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纖兒的深情表白,寒子只覺得鼻子一酸,眼眶一熱,只覺得對眼前這個女孩的歉疚之深真是沒有什麼可以表達,只是動情的喚了一句“纖兒……”,然後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裡。
此時此刻,他只想讓她做一個讓自己好好保護、好好呵護和愛護的女孩,好想讓她完全的融入自己的身體裡,好好的愛她。
要一個女孩子承擔這麼多的責任,的確是一個非常殘酷的事實。
“纖兒,欣怡……欣怡她們呢?”片刻之後,他還是問出了自己最擔心的問題。
徐纖兒兩隻藕臂兀自掛在他的頸脖上,整個身體一刻也不想離開他,剛纔哭泣的淚珠兒早就把寒子的胸前衣襟浸溼了一大片,可是,嗅着他身上那一股強烈的男人氣味,她覺得自己此時纔算得上是一個女孩子,她需要這個男人的寬厚的胸膛,這一個多月裡,幾乎是在夜闌人靜之時,她都是多麼的渴望着他的擁抱,渴望着他這寬厚的胸膛。
聽到寒子的詢問,她輕道:“欣怡姐、詩柔姐和佳穎姐她們都搬到b大去住了,小蕾搬去和郭家小姐一起住,現在別墅裡只有我一個,寒,你放心,她們都沒事。”
聽到這些,寒子這才鬆了一口氣,突然將徐纖兒整個人抱了起來,徐纖兒也不掙扎,反而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之上,眼中盪漾着是幸福和欣喜。
寒子一將她橫放在沙發上,她便嘣的跳了起來,反而將他按坐在沙發上,然後給他換鞋,拿了暖溼毛巾給他擦臉。
寒子本不想給她再辛苦,可是當他看到她做着這一切時眼中泛出的柔情和歡喜,他知道,他沒有權力去剝奪她此時的愛的表達式和真心的付出。
侍候完他,徐纖兒才道:“你先好好在沙發上躺一會兒,哪裡也不許去。我這就給欣怡姐她們打電話去,把你回來的消息告訴她們。”
看到她的霸道,寒子心裡卻感到一股暖流淌過心田,乖乖的點了點頭。
徐纖兒第一個電話一打出,電話那邊便象發生了爆炸一般,寒子在遠處都能聽到一向文靜的劉欣怡尖叫的聲音,只怕此時,她的寢室裡的室友們都要被她這一聲尖叫嚇得夠嗆了。
徐纖兒的第二個電話打出之後,根本就不用她再打了,此時,b大幾個系的女生寢室恐怕是尖叫連連,不知道她們如何從樓長阿姨們的手中溜出來。
“纖兒,你過來,把這段時間的事跟我說說。”待她打完電話,寒子這才向她招了招手道。
徐纖兒走了過去,幫他溫柔的按摩起來,一邊按一邊把他失蹤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跟他說將起來。
原來徐纖兒知道前去執行任務的公良亦云等人返回之後,便知道了寒子和小九失蹤之事,她自是大急,一方面要北山老人派出兩個勉強能抽出身來的神龍衛和他一起前往尋找寒子、小九以及護回老人的下落,一方面又要瞞着劉欣怡等人不讓她們擔心。
而她幾乎是每一天都向傅天元打聽消息,可惜一直都沒有寒子兩人及護回老人的任何消息。半個月的搜索無果之後,包括傅天元在內的幾個首長都認爲兩人應該在當時就出了意外犧牲了。
當一個月過去之時,就連徐纖兒自己也不敢再抱任何的希望,她連陪着寒子一起死去的心都有了。只是想到寒子對的囑託,她只好忍痛頂了下來。
北山老人和兩個前往尋找寒子的神龍衛一直都沒有放棄,就算是在她剛纔打電話出去給他們之前,他們也還在做着最後的努力。
劉欣怡等人憑着女孩子的直覺,在時間過了半個月之後便已從徐纖兒的平時表現看出事有蹊蹺,想着法子要徐纖兒說出真相來。只是不管是從國家機秘的角度出發,還是從內心的感情角度出發,徐纖兒都不願讓她們此時去承擔那一份痛,總說沒事,謊稱身體不適。
而在寒子失蹤後不久,在北山老人對那七頭魔蟒的監視不得不撤銷之後,徐纖兒考慮到自己也是要隨時出門,爲了劉欣怡等人的安全,她還做出了讓她們都暫時搬到b大寢室裡去住的決定。
因爲寒子臨走之前曾經說過,在安全方面,由徐纖兒一票裁決,因此劉欣怡等人也不敢違拗,便都搬到大學裡去住了。而蘇蕾因爲還上高三,幾人一商量,在徵詢了蘇蕾的意見之後,她便暫時去跟郭曉襄住着,而徐纖兒早就停課了,每天都還在爲了尋找他的事而奔波着。
寒子看着她那清瘦而憔悴的面容,知道她爲了自己不知道清減了多少斤了,坐了起來,心疼的將她拉着坐在自己的旁邊,傾聽着她的說事,傾聽着她傾訴的憂慮和相思,說到動情處,他再次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裡,用他那強有力的臂膀來傳達他內心的感激和柔情。
說着說着,寒子腦子突然閃過回來時那匆匆一瞥,不禁問道:“纖兒,巫馬飄雪姐姐呢,似乎很少聽見你提到她。”
徐纖兒一愕,道:“你走的時候沒有交待纖兒要照顧她呀,所以我也沒怎麼注意,她剛開始之時還隔三差五的過別墅看看,後來就來得少了,我想想看,好像有大半個月沒有見她來過了。”
聽她這麼一說,寒子不禁又開始擔心起來,細細回憶,越想越覺得那車上是巫馬飄雪的可能性很大,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徐纖兒見他有些神不守舍,不禁問道:“寒子,你擔心飄雪姐姐會有什麼兇險麼?她是x省巫族人,一般的人是不敢去招惹她們家族的。”原來她知道巫馬飄雪的家世。
但是寒子現在卻不是要去關心巫馬飄雪的家世,而是在擔心一個問題,一個他原來也忽略了的問題,那便是七頭魔蟒和他那傳說中有着無窮魔力的“電波魔眼”。象巫馬飄雪這樣極具古代美人氣質的女子,若是被這七頭魔蟒碰到,只怕他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他把自己的憂慮跟徐纖兒一說,徐纖兒亦大急起來,急問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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