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阿花輕聲問道。
看着這槽亂的環境,張破天輕嘆一聲,“還能怎麼辦,我舉目無親,如今又流落他鄉,爲今之計只有一條,那就是出城!”
“出城?”
“沒錯,這裡到處都是鬥師,難免不會與聖堂鬥師協會牽扯上關係,我想離開永安城就能暫時放心不少。”
阿花看着他,並沒有因此而高興,說道:“出去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從一個籠子跳到另一個籠子?”
一直到現在張破天才對這個妹子重新認識,她居然懂得這麼深刻的道理,可能也是因爲對眼下生活的不滿。
他是忍者,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想法,只是道:“不會的,就算是籠子,我也有辦法破除,因爲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
他的眼神堅毅,尤其是四目對視的時候,更能從他的眼神裡讀出更多的東西。
陽光恰好灑下來,落在張破天的側臉,那是一張男人的臉,他的臉阿花希望永遠映在心裡。
冬天很快來臨,永樂城附近的永康城,半年前搬來一對兄妹,男的英俊瀟灑,女的也是賢淑善良,二人在這城裡販賣獸皮草藥還兼顧着刺繡女工,日子過得還算可以。
這男的雖然模樣俊,卻也不凡,他的一手好的獵戶把式,連資深老獵戶都讚歎不已,大家都傳,那青年可以百米以外用弓箭射死兔子,這最普通的弓箭最大射程也就七八十米,這絕技也被人越傳越神。
要說僅僅是這些還不夠引人注意,這兄妹二人都尚未婚配,也都是低調且作風正派的人,早被好多青年眼熱。
這兩人自然是張破天與阿花無疑,現在的張破天可是跟離開時的那個邋遢樣不一樣了,一身獸皮衣服,頭上還扎着頭巾,就是一個年輕獵人形象,他的背上揹着的箭筒、弓箭都是阿花給他做的,知道的是兄妹,不知道的以爲是夫妻。
或許到現在,阿花都想不出來,那一天他們究竟是怎麼離開的,因爲以她對那些鬥師協會的瞭解,根本就不可能放過張破天,所以他們想出城,就不可能瞞過那些早就被買通關係的守衛。
而且就算硬闖也不行,一旦被發現,那些聖域級別的高手也會出手,平時聖域不允許對凡人出手的規律也就不會存在了,如果是遁地走的話,也不可能,有很多聖域強者常年待在地下,方圓幾百裡的風吹草動他們也能察覺。
但是,奇蹟總是會出現,那天晚上張破天帶着她直接就離開了永安城,她只是覺得身體在極速的運行中快要被擠壓,失去知覺,很快的身體就恢復了正常,醒來的時候他們居然在永康城中那座與永安城連接的山上。
就這樣,張破天那一天在山上打了一頭熊瞎子,他們吃了一頓後,就把皮剝了下來,將剩下的肉賣掉,又用睜來的錢買了些在這座城裡流行的衣服,找了住的地方,他們就生活了過來。
今天重新站在山上,張破天又懶洋洋的倚靠在巨石上面,他擡頭看着太陽,心裡想着任務的事。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現在都過去了好幾年,如果兄弟們不同步的話,是不是都已經完成了,還有我的島國是否已經被大水……”
即使再不喜歡自己的國家,他也不想眼睜睜地看着它滅亡,如果那樣做了,就像是毀了養育自己的地方。
他不敢多想,也可能是這冬日的太陽也同樣刺眼,他閉上了眼睛。
片刻,張破天嘴角一撇,無奈地站了起來,對着太陽說道:“還是低調點好啊,我真羨慕你!”
他整了整身上的裝備,抽出腰間的短刀,弓着身子有模有樣的往前走着。
張破天離開後不久,兩個人從他剛纔待過的地方出現。
一人長得精瘦,大約二十出頭,望着他離去的背影,說道:“他走了,咱們要不要跟着?”
另一個人要壯實得多,不過年紀四十來歲,朝他腦袋拍了一下,道:“當然了,要不我們這麼辛苦來幹什麼!”
“那個,師傅,就這樣跟着有什麼用啊,我看他剛纔不也是在這躺着?”
頓時這瘦小子又捱了一下,那位大叔說道:“你懂什麼,他在養精蓄銳,精神頭對一個獵人來說是多麼重要!”
那瘦子不再說話,再說的話人就要跟丟了。
其實張破天的大名,傳得十分響,誰要是在山上打獵看到了他都會自覺的離開,因爲有他在,別人一般都打不到。
不過也有的人就像那倆人一樣,時不時地跟着他,那樣張破天只好裝裝樣子打兩下嘍。
山中處於張破天射程裡的獵物有三個,一隻兔子,一隻野雞,還有一隻松鼠,他正在猶豫要打哪隻。
就在這時,他猛地一擡頭,恰好看到一隻雕飛過,張破天立刻將箭桶裡面的箭拿出一支。
只見那箭在弓上拉的繃緊,嗖的一聲,箭失劃破長空,就像是火箭一樣的速度飛馳。
不過沒有他想見到的畜生落地的場景,張破天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這裝備不行了,箭落到雕身上的時候已經沒了力氣,打到了卻沒有把雕打下來,真是醉人。”
天快黑了,張破天開始下山,他今天的收穫是兩隻野兔,兩隻野雞,還有幾隻鳥,他好像很滿意,吹着哨子就往上下走。
後面兩個跟屁蟲跟了他快一天了,此時那個瘦子又在嘀咕:“好好的一隻雕居然沒射下來,我看你們把他傳得神乎其神,根本就沒道理啊。”
那個大叔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話語,一時語塞,只得離開。
張破天認真起來絕不是這樣的,他這半年一直都這樣,其實他打獵根本就用不到弓箭,直接跑過去抓就行了,這已經是最極限的隱藏實力了。
還未到家,他就感覺氣氛不對,將手裡的獵物放到一邊就悄悄地進去。
此時一箇中年婦女出來,嚇他一跳。
“哎呦,你可回來了,來給你介紹的姑娘都等你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