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鬼將穆憶塵三人帶回穆家後院,落到地上後,穆憶塵把張木兮和褚宇軒扔到了一間柴房裡。
看着這兩個人,一腔憤恨激盪在胸間,恨不得要涌出來一樣。
他驅趕走那些想法,當下的任務,是還原茯苓石。
穆憶塵去接了一桶冷水,澆在張木兮和褚宇軒身上,張木兮立刻醒了過來,褚宇軒卻依舊昏迷不醒。
穆憶塵居高臨下地看着張木兮,張木兮心頭一怒,就要出聲斥責。
這時穆憶塵突然掏出了一柄匕首,鋒利的刀刃上閃爍着森寒的光芒,張木兮登時明白了現下的處境,心裡一驚。
她連忙做出柔弱姿態,哀求道:“穆憶塵,你將我們二人帶來,是想報仇吧?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了我好嗎?”
說着她寬衣解帶,露出白嫩的肌膚。她的身子還從沒給別人看過,就是褚宇軒都沒有。
“你以前喜歡我,對吧?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我絕不會反抗的。”
她面露嬌羞之色,倒是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但穆憶塵看到她這幅樣子,只感到作嘔。
“你真的好賤,之前爲了得到茯苓石,可以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現在爲了活命,又甘願付出肉-體。”
“你……”
穆憶塵正好戳中了她的痛楚,她不由得感到怒火上升。她咬緊銀牙,思考能說出什麼話來中傷穆憶塵,但穆憶塵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他舉起匕首,刺入張木兮的血管,殷紅色血汩汩流了出來。
張木兮尖叫一聲,想要逃脫,但她現在丹田破碎,靈氣消散,哪有實力逃脫穆憶塵的鉗制?
她只能在絕望之中,看着自己的血一點點流出去。
……
穆憶塵先後給張木兮和褚宇軒放血,將兩人的血裝進了一個大木桶。
血流乾後,人會死去,但穆憶塵不想讓他們死。死了之後,就不會感受到痛苦了,這怎麼行呢?他還要他們看着自己一步一步成長,最後達到一個他們無法企及,只能仰視的境界!
而他們兩個雖然能活命,卻失去了茯苓石帶來的血,靈根已然關閉了,張木兮更是無法修煉,徹底變成一個廢人了。
“你們這對狗男女還是要整整齊齊的好,要廢一起廢吧!”穆憶塵冷哼一聲,直接一劍刺向褚宇軒小腹,弄碎了他的丹田。
看着褚宇軒痛得在地上打滾,張木兮害怕地蜷在角落裡發抖,穆憶塵緩緩吐出了一口氣,感覺多日來的怨憤,總算是消散了。
陰鬼飄過來,在他們額頭上點了點:“我把他們方纔的記憶消除了,這樣他們就不會回去告狀,說你毀了他們的靈根了。”
“這之後如果有人問你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你就堅稱一個強者把你們三人抓走打暈了,醒來後發現褚宇軒和張木兮變成這樣了,那個強者卻消失不見了,其餘的就說不知道就行。”
現在穆家和沈家的綜合實力,比不過褚家和張家,不是徹底鬧翻的時候,爲了不讓兩家撕破臉,穆憶塵必須隱瞞是他廢了張木兮和褚宇軒的事實。
穆憶塵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點了點頭。
“滾吧,你們做的孽,這下子也算償還清了。”將這昏迷中的張木兮和褚宇軒丟掉一條陰冷小巷,穆憶塵冷聲道。
回到穆家後院,看着那慢慢一桶鮮血,穆憶塵深呼吸一口氣。
“師父,開始吧。”
只要還原茯苓石,他就能心安了。
陰鬼點了點頭,施放出深沙之心。
幽藍火焰席捲而起,瞬間包裹住了大木桶,而那桶中的血,竟像是受到牽引力一般,以詭異的姿態升了起來。
陰鬼雙手律動,兇猛的靈氣爆發而出。穆憶塵就在一旁看着,心中充滿激動。
這幾個月來,他見過好多次師父煉藥了,但還沒有見過師父煉器。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後,陰鬼將一塊華美的黝黑寶石遞給他。
“成了。”
穆憶塵手指細細摩挲着茯苓石,想起母親以前常撫摸這塊石頭,思念不知在何處的父親,感到一陣心酸。
“這茯苓石吸收了一部分那小賤人和她姦夫的精血,威力比之前還要強大。”陰鬼說道。
穆憶塵點了點頭,將茯苓石收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姜紫夜回來了,見到被“不明勢力抓走”的穆憶塵竟然安然在家,她覺得很驚喜。
姜紫夜盤問了他一通,他便把之前陰鬼教給他的話說了一遍。姜紫夜一向信任他,對他這番話自然也是確信無疑。
“對了孃親,我把茯苓石從張木兮那裡要回來了。”穆憶塵伸手,將那塊黝黑而深邃的石頭取了出來。
姜紫夜摸了摸他的頭:“傻孩子,把這塊石頭收下吧。你前段時間吸收了茯苓石的副石,以後拿着這塊茯苓石修煉,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是……”
他本想說這是父親留下來的東西,母親之前經常拿出來看看用以懷念父親,他將之收下不太好的。
姜紫夜卻看出了他的想法,打斷了他:“你父親並不是只留下這一樣東西,他還有一些私物沒有帶走,都是留給我做念想的,你不用擔心。”
聽到姜紫夜這麼說,穆憶塵總算是放下心來了,便收下了這塊茯苓石。
此時此刻,他並不知道,在多年之後,這塊茯苓石會對開啓了饕神血脈的他,帶來多麼大的好處。
……
幾個時辰後,張家。
張木兮蜷縮在閨房的牀腳,面前是暴怒的張奉先。
“廢物!被誰擄走的都說不清楚,靈根也毀了!之前給你吃的那些天材地寶都白費了!”張奉先咆哮道。
張木兮嚇得不敢說話。靈根被毀,她比誰都要難受,但她確實不知道幾個時辰前發生了什麼。
她只知道自己在沈家大廳被穆憶塵打殘,緊接着一股強橫的威壓降臨弄暈了她,再醒過來就是在一條陰暗的小巷子了。她和褚宇軒知道的信息都太少,張奉先和褚星河想追究這件事,都無從調查。
但張奉先可不心疼她,氣沖沖地轉過身,繼續道:“褚家那個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年紀輕輕居然有個兒子,你和他的婚事就此作廢吧!我問你,你和他交往的這幾個月,有沒有做過越矩之事?”
“沒有。”她低聲道,其實褚宇軒要求過那種事,但她一直沒有答應。
她覺得很難過,她在訂婚宴上出了那種醜事,後來丹田破碎,失去了修煉資格,只感覺自己的人生都要毀了。
然而,張奉先接下來的一句話,更加將她推入了絕望的深淵:“諒你也不敢!既然如此,你就嫁給冷德錚吧,我明天去和他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