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鉤,彎如鐵鐮,亮如圓月。
左右進攻,能取人鎖骨。交錯反撤,能取人首級。
不知道,是鉤的主人多情,還是這鉤子多情。才喚名爲多情鉤。
殺人的利器,怎麼會叫多情鉤?
公孫三少躺在牀上,深呼吸數十次,才讓自己那緊張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
輕柔的身體,帶着輕柔的呼吸。
那柔軟的的身體,慢慢地纏到公孫三少的身上。
楚楚吃吃冷笑着,伸出白嫩的手,摸着公孫三少的額頭,笑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未發燒,也未贏錢,怎會來找我?”
公孫三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笑道:“今天當然是個好日子,是好日子,自然就該來找你了。”
楚楚眉頭一皺,趴到公孫三少的身上,搖頭道:“可是,你的心跳在告訴我,你在說謊。”
慢慢地坐起身子,冷冷地看着公孫三少,道:“你說,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公孫三少苦笑着搖頭,道:“楚楚,我對你的心,青天可鑑。你如何不相信我?”
楚楚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點了點頭,道:“那麼,我是不是該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到底有沒有我在裡面?”
公孫三少點頭笑道:“快了,你不捨得掏,恐怕別人也會幫你掏的。”
楚楚輕笑道:“天下,有誰敢掏公孫公子的心?難道,那人真的吃了豹子膽麼?”
公孫三少點了點頭,道:“非旦不是吃了豹子膽,那人恐怕膽子都沒有。”
楚楚眉頭一皺,臉上帶着迷惑,道:“你在說什麼?”
公孫三少湊到楚楚的耳邊,輕聲道:“你可以知道,能吃天皇豹子的,是什麼?”
楚楚沉思,道:“好象,沒有。”
公孫三少點頭,笑道:“若是比點小,幾點最小?”
楚楚道:“四點,小。”
公孫三少冷笑着搖了搖頭,道:“那若是兩點呢?”
楚楚怒道:“那麼另外的骰子被你吃了麼?”
公孫三少翻身將楚楚壓到身下,笑道:“若是四個色子,有兩個象我們這樣,不就是兩點了麼?”
楚楚吃吃笑道:“那就要看看那四個色子是不是兩公兩母了,如果四個都是公的,或四個都是母的,還怎麼壓?”
公孫三少壞笑,道:“不管公母,反正是壓了。我輸了,差點輸了小命。”
楚楚猛地推開公孫三少,吃驚道:“能殺你的人,天下能有幾個?”
公孫三少苦笑着有道:“據我所知,至少四個。”
楚楚吃驚地看着公孫三少,道:“你可知道我爲何要跟你?”
公孫三少疑惑地看着楚楚,道:“爲何?”
楚楚冷笑道:“因爲我以爲天下沒人能殺得了你,也便沒人敢殺我了。沒想到,竟然有那麼多人可以殺你。”
公孫三少苦笑一聲,道:“我也希望,那色子能分公母,那樣的話,我四點就一定能贏他了。”
楚楚吃吃一笑,湊到公孫
三少的耳邊,笑道:“難道,母的就不能壓母的了麼?”她的脣如同一條顫抖着的毒蛇一般,在公孫三少的臉上游走,輕聲道:“風蕭蕭,公羊刀,她們不也能像你我這般的壓麼?”
纖細的身子一抖,那一層薄紗滑下,露出凹凸有致的身體。
楚楚呵呵笑着,覆道公孫三少的身上,她的身體就像是一條蛇一般的柔軟。那是林楚楚一直以來最引以爲傲的地方,也是公孫三少情願拋開萬千的絕色,沉淪於其中的致命溝壑。世間,任何一個呆木的男人見了楚楚這樣的身材,恐怕也會血脈憤張,無法自控。
公孫三少哈哈一笑,臉上帶着深情的笑容,撫摸着她烏黑垂順的長髮。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如同瀑布一般,自牀上垂下,長及地面。
突然,楚楚的身子發出一陣輕顫,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驚呼。
公孫三少的身子一抖,楚楚的聲音不是興奮,而是如同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帶着顫抖的驚恐。
他慢慢地扭過頭,原本帶着紅暈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在離牀三仗的距離,紅木精製的圓桌邊上,赫然坐着一個人。
臃腫的身子,暗色的頭髮。
一個老女人,醜陋的老女人。
任何一個男人,哪怕慾火狂燒,只要看到了這樣一個老女人。必然如同一桶冷水當頭澆下,火熱和溫存瞬間被衝得無影無蹤。
公孫三少吃驚地脫口而出,道:“風蕭蕭?”
林楚楚猛地拉起衣服,臉色通紅,低頭輕聲道:“風前輩,你有事麼?”
風蕭蕭冷冷一笑,慢慢地走到牀前,冷笑道:“公孫三少,刀鋒都劃到你的褲襠裡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快活。不愧是臭男人。”她冷冷地看着楚楚,冷笑道:“在你的身上,真正的驗證了胸大無腦的真理。”如果,那真理確實成立,那麼林楚楚的智商必然爲零。
林楚楚臉色一變,那嬌柔的身子已經竄出,她的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對閃耀着寒光的雙鉤。
風蕭蕭面色一動,迅速地後退數步,那雙鉤帶着呼嘯的風聲,從她的前面吹過。
哈哈,林楚楚發出一聲輕笑,臉上帶着得意的冷笑。
風蕭蕭臉色一變,她的身上突然裂開幾條口子,那一身的肥碩赫然露了出來。
林楚楚吃吃一笑,道:“風前輩,也不過彼此彼此,若是照前輩說的那樣,恐怕你比豬還蠢了。”
公孫三少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輕聲道:“楚楚,休得無禮。”說着,朝着風蕭蕭笑道:“不知道風大姐前來,所爲何事?”
能不顧顏面地闖進別人的房間,打擾人家的好事。若不是火燒到了屁股,風蕭蕭斷然不會如此着急。
風蕭蕭拉了拉胸前的衣服,冷冷地看着楚楚,道:“你可知道,能擲出兩個點的人,是誰?”
林楚楚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笑道:“恐怕,公孫三少的心臟,都還未能恢復平靜吧?”
公孫三少面色一紅,笑道:“不錯,他就是絕情公子。”
林楚楚吃驚地看着公孫三少,道:“滇南的絕情公子?他怎麼會在潼關出現?”
風蕭蕭吃吃一笑,道:“他能不遠萬里的找到潼關,自然不是隻爲與公孫公子賭上一把了。”
公孫三少吃驚地看着風蕭蕭,顫聲道:“難道,公羊前輩她?”
風蕭蕭冷冷地點頭,道:“是的,不只是公羊刀,還有天劍。”
公孫三少緊張地看着風蕭蕭,顫聲道:“那麼,你是怎麼從他的手上活着離開的?”
風蕭蕭冷聲道:“殺公羊刀的是絕情公子,殺天劍的是夜水雲。”
說完,無奈地長嘆氣一聲,低聲道:“恐怕,兩位還不知道,那絕情公子和夜水雲,便是當年在皇太后的壽辰之上的漏網之魚,夜氏兄妹。”
林楚楚吃驚地看着公孫三少,輕聲道:“你,你們與他們有仇麼?”
風蕭蕭冷笑道:“沒有仇,也沒有恨。他們來找公孫公子,只是想取走他身上的一樣東西而已。”
林楚楚的一雙眼睛,幾乎要突了出來,冷冷地看着公孫三少,道:“你這王八蛋,難道你佔了人家的便宜,現在人家來取的你的命,根子了麼?”
公孫三少苦笑着搖了搖頭,道:“你只說對了前面的一個字,他們要取的,是我的命。”至於根子,別人當然不稀罕。
風蕭蕭吃吃笑道:“楚楚姑娘,你放心。無人跟你搶公孫三少的,恐怕,等你見過了那絕情公子,就連骨頭都會酥了。那司馬空不過碰了夜水雲一下,他的心臟都被夜水雲掏了出來。你說說,那樣的女子,是公孫公子能碰的麼?”
林楚楚吃驚地看着風蕭蕭,道:“那,絕情公子真的如江湖傳聞那樣麼?”
風蕭蕭眉頭一皺,冷聲道:“楚楚姑娘是說絕情公子的武功,還是姿色?若是武功,恐怕絕對在公孫三少之上。若是姿色,恐怕楚楚姑娘見了,定然洪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公孫三少猛地從牀上站起來,冷冷地看着風蕭蕭,道:“風大姐,你的意思是根本就不把在下放眼中了麼?”
風蕭蕭搖了搖頭,道:“我想,你見過絕情公子。不但領教過他的功夫,還見過他的風采。公孫公子自認爲與他比,如何?”
公孫三少冷冷一笑,道:“至少,我在他手下毫髮未傷。而且他還中了我的飛花毒針。不像那些真正的高手,連聲音都沒有便死在人家的刀下了。”說完,猛地一咬牙,冷冷地看着風蕭蕭。
一個人男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自己女人面前誇獎另外一個男人。更何況,自己剛剛從那個男人的手下死裡逃生回來。
林楚楚心疼地拍了拍公孫三少的手,輕聲道:“別跟老女人一般見識,在我的眼中,你纔是天下最完美的男人。”她轉過身子,冷冷地看着風蕭蕭,道:“那麼,你此來,所爲何事?”
風蕭蕭冷笑道:“我給兩位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恐怕這個消息能讓公孫公子晚上能安穩地睡上幾天。”
公孫三少冷笑道:“你有什麼好消息?”
風蕭蕭的臉上,帶着輕蔑的冷笑,沉聲道:“絕情公子中了你的情花之毒,又誤食了我侄女的毒血。”
公孫公子眼睛一亮,吃驚地道:“難道,他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