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chapter章:197開賽
雲若曦將四國的選手看在眼裡,在場除了盛羅國的選手之外,只有白羽國的選手寥寥無幾,僅僅六名。而人羣中時時冒出些不和諧的聲音,似是在嘲笑白羽國武士凋零。除了白錦瀾因着人們的議論聲看起來顯得十分不悅外,白羽國其餘的選手倒是十分淡定。
其餘幾國派出的選手數量大約與盛羅國類似。其中上玄國共十九名選手,而加明國大約是因爲在本國比賽的緣故,因而人數最多,共計二十四名。
雲若曦大致瞧了幾眼便將所有選手暗藏的勢力做了一個初步的推算。其中不乏幾位實力強勁之人。
其中白羽國的屠崢自然不在話下,而上玄國同樣有兩位看起來實力相當不俗之人,加明國雖然人數衆多,但綜合實力卻不如白羽國與上玄國。
正當賽場內人聲鼎沸之時,場中忽然響起一陣陣鏗鏘嘹亮的鑼鼓之聲。
衆人向着鼓樂聲傳來之處張望,兩隊各五十人左右的彪悍的騎兵舉着大旗奔馳而至,騎兵們面色肅殺,手中旌旗迎風招展,胯下駿馬健壯有力,整齊看起來非常有氣勢。
伴隨着鑼鼓陣陣,騎兵們快馬進入賽場,並繞着賽場邊緣奔跑,直惹得塵土飛揚。賽場周圍的人羣瞬間沸騰起來,這般景象自然是因爲比賽馬上便要開始了。
騎兵繞場三圈之後,便有條不紊的按照一定的間隔在場邊站定。激烈的鼓樂聲平復下來,漸漸的換成了悠揚肅穆的禮樂聲。
雲若曦循聲望去,只見一隊車鸞正從賽場邊循循而入。車隊周圍有二十幾駕彪悍騎兵護衛,隊列的四角分別鎮軋這一量輜重不凡的戰車,車上昂揚站立着四位軍士。
車隊正中的馬車體積龐大且十分富麗,車頂上五色華蓋十分堂皇,車體上的饕餮浮雕分外醒目,上還鑲嵌着不少珍寶彩貝。車門兩旁垂着環佩,叮咚作響。
車內一個二十歲上下的男子身着玄色華貴衣袍,頭戴一頂黃金冠,目光炯炯毫不斜視,他端正而坐,氣度自是俾睨天下。他的面前擺一方案,案上擱置着瓜果珍饈,旁還放有純金酒壺酒盞,兩位如花般的年少宮婢隨侍身旁。而車隊後方,又有無數官員緊隨其後。
場內除了加明國之外的各國來人皆站直了身體,向車隊行着注目禮。
雲若曦打量着車內之人,眉頭微皺。曾經她聽說加明國的國主十分怯懦怕事,今日一見,她只覺眼前之人似乎與傳聞不符。或者這人並非是加明國國主?但無論這人是誰,無疑是王室中之人。
人們見此車駕浩浩蕩蕩進入賽場,紛紛撲倒叩拜,山呼千歲,雖然人數衆多,但動作卻是齊刷刷的一片。
正當雲若曦暗自揣測之時,車隊已然行進賽場正中,並停了下來。御前護衛自是在車駕跟前巋然不動,警惕的查探着四圍。
宮婢們服侍着車中之人自車上走下,直達賽場正前方的主位上安坐。而車駕後的文武百官則謹慎小心的在一邊站好。此時場內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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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坐定,朗聲開口,“四國爭霸賽爲大陸四年一度之盛世,今年恰逢在我加明國舉行,舉國上下無不爲此歡欣鼓舞。”
這男子聲音渾厚鏗鏘,自是十分有魅力。雲若曦猜測他定然也有非常的修爲在身,否則的話不會在沒有外力的藉助下,聲音能夠傳遍全場。
男子雙手抱拳向天,繼續道:“父皇雖纏綿病榻,心思卻對四國爭霸賽事嚮往至極,只是無奈身體虛弱,只得命小王前來代爲主持。”
雲景小聲的在雲若曦耳邊耳語道:“此爲加明國太子雪子都。據說加明國的國主這些年一直身體不好,便讓這雪子都代理朝政。”
雲若曦聞言點了點頭。
“今日各國勇士齊集我加明國,我代表我父王以及加明國百萬子民對各位的到來致以最熱烈的歡迎。”雪子都向場前抱拳,自是十分謙遜有禮。
各國來人連忙抱拳還禮。
雪子都在短暫的寒暄問候之後,便將四國爲比賽準備的四件神器亮了出來。
只見這四件神器分別是盛羅國的琅琊護心鏡、上玄國的時光之刃、白羽國的烈雲盾以及加明國的蒼炎獸王劍。四件神器寶光閃閃,場內之人即便離之甚遠,但卻依舊能看的出這幾件神器是奪天地造化的寶物。直至此時,場內氣氛更加熱烈,人羣中喧囂一片。
“此四件寶物便是爲比賽的四強選手預備的獎勵。只是按照慣例,最終決出的四國霸者的獎勵卻是由無極島來提供,小王也真真好奇的很!不過更讓小王期待的還是諸位在場上出色的表現!”雪子都笑吟吟的說道,目光炯炯的瞧着各國的武士們。
雪子都短短几句話說得輕鬆自在,又平易近人,霎時便贏得了其餘幾國選手們的好感。
他倒也不拖泥帶水,亮出獎勵後,便宣佈四國爭霸賽正式開始。
雲若曦擡眼打量着雪子都,只覺此人不簡單。只不過她並無意多加探究,便收回了目光。
第一場比試由加明國的辛培然對戰白羽國的屠崢。
雪子都目光沉靜的看着賽場中的二人,面色微喜,因着他十分看好辛培然。
辛培然今年十七歲,是加明國將軍辛宜川的獨子,因着在武學上十分有天分,自幼便進入征伐學院修習武術。只是這小子心性狠厲,時常在學院逞兇鬥狠,起初因着將軍的威名,學院還能張一隻眼閉一隻眼,然而就在去年開春,這辛培然又將人打傷。
只是此次打傷的人卻是右丞相褚元乃之子褚坤,且這悲催的小子被辛培然傷了個徹徹底底,全身上下的骨頭能斷的地方悉數斷的乾乾脆脆,除了經脈還算完整之外,幾乎成了一個徹底的廢人。
這事讓右相褚元乃氣得幾乎跳腳,區區一個將軍之子竟然敢將自己的兒子傷害至此,他褚元乃定要讓辛培然血債血償不可。
然而辛培然畢竟是辛宜川的獨子,又怎麼能真的將他廢掉呢。爲着此事,辛宜川幾乎每日在右相府門前長跪不起,只希望右相能夠原諒自己這個不肖子。
可辛培然不但完全無視自己老爹爲他所做之事,反而完全不將右相放在眼裡,聲稱這事責不在自己,只怪那褚坤技不如人。
褚元乃聽聞辛培然這般大放厥詞更是暴跳如雷,即便辛宜川在其中怎樣斡旋,都將這右相得罪了個乾乾淨淨,而辛培然卻仿似沒事人似的依舊招搖,直氣得辛培然大病了一場。
畢竟此事辛家理虧,面對褚家之人時,辛宜川只感覺自己徹底擡不起頭。然而在朝堂之上,辛宜川畢竟只是個將軍,時時處處都要受右相牽制,長此以往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不過將軍辛宜川與右相褚元乃皆是太子身邊之人,於是整日苦逼到死的辛宜川便將事情原委皆道與雪子都。
雪子都明瞭的事情始末之後,便出面調停二人,而右相褚元乃看在太子的面子上終於退讓一步,明裡不再處處針對辛宜川,只是有一件事褚元乃卻緊緊咬住死活不鬆口。那便是征伐學院要送辛培然上無極島成爲無極島內島弟子一事。
按照慣例,只要是征伐學院最爲出色的學員便可以被學院派送到無極島成爲內島弟子,然而右相卻一直給征伐學院施壓,並放話,如若征伐學院送辛培然進入無極島,那麼便將征伐學院中的所有老師的家人挑一人出來碎掉他們身上所有的骨頭,讓其感受褚坤之痛。
征伐學院雖是國辦武學學院,丞相的權利通天,自是不敢忤逆,便用另外一名同樣十分優秀的學員替換了辛培然,進入無極島成爲內島弟子。
然而畢竟右相的身份十分特殊,雪子都雖心上不喜褚元乃這件事上的做法,但又顧念他愛子已成廢人,便也不再多說什麼,畢竟人家已經不再追究辛培然傷害褚坤一事,且也沒有其他什麼要求,於是便也默許了右相的要求。
然而因緣際遇下,雪子都卻見到了一身武技的辛培然,只覺他前途不可限量,並對其十分欣賞。與辛培然暢談一番卻並沒有苛責他傷人之事,這便讓左家更是對他死心塌地。
雖然他已經貴爲太子,然而離那位置終究還是差了一步。雖然此時他的父皇纏綿病榻依舊,眼看便沒有幾日可活,然而他依舊還是要努力培養自己的人馬。畢竟那人現如今行蹤成謎,保不齊什麼時候便會出現在自己眼前,而這一點常常讓雪子都坐立難安。
因着辛培然無法成爲無極島內島弟子,而他又年紀輕輕潛能無限,雪子都便專門遣人道無極島爲辛培然覓了一個師傅,帶着他在無極島周邊島嶼修習。雖然辛培然名義上是無極島外島弟子,但所受的訓練卻是要比尋常的外島弟子嚴苛百倍,比起內島弟子來說也不差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