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碰我哪裡!”
就聽到嚀櫻大叫了一聲。
穆憶塵下意識地睜開眼睛,只見嚀櫻已經落到了地上。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忿忿地看着他,眼中有淚花閃爍。
“呃……”
他見到嚀櫻這幅表情,有些愕然:“她這是怎麼了啊?”
然後,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肘。
又看了看嚀櫻捂着胸口的姿勢。
又回想起當時自己胳膊肘觸碰到一片柔 軟的觸感。
“呃……難道,不小心襲胸了?”他下意識地說道。
當然,他這句話是在心裡說得。他還沒有那麼不識數,會把這種話當衆說出來。
而見到方纔的景象,空地上的衆人都怔住了,大家都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穆憶塵。
他們回想起方纔的場景,在場的男同胞都是感到有些羨慕,而在場的女同胞們,則是十分氣憤。
“我靠,這也太巧了吧!等到了器祭我和櫻雪山莊的女人戰鬥時,也要閉上眼睛躲避她們的魅術,到時候沒準兒就能夠……嘿嘿嘿!”
“混蛋!這個是非禮了吧!這不就是耍流氓嗎?趕快將他扭送到蕭風莊主那裡,把他趕出去!”
“怎麼是耍流氓啊!你沒看到他是不小心碰到的嗎?誰讓你們使用那歪門邪道的魅術,不然他怎麼會爲了躲那個而閉上眼睛……”
“混賬!你說誰歪門邪道?”
這一羣人嘰嘰喳喳地吵了起來,主要是朱顏閣和松柏世家的人聯合起來,同櫻雪山莊的人對罵。
櫻雪山莊的人認爲穆憶塵方纔非禮嚀櫻了,應當趕緊把他送到蕭風莊主那裡,然後把這種流氓趕出去。
但朱顏閣和松柏世家的人都認爲,那是穆憶塵不小心撞上去的,是無心之過,根本構不成非禮。
“混蛋!我要殺了你!”
突然,一聲憤怒的咆哮響了起來。
就見嚀櫻露出一副憤怒到極點的表情,白嫩的面頰上還有着羞紅之色。
她從出生以來,那個地方從沒給男人碰過,但穆憶塵卻……
坦白說,那一下子打得她很疼,而且疼痛過去後,還有一種酥酥 麻麻的感覺留在那裡,讓她感覺莫名的難受。
說着,她靈氣爆發,就要不管不顧地朝着穆憶塵衝上來。
“嚀櫻,冷靜一點!”
下一秒鐘,兩道人影飛竄而出,一左一右按住了嚀櫻,還爆發出兇猛的靈氣,將嚀櫻的靈氣都衝散了。
這兩道人影,都是二十出頭的少女,看上去頗爲美麗,只不過面色有些發冷。
“喬櫻姐姐,念櫻姐姐,你不要管我!讓我去殺了這個混賬!”嚀櫻大喊道,就要掙脫那二女。
但那二女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力氣卻真是大。她們一左一右按着嚀櫻,任憑嚀櫻奮力掙扎着,她們卻在原地紋絲不動,好似隨隨便便就將嚀櫻死死按住了一樣。
見到這一幕,穆憶塵不由得有些驚訝。
“這兩個女人力氣好大,實力應當也可以。她們是……嗯?其中一個是靈羅境?”
他下意識地看向嚀櫻左邊的那個女人。
他方纔分明感受到了,這女人的實力是靈羅境,不過僅僅爲靈羅一境。
這女人看上去年齡不大,只有二十一,二十二的樣子,實力卻達到了靈羅境。這就是放到枯雪宗內宗,都是頗爲不錯的成就了。
“那個靈羅一境的叫喬櫻,是櫻雪山莊新一代的第一人。”朱非走過來,低聲說道。
“根據朱顏閣之前的查探,喬櫻今年二十二歲,剛好夠少年組的年齡。所以器祭的時候,她應當會代表櫻雪山莊,出戰少年組的比試。”
穆憶塵點了點頭,這喬櫻讓她想起了兩個人,就是洛家的天才少女洛天心和洛天依。
洛天心和洛天依都很冷,這喬櫻就和她們一樣,身上都有着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其實洛漣兒和冷雲天都很冷,單論性格冰冷的話,洛天心等人根本比不上他們兩個。
洛漣兒和冷雲天身上有一種極爲重要的東西,她們卻沒有。
那種東西,就是人情味。
洛漣兒和冷雲天看上去就算再冷,你都可以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人情味。
但洛天心,洛天依,還有面前這喬櫻,真的給人一種冷漠無情,從裡到外都冷到了極點的人。
見穆憶塵再盯着自己,喬櫻看向了他。
她沒有說話,但眼神中的挑戰意味十分明顯。
穆憶塵可以感受到,如果器祭現在就舉行的話,她定然會不顧一切朝自己衝上來,狠狠地將自己打趴下的。
“嚀櫻右邊那個是念櫻?”他低聲問道。
朱非點了點頭:“如果說喬櫻是櫻雪山莊新一代中的第一人,那念櫻絕對稱得上是第二人。她今年二十一歲,實力爲大靈師七境,到時候也會代替櫻雪山莊出戰。”
“大靈師七境?這倒是不用在意了。”穆憶塵思索道。
他現在的實力是靈羅一境,他不想在器祭中爆發出全部的實力,想只用出一半的力量,這樣的話,他就必須要在意喬櫻一些。
但是那念櫻,連靈羅境都沒到,他就不用太過在意了。
不過他不在意念櫻,可並不代表念櫻不在意他。
只見念櫻正死死地盯着他,眼中的恨意尤爲明顯,像是要將他撕碎一樣。
“嚀櫻,你不要衝動,有什麼事,到了器祭再解決。”喬櫻低聲道。
她雖然在和嚀櫻說話,但眼睛一直在盯着穆憶塵,好似真的和他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想想也是,方纔穆憶塵揭穿了凰櫻和鳳櫻的計謀,讓櫻雪山莊丟了大臉,後來又真的“非禮”了嚀櫻,她們生氣也是應當。
“對,別衝動,這件事就算了。以後戰臺上見,好好將這些事解決一下。”念櫻也說道。
這二女用冰冷而憎恨的眼神盯着穆憶塵,穆憶塵瞬間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然後,喬櫻和念櫻,便帶着嚀櫻離開了原地。
剛剛發生了那種事,櫻雪山莊的人也都有些不自在,便一同離開了。
等衆人紛紛散去後,鬆不見朝着穆憶塵走來,感激道:“小兄弟,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方纔那番解釋,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穆憶塵微微笑道。
“這怎麼能行?若沒有你的話,只怕這次的器祭,我真的參加不了了。”鬆不見感慨道。
鬆不見那副樣子不是裝出來的,似乎他真的很擔心,這次的器祭會參加不了一樣。
穆憶塵不由得很疑惑:“那蕭風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啊,竟然對這種非禮之事如此在意,呃……怎麼感覺她好像也被傷害過的樣子?”
這麼想着,鬆一雲也走了過來,微微笑道:“多謝這位小兄弟了,我夫君才能保持清白的名聲。晚上的時候,小兄弟來一趟我松柏世家的院子吧,我們夫妻二人想給小兄弟一些謝禮。”
給穆憶塵謝禮的事,是方纔穆憶塵和嚀櫻戰鬥時,鬆不見和鬆一雲商量決定的。
“不用了。”穆憶塵微微笑了笑,他方纔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沒想到鬆不見夫婦卻這麼重視。
但鬆不見堅持道:“小兄弟不用推辭了,再推辭可就是不給我鬆某人面子了。哈哈,我要帶着族人們回去整頓一下,小兄弟晚上一定要過來啊。”
說着,他和鬆一雲轉身離去,留下穆憶塵愣在了原地。
“這對夫婦,還真是執着……好吧,既然他們非要給我謝禮,我就過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