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破天趕到的時候,那馬還有一口氣在,不過現在已經一命嗚呼。
最後的悲鳴喚來了張破天,卻沒能挽救自己的生命。
“破馬!”
張破天拳頭緊攥,僅僅叫了一聲,他便冷靜下來,對方的陣容不是他輕易可以抵抗的。
他的臉上青筋陣陣彈起,雖然那馬重傷過他,可好歹也相識一場,居然被人在他面前分屍。
前方的幾十人已經將死亡般的眼神看向了他,那些人全部穿着統一的制服,左胸前的小字徽章上寫着聖堂兩個字。
果然沒讓他猜錯,寫着聖堂兩個字的的組織,應該就是這附近聞名遐邇的聖堂鬥師協會。
之前賽飛落一直不想加入他們協會,就是因爲看不慣他們這樣的黑暗勢力。
張破天咬着牙,聲音自牙縫中一句一句擠出,“賽堂主呢!”
那些人一愣,接着互相笑了起來,那個剛剛殺馬的傢伙,拿着刀,上面還滴着鮮血,說道:“小子,現在只怕後院該起火了。”
頓時天塌下來一般地感覺,自己被眼前的戰鬥所吸引,全然忘了演武堂下面有一處密道,應該有人倖存者藏在裡面。
鬥師協會做事向來一個不留,面對張破天這樣的落單敵人,他們自然不會放過,剛纔那話也只是隨口說的。
一羣人倏地就衝了上去,正處在惱怒狀態下的張破天,直接將查克拉聚集在手上,隨手一記螺旋丸將兩人串成了糖葫蘆。
他也不戀戰兩個特製***一扔,人接着就不見。
那羣人立刻清醒過來,這才意識到,他們面對的不是一個愣頭青,可能是個可怕的存在,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又回到演武堂,看着這裡的屍體,張破天臉上看不出半點悲痛,活人往往比死人重要。
來到塞飛洛的房間裡,用來做密道入口的牀板已經全被打開,他暗道不好,如果是逃難的人進去的話,一定會把牀板蓋好。
張破天一個閉氣,悄悄地就下去了。
密道是爲了逃命時用的,之前誰都沒有下來過,張破天自然是第一次。
一排階梯直接到底,底下的面積很大,容納幾百人不成問題,可是他的視野裡只有幾個已經斷氣的昔日朋友,而且是氣息剛斷。
破天又有些懊惱,剛纔返回時應該直接來這裡的。
不過他還是發現了蛛絲馬跡,從上面到密道底下階梯很是陳舊,這種木質結構踩上去難免會發出咯吱的響聲,而且從上面下來最起碼要花費幾十秒鐘。
假設人是剛剛嚥氣的,自己進來時一定會見到兇手,也就是說人還在這密道里。
張破天只覺得自己後背發涼,不過多年忍者習慣讓他有很強的夜視能力,讓他在這處境下有些底氣。
不過敵人在暗處,他在明處,如果有人躲在旮旯角落裡還真不好發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張破天紋絲不動,只有他臉上汗滴掉落的聲音。
時間拖得久了對他很不利,剛纔與他打過照面的那羣人馬上就會來。
張破天當機立斷,直接極速離開了密道,這密道有個弊端,另一條出路在前段時間暴雨之夜被滾落的巨石堵住一直沒有修理,所以根本出不去。
要出去除非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可以以人力鑽土,這個世界的人還是很難做到這一點,如果是張自豪在這,挖土的速度比他跑的都快,甚至說剛纔這種情況根本就不用跑,可惜沒有如果。
不料,那幫人來得速度很快,張破天出來後還未離去便被人圍住。
這裡面張破天印象最深的就是拿刀殺馬的傢伙,他對着那傢伙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哈哈哈哈,你小子是腦子不夠用啊,還是真的想回來送死,那個賽老傢伙早就跑了,真是傻小子。”那傢伙嘲笑道。
張破天一聽,心裡的石頭稍稍落了地,餘光一瞟,見有一人抓來一位女子。
那女子拼命反抗,可哪裡能反抗得了這羣身強體壯的鬥師。
他心裡憤怒異常,那女子正是與自己關係極好的阿花,此時她的手裡還有緊緊攥着自己送她的苦無。
趁着別人的視線暫時被吸引,張破天提起心頭一口血,整個人消失在了幾十人的眼皮子底下。
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張破天一把抓過阿花的手臂,他的力氣也是常人難及,那位高級鬥師根本毫無抵抗之力,手中的女子被生生奪走。
“噗!”
頂着受傷的身體,張破天瞬間就帶着一人走出十幾米遠。
“小天你怎麼來了,你的身體抖的很厲害!”阿花突然反應過來,立刻關心道。
張破天一張嘴,血差點流出來,只得再次扔出兩個***,張破天二人徹底消失在衆人面前。
他離開後,一道身影從塞飛洛的房間飛出,見到那人所有人都低頭,喊道:“會長!”
“嗯,乾的不錯,只是可惜賽飛落和柳如龍跑了。”
“會長,剛纔那個小子……”那位拿刀的人說道。
那會長手一擺,說道:“跑不了多遠的,咱們的勢力可是遍佈永安城!”
一生經歷各種血腥任務,每次都是死裡逃生,張破天慶幸自己活到現在。
“醒了?”
阿花的臉上終於洋溢起了笑容,不得不說她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張破天突然想到除了地球以爲,其他世界的人都要單純得多。
“小天,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啊?”
張破天艱難地坐起來,忽然發現自己的外衣不見了。
“喂,我衣服呢!”
阿花臉有些紅,支吾道:“上面全是血跡,我給你洗了。”
“咳,這裡是哪?”張破天想避免尷尬,他也想確認是否安全。
阿花說道:“這裡還屬於永安城地界,你看那邊。”
張破天聽到了嘈雜的聲音,順着望去,陸陸續續有穿着破爛的人近來,這裡雖然空曠,可很快人就佔滿了一半。
其實對於這裡張破天並不陌生,整個國度都充滿着不明不白的殺戮,他之前也來過這附近,這裡是那些沒有社會地位的人聚集之地,名副其實的難民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