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風察覺到殘九的異樣，低頭看去，卻見殘九面色蒼白如紙，握着他的衣襟的手不斷顫抖，劍眉不禁微微一皺。
東籬陌冷眼看着對面的獨孤傾城，不想與她多做糾纏，暗中給了隱夕一個眼神，隱夕會意的點了點頭，忽然轉身與跳往山崖下，卻被獨孤傾城帶來的人給聯手擋了下來。
“哼，想救那賤人，做夢。”獨孤傾城冷冷一笑，見東籬陌話都不願他多說，面色頓時變得格外猙獰，右手一揚，身後的十餘名黑衣人便迅速分散到山崖前，不讓隱夕上前一步。
東籬陌見此，握着鳳血笛的手不禁一緊。爲了不引人注意，他們並未帶其他人過來。
卻未想到獨孤傾城會忽然出手，隱夕被那兩人纏着，卻是無法分身。流風又要護他周全，根本無暇去崖下找殘九。
或是受崖下瘴氣的影響，殘九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冥風眸光一沉，知道不能再在山崖上待下去。腳尖在山崖上一點，提氣一躍，便帶着殘九飛身而上，落在了山崖上方的空地之上。
“小九……”見殘九被冥風平安上來，東籬陌眸中的擔憂頓時散去，一把拂開流風上前欲扶過殘九，誰知手腕剛剛觸及到殘九的衣角，便被她用力推開。
“別碰我。”殘九無力的靠在冥風身上，擡眸看着東籬陌，那眼中之中有憤怒，有哀傷，還有一些東籬陌無法看懂的淒涼。
“小九，你聽我解釋……”東籬陌心中一驚，知道殘九定是聽到了剛剛獨孤傾城的話，連忙對殘九說道。
“解釋？哼，北辰陌，你要向她解釋什麼？解釋你從三年前救她的時候便知道她是鬼女？還是解釋你這三年待在她身邊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爲了博得她的信任，爲的便是有朝一日用她鬼女的身份替你奪去這天下？”東籬陌話音未落，一旁的獨孤傾城便是冷冷一笑，一字一句的向東籬陌問道。
殘九聞言，頓時渾身一震，擡眸不敢置信的看着東籬陌。那一剎那，她仿若聽見了有什麼東西在心底恍然碎去，砸的她幾乎無法呼吸。
“獨孤傾城，你夠了。”東籬陌終是忍無可忍，揚手一招音攻揮出，獨孤傾城頓時被震得往後一退，隨即一口鮮血猛然吐出。
因強自運功，東籬陌亦是身子一晃，卻強忍住喉嚨處的腥甜之味，垂眸看着殘九。
“哈哈，怎麼？害怕了？你敢對天發誓，你三年前不知道她是鬼女？你一開始和她在一起，不是因爲她鬼女的身份？”獨孤傾城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驚的身後的黑衣人慌忙去扶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身形有些搖晃的立在原地，獨孤傾城單手撫着胸口處，任由嘴角血跡留下，笑着對東籬陌吼道。
東籬陌聞言卻是身子一顫，幾乎不敢去看殘九的眼光。
三年前他確實便已知道了殘九鬼女的身份，而後與她在一起，確實是因爲她鬼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