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陽微笑着看着杜青青,而在鋼琴上跳動的手指慢慢地停了下來。
杜青青也微笑着看了一眼陳耀陽,就轉過頭來向舞臺下的女生道:“你們可以給點掌聲我的鋼琴師嗎?”
“當然可以!”舞臺下的女生聽到杜青青的要求,都立刻大力爲陳耀陽鼓掌。而且有的女生還激動地站起來爲他拼命拍手。
“你還不快點站起來鼓掌!?”雷豹眼睛銳利地盯着坐在自己身邊的明少。
“還沒有到五分鐘呢!”明少不悅地看着雷豹。
雷豹沒有再出聲,而是眼睛更銳利地看着明少。
明少吞了一下唾沫,立刻站起身來,邊爲陳耀陽鼓掌邊道:“金池豈是……”
“唉!真鬱悶!”大鵬沒有精打彩地看看如帝皇般受着女生們寵愛的陳耀陽。
張春暉笑了笑,眼睛有點黯然起來:小雪,看到嗎?你的耀陽又騷包了。但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會像場裡的花癡一樣,興奮得不得了。
陳耀陽站起身來走到杜青青身邊,伸手到她面前,“青青把麥克風給我!”
杜青青她的表演已經結束了,不知道陳耀陽還拿麥克風幹什麼。但還是把麥克風遞給他,微笑道:“你還想唱歌嗎?”
陳耀陽微笑着搖了搖頭,就哀求道:“可不可以讓我獨自在這裡舞臺上嘮叨幾句?”
杜青青雖然不知道陳耀陽想幹什麼,但還是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向舞臺下的觀衆鞠躬一下,就跑回到後臺裡。
韓幼妃看到只有杜青青一個人回來,就疑惑地問她,“爲什麼只有你一個回來?耀陽想幹什麼?”
韓幼妃問出了站在不遠處的歐陽纖纖想知道的問題。歐陽纖纖耳朵伸得長長的,偷聽着她們的談話。
杜青青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耀陽說他想在舞臺裡嘮叨幾句,讓我先回後臺裡。”
舞臺下的女生看到陳耀陽沒有回到後臺裡,而是靜靜地站在舞臺上,都疑惑了。
陳耀陽雙手拿着麥克風,眼睛哀求地看着舞臺下的女生道:“雖然今晚是你們女生的活動,但可以再讓我做一次主角,讓我在這裡講一個故事嗎?我的故事不長。不會耽誤你們很長的時間。”
“當然可以!”舞臺下的女生恨不得整個晚上的校花之夜都是陳耀陽一個人的表演,怎麼會介意他在舞臺上爲她們講故事。
“OhShit!他還想玩多久!?”大鵬鬱悶地看着舞臺上的陳耀陽。
張春暉知道大鵬是問自己,但沒有回答他,而是皺着眉頭疑惑地看着舞臺上的陳耀陽。
“快點鼓掌!”雷豹也疑惑地看着舞臺上的陳耀陽,但不忘命令身邊的明少爲陳耀陽鼓掌。
雖然雷豹沒有看着明少說,但明少知道他是命令自己。眼睛不悅地看了他一眼,就有點不情願地站起身來,然後邊爲陳耀陽鼓掌邊道,“金池豈是……”
“小姐!色……耀陽想幹什麼?”
江凌霄轉過頭來,疑惑地問身邊的江月落。
江月落秀眉皺了皺,語氣有點酸道:“誰知道!說不定又爲某隻狐狸精唱情歌!”
“小巧,你說陳耀陽是不是唱歌給我們聽!?”葉小荷興奮地問身邊的姐妹。
陳耀陽得到臺下觀衆的首肯,就微笑點了點頭。表示多謝她們的體諒。深吸了一口氣,眼睛開始搜着舞臺下的某個女生,同時輕聲道:“這個故事是屬於一個笨蛋的故事。我不得不在這裡講這個故事。是希望這個笨蛋還當我是朋友。其實我想面對面的跟她談一次話,但她一見到我就逃。所以我想借這個機會發一下嘮叨。”
舞臺下的觀衆聽到陳耀陽這樣說,都開始看自己周圍,想找到這個幸運的笨蛋。
“小荷,你認爲這個幸運的笨蛋會是誰!?”葉小荷身邊的姐妹微笑着問她。
葉小荷臉上慢慢失去了笑容,但還是僵硬地微笑着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江月落聽到陳耀陽這樣說。雖然知道他是爲朋友,但心裡還是酸酸的。哼了一聲,幽怨道:“爲什麼就不能爲我唱一首歌?”
江凌霄微笑了笑,繼續看着相機中的陳耀陽。
“朋友!?”唐曉蓉疑惑地皺了一下眉頭,心裡有點泛酸地看着舞臺上的陳耀陽,埋怨道:“你到底還有多少個朋友?到底有沒有當我是朋友?”
陳耀陽銳利的眼睛搜索着舞臺下的女生片刻,終於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了。微笑了笑,眼睛平靜地看着那個女生,開始講故事了,“笨蛋家裡很窮。窮得連自來水也不煮開就喝。你們說她是不是很笨?如果她因爲喝那些沒有煮開的水而生病,這不是得不償失嗎?可是,她雖然很笨,但她卻是一個好孩子,一個堅強的好孩子。”
舞臺下的女生都靜靜地聽陳耀陽講故事,聽他那把很有感染力的嗓子所發出來的聲音。
陳耀陽嘆了口氣,眼睛有點黯然地看着那個女生,傷感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笨蛋不但窮,而且生活在一個破碎的家庭裡。她爸爸是一個出租車司機。每天都辛苦地開着破舊的出租車跑來跑去,餐風露宿。一個星期只會回家一蕩。他這麼辛苦地賺錢全是爲了笨蛋她能得到幸福。但好人不長命。有一天他被人搶劫了。你們認爲他會這麼容易讓壞人搶到錢嗎?”
舞臺下的女生都搖了搖頭,有些開始拿出紙巾來。因爲陳耀陽的聲線實在是太傷感了,從而使她們也開始傷感起來。
“想不到陳耀陽講故事都這麼利害!春暉,我想哭!”大鵬有點傷感地看張春暉。
“給我滾到一邊去。”張春暉伸手推開大鵬的頭,不讓他看自己。
“小荷,你這麼快就哭了!?想不到陳耀陽講故事這麼利害!”葉小荷身邊的姐妹看到她哭,立刻拿出紙巾來遞給她。
葉小荷並沒去接紙巾,而是呆呆地與陳耀陽對視。
陳耀陽點了點頭,繼
續傷感道:“你們沒有猜錯。笨蛋的爸爸的確沒有輕易就讓自己辛苦一天得來的幾百塊被壞蛋搶走。所以雖然錢被搶走了,但他還是一路追着那三個搶他錢的壞蛋。直到追到一個死衚衕裡。他以爲自己的錢快搶回的時候。卻不知道他這種行爲只會bi狗跳牆而已。所以那三個壞蛋從身上拔出刀,然後桶了他四十多刀就逃了。”
舞臺的觀衆都雙手掩住小嘴,都驚訝地看着陳耀陽。
陳耀陽嘆了口氣,傷感道:“他何必要這樣執着。他看到三個壞蛋拔出刀時,是可以逃跑的。但他沒有,而且繼續執着去搶回自己的錢。但他倒在地上時臉上是堆滿了笑容,一點都沒有爲自己快要死而害怕。他這麼開心,是因爲他左手死死地捉住了那被搶走的幾百塊錢。多麼笨的一個人。竟然用自己的生命換幾百塊錢。唉!笨蛋之所以是笨笨的,可能就是受到了他的遺傳纔會變成的。”
舞臺下的觀衆都伸手去擦眼睛,同時都爲那個笨蛋傷心。
陳耀陽繼續傷感道:“笨蛋的爸爸死的那年,她只有十歲。但上天並沒有放棄繼續磨鍊她的意思。那一年……她的媽媽得到了腎病。”
舞臺下的觀衆再次雙手掩住嘴,驚訝地看着陳耀陽。
陳耀陽苦笑了笑,繼續傷感道:“所以笨蛋她十歲就要自己一個人去擔起家裡的重擔。她除了要照顧生病的媽媽,還有照顧天真無知的妹妹。辛苦,很辛苦,非常辛苦。但她沒有被重擔壓彎腰,而是樂天地面對每一天。比我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活得開心。”
“他一定是在說小荷了!小荷好可憐!”韓幼妃抱着杜青青哭道。
杜青青點了點頭,伸手擦了擦眼角。繼續聽陳耀陽講笨蛋的故事。
而歐陽纖纖也是傷心地抱着歐陽小蝶。
陳耀陽收起傷感的情緒,生氣道:“但我討厭她。”
葉小荷身體一震,就更傷心地哭了起來。
“小荷,他不是說你吧!?”葉小荷的姐妹看到她更傷心的哭,而且對她也有一定的瞭解。心裡知道陳耀陽口中的笨蛋應該就是說她了。
舞臺下的觀衆再次驚訝地看着陳耀陽。笨蛋都這麼可憐了,不明白他爲什麼還要討厭她?但知道他接下會說,所以都安靜的聽他說。
陳耀陽生氣道:“我討厭她。是因爲她沒有當我是朋友。她有困難沒有第一時間來找我。而是笨笨的一個去承擔。你真的很笨。爲什麼要走你爸爸那條蠢路?”
陳耀陽說到這裡,激昂的語氣已經軟了下來。哀求地看着葉小荷,有點哭腔地接着道:“只要你說出來,就算我不能幫到你,我也可以跟你分擔。你爲什麼要一聲不吭地承擔下去?爲什麼要把靈魂出賣給禽獸?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使你生病的媽媽覺得更對不起你。她告訴我她欠你很多。她想不到有什麼辦法可以還你的恩情。她很想就一死解決問題。不要再錯下去了。你快醒過來吧!就當是我求你了!你這個傻傻的笨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