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洛從蘇越這裡離開了,蘇越最終也沒能成功的勸他和程雨菲相認。他說,他需要一段時間來考慮才能決定。走的時候,他給了蘇越一個郵箱,讓蘇越將程雨菲的近況發到這個郵箱裡去,他會根據情況做出最終的選擇。
蘇越不知道夏雨洛是不是要離開燕京,但她必須知道,如果程雨菲找不到夏雨洛,會怎麼樣。所以,下午和程雨菲通了一個電話,確定她在後,蘇越就去找程雨菲了。
程雨菲的房間,蘇越有一個月沒來過了。進來一看,和以前相比似乎整潔了些。最重要的是,房間裡沒有了那種淡淡的菸草味,書桌上的菸缸也不見了。
看來夏雨洛說的不錯,雨菲姐確實爲他將煙暫時戒掉了。
其實抽菸什麼的倒還無所謂,關鍵是讓她做回一個姓取向正常的人。可是蘇越瞧見程雨菲嘴角的淺笑,忽然覺得,夏雨洛讓自己來照看程雨菲,似乎跟讓綿羊監管獅子不要吃肉差不多。這工作,很困難啊。
“傻妹,看什麼,坐啊。”程雨菲指着沙發道。
蘇越小心的坐在了沙發上,這回她到沒有感覺到什麼棒棒之類的東西。看來,最近這段時間程雨菲應該是將那東藏省起來了。
見程雨菲碼着腿坐在牀邊,似乎在等自己說什麼似的,蘇越也不磨嘰,開門見山的道:“雨菲姐,夏老師讓我帶話給你,他要出去旅遊一段時間,讓你這段時間照顧好自己。”
說完,蘇越就盯着程雨菲的臉蛋兒,想看出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哪知道,程雨菲聽了蘇越的話後,嘴角的淺笑立即擴散開來,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讓蘇越好不奇怪。
果然,接着程雨菲就慨然道:“我就知道上次沒成功,肯定會將他嚇跑他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嗎?還是再也不回來了?”
“夏老師說,如果你表現的好,他很快就會回來。”蘇越想了想道。
蘇越說完,程雨菲就若有所思的沉默了。
趁着程雨菲思考的時間,蘇越想了想問道:“雨菲姐,你是真的愛上了夏老師嗎?”
“切,廢話。不喜歡他,我能爲他戒菸嗎?”程雨菲像看白癡似的看着蘇越道。
“額,”蘇越有些尷尬,撓了撓頭又問:“那雨菲姐對夏老師到底是那種感情呢?”
其實,蘇越認爲程雨菲對夏雨洛應該是那種兄妹之情,只不過她自己不知道而已。所以,蘇越纔想通過自己的問題,暗示程雨菲弄清楚自己和夏雨洛之間的情感。
可是,事情顯然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單純。
只聽程雨菲道:“傻妹,你還看不出來嗎?姐我只喜歡女生,之所以看上夏雨洛,就因爲他是個小受。明白嗎?”
蘇越無奈了,感覺道自己剛纔的一番話都是白費。正當她準備找個託詞走的時候,程雨菲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問道:“傻妹,告訴姐,是不是和那個厲君豪吹了?”
這回輪到蘇越沉默不語了。她不想再提厲君豪的名字,沉默相當於默認吧。
“傻妹,現在還在爲那人傷心吧,真是太傻了。你們兩根本不合適,早分早好,否則,越到後面傷的越深。你想想,你長得這麼漂亮,不找個真正合適的,以後怎麼能過的幸福呢?”
蘇越回到自己房間時,程雨菲的話似乎猶在耳邊。蘇越這次去見程雨菲本來是想安慰她的,卻沒想到反被她安慰了。她就想,或許程雨菲前面的話說的很對,但是後面的話就跟她不怎麼沾邊兒了。漂亮有什麼用呢,成不了真正的女生,一切都是泡沫。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天氣涼爽起來,人人都穿上了秋衣。又一個星期天的夜晚,顧飛在幫蘇越補習功課時候,再次提到讓她幫忙引薦夏雨洛。
“夏老師已經離開了。”蘇越對顧飛道。
“是嗎。”顧飛的不禁露出了可惜神色。
蘇越看見顧飛臉上的表情,忍不住再次問道:“學長,你找夏老師到底想問他什麼事啊?”
顧飛看着蘇越漂亮的臉蛋兒,想起她玄幻般的經歷,再想想那個人,心中一動,便跟蘇越道:“蘇越,既然我知道了你的秘密,那我也告訴你一個我的秘密。不過,你得先答應我,沒有我的同意,絕對不能告訴第三個人。”
“什麼事兒啊,這麼神秘?”聽顧飛這麼說蘇越更加好奇起來,“我答應了,學長快說吧。”
顧飛不自覺的將椅子挪了一下,靠近了牀邊,而他與蘇越之間更是幾乎挨着了。不過,兩人貌似都毫無所覺,也不在意似的。
“蘇越,你知道爲什麼知道你的秘密後,還能那樣對你嗎?”顧飛問完了,不待蘇越回答就繼續道,“是因爲,我的哥哥,是人妖”
顧飛說完,蘇越直接愣了。
我去,有沒有搞錯啊?
蘇越心裡嘀咕開來。
怎麼我身邊不是小受就是人妖呢?連百合都有!
接着,蘇越想到自己就是這其中最怪的怪物,不禁疑問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蘇越回過神來,用一種特別眼神看着顧飛,看的顧飛身上直發毛,忍不住道:“你用得着這麼看我嗎?”
“我在想,學長會不會也是一個基佬呢?”蘇越貌似開玩笑,又貌似有所指的問道。
“怎麼會?我姓取向完全正常。”顧飛擺手道。
聽了顧飛的話,蘇越眼中失望的神色一閃而過,沒有讓顧飛察覺到。然後蘇越就接着問:“那你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顧飛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以前跟你打聽那方面的事,後來又讓你介紹夏老師給我認識,都是因爲他(她)。”
“你哥哥?”
“嗯。”顧飛點了點頭,“其實有時候想想,我真的不怪他,甚至一度嘗試讓自己去理解他。可是,在遇到你之前,我真的一點都理解不了他。當年,我爸爸犧牲的消息傳來後,我媽媽也因爲心臟病突發跟着離去。那時我還小,整個家的擔子全都壓在了他身上,他真的很辛苦。可是即使再苦,他也不能去做那種事啊!”
說着說着,顧飛的聲音不由得大了起來。不過幸好他顧及到蘇越在,又收斂了些,控制了情緒,繼續道:“他說他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不是爲了錢。但是我真的不願意相信,如果不是爲了其他,他好好好地一個男人不做,爲什麼非要做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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