笑啊。”
“是很可笑。”聽覺敏銳的徐寒聽到了徐鶴的自語,冷冷說道:“你當了別人一條狗,還自以爲掌握了大權,回過頭反咬自己的族人,一句可笑,彌補不了你的罪過。”話音落下的剎那,徐寒的長劍也落了下去。
噗!
血箭射出,徐鶴眼眸中意識渙散,倒地身亡。
繼徐楓徐巖被殺之後,再到徐鶴被殺,徐家人心裡已經沒有了震驚,只有興奮,暢快無比,大快人心。徐家人紛紛暗贊徐寒,同時對着地上三具冰冷的屍體嗤之以鼻:“這三個叛徒,早就該死了!”
獨孤一劍臉色極爲難看,他今天帶人找上徐家的門,就是爲了報獨孤平常和獨孤平凡的仇。他們是繼自己之後獨孤家宗倍受矚目的兩大天才,很有希望進入皇朝,和自己一起把獨孤家宗推至鼎盛,成爲帝都首屈一指的大家宗,這是獨孤家宗所有人的期望。可是,這個期望卻被徐寒一手破滅了。帝都會武上,徐寒連殺獨孤家宗兩大天才,徐家和獨孤家已然不共戴天。他本來是要找徐寒報仇,但徐寒被封爲準先鋒,獲得去帝皇島的資格,並受到國王的關注,他根本沒機會下手。所以,他想到一個辦法——先從徐寒的家宗下手。只要徐寒從帝皇島回來發現自己的父親徐原死在獨孤家宗的手裡,定然會被仇恨矇蔽心智,喪失理性,不顧一切地去找他報仇,這個時候,他再殺了徐寒,國王也不會問罪於他,因爲是徐寒先要殺他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徐寒竟會提前從帝皇島回來,不單救下了徐原,而且以一個絕世強者的姿態站在獨孤家宗的面前,狂放霸道,無人可阻。連獨孤一劍都忍不住想問一聲,徐寒,爲什麼可以這麼強?!
徐寒的強大,所有人都看在眼裡,靈境五級的獨孤一劍兩次被徐寒一劍擊退,在地上打滾。獨孤一劍的攻擊,在徐寒面前顯得如此脆弱,就像以卵擊石。
強,太強了!霸道無比的強大!
獨孤族人心頭狂顫不已,獨孤家宗,還有人能夠阻止徐寒嗎?!難道說,徐家就要這樣將獨孤家宗一輩子踩在腳下?答案只有獨孤一劍知道,並且他會很堅決地回答不會。因爲,他現在已經不是獨孤家宗的第一靠山了,獨孤家宗有了新的靠山,比他更強大,那個人,一定可以治住徐寒。
徐寒的歸來,使得他們這次討伐徐家變得毫無意義。獨孤一劍心裡也很清楚,三位長老相繼被殺,他們再留在這裡也沒意義,這裡沒人能對付得了徐寒。於是,獨孤一劍做出了決定:“我們走!”他狠狠瞪了一眼徐寒,心中暗道,下次再來的時候,一定會將徐家徹底剿滅。
突然,獨孤一劍瞳孔猛地一縮,一對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帶着絲絲殺機。“你想走?問過我同意了嗎?”徐寒轉過身體,面對着他,眼眸深邃無比,淡漠冰冷。
獨孤一劍心頭狠狠地一顫,他,連我也要殺?隨即,他露出陰冷的表情:“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殺我?”他可是皇朝護衛隊的隊長,在皇朝的地位都在一般人之上,徐寒算什麼?一個沒有上任的準先鋒,也敢殺他?
“我敢在陛下面前殺火狼,我會不敢殺你?”徐寒冷冷一笑。
聞言,獨孤一劍大驚失色,心頭再顫,的確,這個青年不能以常人的標準來衡量,在皇朝的時候,連國王都下令讓他住手,他還是一劍殺了火狼。說不定,徐寒真敢殺他!想到這裡,獨孤一劍的心底竟生出一絲恐懼。沒有人不害怕強者,越強,越害怕,徐寒的強大,已經凌駕於他之上,這樣的一個人,說要殺他,他怎麼可能不怕?
“你敢?!”高傲的自尊讓他硬着頭皮對徐寒發出怒喝,似乎他絲毫不懼怕徐寒。
徐寒笑了笑,突然三道虛幻之劍附着在黑炎地獄之上,一道冰藍的冰魄之劍,一道火紅的火魄之劍,還有一道銀白的光明之劍,三道虛幻之劍重疊在一起,像只有一道虛幻之劍,但三種顏色卻可以明顯的區分開來。“你說我敢不敢?”徐寒穩穩地往前邁了一步,這一步,如同踏於湖面之上,腳底蕩起層層漣漪。
再高傲的自尊,此刻也抵擋不住內心的恐懼,面對徐寒,獨孤一劍畏縮地退了一步,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露出極其難堪的神色,心中對徐寒怨恨不已,因爲徐寒讓他丟盡了面子。
“獨孤一劍,你今天帶着這麼多人來我徐家,還想殺我父親,你以爲我會放過你?你真當自己是什麼狗屁皇朝護衛長就沒人敢動你?我告訴你,那三個叛徒是該殺,那是清理徐家自家的門戶,而你,是徐家的敵人,也該死!”徐寒身上散發出不可抗拒的威壓,周圍的空間微微盪漾起來,如夢如幻,看得衆人心頭不禁一醉:“好夢幻。”
“你說我該死?笑話,該死的是你,徐寒!你與我獨孤家宗爲敵,該千刀萬剮!”獨孤一劍自尊受到侮辱,狠狠地罵道。竟然說皇朝護衛長是狗屁?獨孤一劍心中憤然,他當上皇朝護衛隊隊長以來還沒被這樣侮辱過。
“你的理論真是可笑,與獨孤家宗爲敵就該死?獨孤家宗是什麼狗屁東西?你又算什麼東西?我完全不放在眼裡。”徐寒譏笑道。
衆人驚詫萬分,心頭狂顫,獨孤家宗,帝都赫赫有名的十大家宗之一,徐寒竟然說是什麼狗屁東西?還完全不放在眼裡。這份狂妄,只有徐寒敢有,當然,他也有那個資格。
“你!”獨孤一劍眼睛瞪得滾圓,他竟然說不過徐寒,臉色難看至極,“徐寒,你說話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否則,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