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越聽了花影的話,心中倒是有些觸動。
那慕安剛剛與玲瓏的行爲,宇文越自然也一一看在眼中。雖然慕安有意挑逗玲瓏,卻都在玲瓏想要進一步的時候無聲止住。
可是慕安雖然這些日子一直都纏着他,卻從未真正的表面過他的心跡。
對於宇文越而言,若是不能相守到老的感情,他寧願不要。
“謝謝花影姑娘的開導,這些話我記下了。”閉目深吸了一口氣,宇文越不願再多想下去。有些陰沉的臉色也好了許多,擡眸看着對面的花影,淡聲說道。
“能爲公子分憂,是花影的福分。”花影輕輕搖頭,她也不知道爲何會給宇文越說這番話。只是看着他與慕安,似乎便想到了自己的那一段紅塵往事。
只是她沒有宇文越這般幸運,遇到一個看似輕佻,實則專情的慕安。
“恕在下冒昧問一句,花影姑娘氣質不凡,又如此善解人意,怎麼會在青樓做一名花魁?”宇文越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翻花影,只覺得她身上的氣息與這青樓完成不符。便是與那剛剛的玲瓏,就不是同一羣人。
“實不相瞞,我父親當年也是富甲一方的富商,可惜後來得罪了帝都的一位大臣,一夜間便受冤入獄,後來不到幾日,便在獄中死去。我孃親身子一直不好,父親入獄之後,家產便被幾個叔伯給分去了。我帶着孃親四處求醫,很快便用盡了身上的銀子。
那個時候我還小,又沒辦法謀生計。後來有一日帶着母親在軟香閣後巷討飯時,被媽媽看中,知道我會一些樂器,便將我買進了軟香閣。
那媽媽雖然平日裡兇了一些,待我卻是極好。不禁讓我繼續學習樂器,還給我娘請了大夫治病。只可惜孃親撐了三年,便去世了。
父親冤死,母親去世,我也無處可去,見媽媽待我不錯,便安安分分的留在了軟香閣。
因我琵琶彈的不錯,十五歲時便坐上了花魁之位。
想必公子也該知道,軟香閣不同於其它青樓。只要坐上了花魁之位,只要自己不願,便可以賣藝不賣身。
所以這些年在軟香閣待慣了,這裡倒像是我的家一般。”花影提及往事,目光之中並未有太多的悽然之色。
或是因爲在青樓裡早已看慣了紅塵過往,所以心境也漸漸的變得平和起來。
“那你可記得當年冤枉你父親的人是誰?”聽聞了花影的際遇,宇文越想到剛剛花影對自己的開導,便起了找出那位陷害她父親的官員,替她出一口氣的念頭。
“公子你……”聽見宇文越的話,花影先是一愣,隨即眸中便泛起了一抹淚光。
起身朝着宇文越重重的行了一禮,花影才又坐回到椅子上,向宇文越說出了當年父親被陷害的事情。
“你是說那人姓候?”宇文越聽完花影的話,頓時劍眉一皺,沉聲問道。
“對,就是現在的侯王爺。”這些年雖然花影從未提及過替父親報仇的事情,但是現在卻一直記着當年那害的她家破人亡之人的名字,爲的就是有一天能夠遇到貴人,幫她家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