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你們命的人。”忽然一道懶懶的女音自對面的樹下傳來,那些人擡頭望去,卻見對面柳樹下,一身紫衣的女子懶懶的斜靠在背後的柳樹上,那散漫的神情將她妖嬈的容顏映的越發的媚人了幾分。
本該是個妖嬈的可人兒,卻在衆人的目光落在她指尖上的飛隱針時將這念頭迅速打消。
“飛隱針,你是隱夕?”看見隱夕指尖的飛隱針,那領頭的黑袍人立刻便猜到了隱夕的身份。
“是本姑娘又如何?”隱夕微微擡眸,衝着那領頭的黑袍人妖嬈一笑,漫不經心的應道,不過眼眸深處卻是掠過一抹殺意。
飛隱針與普通的銀針並無多大的區別,若是沒看見過,絕對認不出來。
而這些人都是獨孤傾城自巫域帶出來的,絕不可能見過隱夕。但他們卻認得飛隱針,隱夕一下便想起了在南陌死在飛隱針下的青玉。
“隱夕,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見隱夕神情散漫,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那黑袍人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怒意。
“難道閣下耳朵有問題嗎?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本姑娘是來要你們命的。”隱夕聞言頓時輕輕一笑,指尖微動,手中的飛隱針在火光下泛起一抹銀白色的光芒。
“不知道我們巫域究竟哪裡得罪了逍遙閣,竟惹得姑娘要對我們下殺手?”那黑袍人面色一冷,忽然冷聲向隱夕質問道。
“我們逍遙閣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若是你執意想讓我給你一個理由,那便是……我們公子看你們不太順眼。”隱夕妖嬈一笑,擡眸迎上那黑袍人冰冷的目光,語氣慵懶至極。
“我們少主怎麼說也是你們公子的妻子,你們公子當真要如此無情?”那黑袍人聞言,頓時氣極,頓時上前一步,伸手指着隱夕問道。
“哎呀,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公子什麼時候娶了你們少主了?我可記得,與你們少主拜堂的人叫……叫什麼來着?”隱夕聞言,卻是一臉吃驚的看着那黑袍人。
說到最後,卻是想不起來那人的名字,頓時一臉懊惱的垂眸思索道。
“護法,只是一名帝都的乞丐而已,並無名字。”就在隱夕垂眸思索的時候,立在她身後的殺手忽然開口,十分好心的提醒道。
“你看我這記性,真是越發的差了。你這麼一說,我倒還真想起來了。據說……和你們少主拜堂的,可是帝都的一名乞丐呢。所以,以後還是不要亂說了。免得大家都以爲我們公子這般沒眼光,竟然會看上你們的少主。呀……我好像說錯了,你們已經沒有機會去告訴別人了。”隱夕佯裝詫異的看着對面的黑袍人,忽然十分懊惱的向他說道。不過眼眸一轉,卻忽然又笑吟吟的朝着那黑衣人提醒道。
“敢侮辱我們少主,找死。”那黑袍人聽見隱夕如此侮辱獨孤傾城,頓時氣得渾身發抖,話音未落,便揚手一把毒粉朝着隱夕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