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妹2號驚叫了一聲就暈倒在1號身上。恐龍妹1號也看到李滄海那隻使人心裡發毛的腳。雖然心理承受能力沒有2號那樣脆弱,但還是半眯起眼睛撇過頭去。而其她的恐龍妹,有的也像她那樣撇過頭去不看李滄海。有的也學2號那樣,直接暈倒在自己身邊還沒有暈倒的姐妹身上。
但有些恐龍妹卻沒有去看李滄海,而是崇拜地看着泰然自若地站在一邊的陳耀陽。但全部的女生都沒有一個走過去扶李滄海,而是害怕,暈倒,看着別的,遠遠地站在一邊上。
“哇!太殘忍了!”“原來牛糞真的那麼利害!”“原來上一次跨級比賽中,他沒有用盡全力。我想如果他用盡全力,那麼倒在地上的就是皇甫辰。”“他太變態了!稍微走動一下就把海哥打殘!”“我有點怕……”
牲口們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地捉住腳的李滄海,都爲他感到可憐。但還是沒有一個人去扶他。同時都恐懼地看着像死神似的冷漠地站在一邊上看着李滄海的陳耀陽。
“認真了??少有!”張春暉看了一眼李滄海畸形的腳,就疑惑地看着陳耀陽。在他的記憶中,陳耀陽是很少做出傷害人的事情。除非自己或幼妃受到欺負,他纔會這樣殘忍地傷害對方。但想了片刻,就釋然了。微笑着自言自語,“是觸碰到你逆鱗嗎?看來海哥接下來更慘了!”
雷豹看着李滄海畸形的腳,吞了一下唾沫,眼睛更加認真地看着陳耀陽慢慢走到他身邊。友善地微笑道:“比賽已經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走!我請你喝可樂!”
陳耀陽把看着李滄海的視線轉到雷豹身上,眼睛空洞地看着他,有點冰冷道:“你很煩!”說罷,就把球扔給他,轉身走向學校裡的小賣部。
雷豹看到陳耀陽空洞地看着自己。瞬間感覺到有一鼓冷氣襲過來,身體竟然不禁地抖了一下。看到他轉身走,想立刻追上他。可雙腳好像注了鉛塊似的,竟然擡不起來。也想出聲叫停他,可發現自己的喉嚨裡像塞了一個饅頭似的,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遠去。
陳耀陽走了幾步後,發現雷豹沒有跟上。轉過身來,沒好氣地看着還傻站在那裡的雷豹,“老鼠兄,你還傻站在那裡幹什麼?不是說要請我喝可樂嗎?你不會是說話不算數吧?告訴你,我生平最痛恨就是這種人了!”
雷豹聽到陳耀陽叫自己,悶實的心立刻盛開了花朵。而腳和嘴都立刻充滿了力量,可以走可以說了。非常激動地跑到他身邊,有點慌張道:“我是講信用的人!你想喝多少我都可以請你喝!”
陳耀陽撇撇嘴,轉身向小賣部走去,同時邊走邊道:“老鼠兄,還說那麼多費話幹什麼?快點走吧!”
“我叫雷豹,耀陽兄!”雷豹立刻跟上陳耀陽的步伐。但奇怪自己竟然不敢跟他並排走,而是稍後一點地跟在他身後。其實,他將來都會這樣跟着陳耀陽走,直到他被人打成殘廢後。才傷心和不捨地停下腳步。
“我喜歡這樣叫!你管得着嗎?”陳耀陽微笑着用起歐陽纖纖的口頭禪。
“這……隨你便!但我喜歡你叫我豹老大!”雷豹微笑着看着陳耀陽的側面道。
“想我佔我便宜嗎?老鼠兄!”陳耀陽轉過頭來臉色陰沉,眼睛死盯着雷豹。
雷豹看到陳耀陽難得對自己裝發怒。立刻高興道:“那裡敢?你可以叫我豹子頭。”
“你算了吧?還把自己當成是禁軍教頭!”陳耀陽撇撇嘴不屑道。其實陳耀陽這句沒心的話,有一天是會實現的。
“哈哈……”雷豹搔着頭傻笑起來。
李滄海咬着牙轉過頭來。臉容異常猙獰,眼睛血紅,殺氣騰騰地看着陳耀陽的背影,陰冷道:“陳耀陽,是你bi我的。”
………………
“原來這裡就是傳說中的小賣部!”陳耀陽身體靠在椅背上蹺着二郞腿,左腳點着地搖着椅腳,搖來搖去。左手一條脆皮腸,右手一瓶可樂。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環視着明亮、乾淨像一個西餐廳的小賣部,搖頭興嘆。
雷豹看着白色圓桌上堆積如山的零吃,搖頭苦笑了一下。從零吃山中拿出一條經過抽空處理的脆皮腸,撕開包裝用鼻子嗅了嗅。其實他也不喜歡吃零吃,只不過看到陳耀陽很有滋味地吃着就好奇地試一下。咬下一口,感覺味道還不錯,邊吃邊問:“耀陽兄,你第一次來嗎?”
陳耀陽把視線轉回到雷豹身上,咬下一口脆皮腸咀嚼着含糊不清道:“我是窮人,那有錢過來這種地方腐敗。無事不登三寶殿。豹子頭,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小弟能幫到的一定會幫你。”正所謂,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看到桌上的零吃山,陳耀陽不再叫雷豹作老鼠了。而且看得出他是有求於自己纔會這樣討好自己。
雷豹也咬下一口脆皮腸,沒有急着回答陳耀陽的問題,而是微笑着反問他,“耀陽兄,你會上大學嗎?”
陳耀陽眼睛眯起,狐疑地盯着雷豹。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喝了一口可樂,撇撇嘴道:“不上!問這個幹什麼?”
雷豹還是沒有回答陳耀陽的問題,繼續問:“那麼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開一間妓院!有空就打打炮,沒空就看看風!”陳耀陽聳聳肩膀輕鬆道。說罷,把手中的脆皮腸一口吃掉,就把椅子搖回來。然後把左手上的包裝袋扔到桌上,和把右手上的可樂放下。看了一下零吃山就從裡面抽出一包暑片,又把椅子搖了起來。
雷豹聽到陳耀陽無厘頭的回答,苦笑了一下,繼續問:“那麼,你知道我是誰嗎?”
陳耀陽雙手啵地一聲把暑片打,就悠閒地吃着。聽到雷豹問,不屑地笑了一下,就伸過頭去,陰沉地看着他冷笑道:“十大貴公子,雷豹!但我告訴你,我已經不再忍讓你們這些紈絝子弟。所以你別想打我注意。不然我就讓你陰溝翻船。”
雷豹又感覺到陳耀陽有點冷。知道自己問得不夠具體才使他誤會。苦笑一下,接着道,“我對你沒有惡意。還是說回正題。那麼,你知道我老爸是誰嗎?”
“雷龍,雷虎,雷鷹,雷豹。呃!你就叫雷豹是吧?那麼就雷大炮之類的。”陳耀陽把頭伸回去無所謂道。說罷,從暑片袋裡拈出一片暑片,仰着頭放到張大着的大嘴裡。然後把頭低迴來,嘴巴咀嚼着,輕鬆地看着苦笑着的雷豹。
雷豹收起苦笑,放下手中的脆皮腸。眼睛認真地看着陳耀陽,“我老爸叫雷虎,你猜對了……”
“這麼容易的問題,還要猜嗎?亂說兩三次都會說中!”陳耀陽看白癡似的看着雷豹。
雷豹沒有生氣陳耀陽打斷自己的說話,苦笑了一下,繼續認真道:“現在這個國家的底下世界裡有幾個大的幫會……”
“黑社會?”陳耀陽再次打斷雷豹的說話,咬着一片暑片驚訝道。
雷豹看到陳耀陽難得地露出驚訝的表情,有點得意地點了點頭。可他的得意很快又變回苦笑了。
“真所謂邪不能勝正!”陳耀陽說到這裡,鄙視了一下雷豹,接着說下去,“聽你說了這
麼多東西。看樣子,你老爸就是其中的一個幫會老大,而你就是太子爺對不對?但我還是勸你改邪歸正。壞人雖然比好人活得長,但多數到後都是沒有好報的。”
雷豹僵硬地苦笑了笑,道:“你猜對一點點。雖然我老爸不是幫會的老大,但地位也不會差到那裡去。而我……”雷豹說到這裡,不屑地笑了一下,眼神瞬間變得憤恨,咬牙切齒地接着道,“雖然很多人都怕我,但這都是看在我老爸的面子纔會怕我。他們暗地裡都經常說我是沒用蟲,靠父蔭的窩囊廢。”
陳耀陽撇撇嘴。伸手到暑片袋裡又拈起一片暑片,仰頭一口吞掉,咀嚼着含糊不清道:“那又如何?你是黑不知道多少代。誰罵你就一槍斃了他。這多威風!那有黑不知多少代的,有你這樣多愁善感嗎?”說到這裡,又拈起一片暑片,扔到嘴裡一口吞掉,繼續含糊不清地接着說,“說了這麼久。你還是沒有說到有什麼事要求我的!你不會只是找我過來訴苦吧?但這份苦差還不賴。你繼續!”
雷豹苦笑了一下,就認真地看着陳耀陽,道:“我要你畢業後,就跟我去打江山!”
陳耀陽眉頭輕皺了一下。撇撇嘴道:“有毛病!我不會加入黑社會的。剛纔不是說過了嗎?邪不能勝正。壞人沒有好報。”
雷豹沒有理會陳耀陽的廢話,眼睛有點溫柔地看着他,繼續認真道:“只要你跟着我。我就保正跟你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而且保護着你,不讓你受到傷害……”
陳耀陽聽到這裡立刻打了一下冷戰,同時立刻打斷雷豹的說話,“停!你孃的!什麼保護我?說成好像斷背似的!”說到這裡,眼睛眯起盯着雷豹片刻後。立刻條件反射地彈了起來,後退兩步,警惕地看着他,“你孃的!真的是斷背。怪不得這麼好心請我吃東西。”說罷,發現自己手中還拿着暑片。立刻像手上捉住的是燙手山芋似的,把暑片扔回到桌上,然後快速逃離小賣部。
雷豹看到陳耀陽竟然把自己當成一個斷背,就哭笑不得起來了。看到他逃跑,也沒有時間去解釋了。立刻站起來,伸出右手拉住他。
陳耀陽看到雷豹的右手拉住自己的左手,立刻把手抽回來。但發現手像被鐵鉗鉗住似的,抽不回來。皺着眉頭,看到雷豹得意地看着自己。不屑地笑了一下。立刻伸出右手用力地握住他的右手手腕,同時迅速轉過身來背對着他。然後把他的右手拉到自己的右肩膀上,同時把被他右手捉住的左手強硬地向下掙脫出來。接着一個背拋,把目瞪口呆的雷豹扔飛到三米遠。“他孃的,斷背也學人爺們?滾蛋吧!”
雷豹看到陳耀陽迅雷不及掩耳就把自己扔飛。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還夾着欽佩。看到自己快死狗那樣跌趴在地上。立刻回過神來,眼睛認真地看着地面。當快要跌到地上時,雙手快速向地面一撐,向前打了一個空翻把慣性力泄掉,就穩穩地站着。
陳耀陽看到雷豹筆直地背對着自己。眉頭皺了一下,嘴角上揚,調侃道:“想不到一個斷背的身手,也會這麼靈活。”
雖然突然被陳耀陽一個背拋,但雷豹沒有生氣。轉過身來,苦笑道:“耀陽兄,我真的不是斷背。”
“就算你不認,我還是會歧視你!”陳耀陽向雷豹豎了一下中指,就轉身走向小賣部的門口。
“不要走!我們還沒有說完。我真的不是斷背的。”雷豹看到陳耀陽走,立刻緊張去追上他。
陳耀陽看到雷豹追過來,立刻拔腿就跑。同時邊逃邊道,“你不要過來!臭斷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