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傳來的一陣人聲嘈雜和打開木門的聲音,天賜隨同着黑屋子裡面的人被趕到了一個很大的廣場上。
再次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讓天賜感覺異常的舒服,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把xiōng中的污濁的氣息全部的吐了出去。
三天的時間,他滴水未進,卻絲毫沒有感到飢餓和虛弱的感覺,此時的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真元正在緩緩的流動,渾身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眼睛似乎比以前更加明亮,甚至能夠看到幾百米外一粒細xiǎo的微塵,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使得天賜異常的興奮。
不知道爲什麼,天賜居然還有些暗暗感jī那個把自己送進這奴隸營的客棧老闆了。正是有了這寶貴的三天的時間,讓他有時間,有機會對自己的身體,對自己所學的內功心法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還鬼使神差的讓自己找到了以往沒有想到的歷練自己的機會。
此刻的天賜,對於奴隸營中的生活甚至有了些淡淡的期待。
廣場上已經稀稀拉拉的站了幾千名無精打采的奴隸,奴隸們渾身穿着破舊的,發出燻人的味道的軍服,正在軍官們的叫罵下懶洋洋的排着隊伍。
天賜這些待在黑屋子中的大約上百名的新奴隸們,睜着驚恐並且好奇的眼睛望着廣場上的幾千奴隸兵。
站在人羣中,天賜用眼睛仔細觀察着整個廣場的情況。
這是一個巨大的廣場,能夠容下上萬人,看着兩邊不算是很高的起伏的羣山,天賜暗暗的想到,這裡究竟是哪裡呢?
廣場周圍用很粗的圓木圍了起來,每隔十多米就有一個立在圓木牆上的瞭望臺,整個廣場只有一個向南的出口,還有兩扇同樣用圓木做成的門。
北面有一排排的帳篷,想必應該是奴隸兵士們住的。東西兩側用木頭搭建了房子,這些是營中軍官們居住的。自己住了三天的黑屋子是用泥土搭的十多間低矮的破屋子,離軍官們住的木板房不算很遠。
正在天賜觀看着整個廣場的情況的時候,身穿一身軍服,光着禿頭的黃振遠,從一間木板房子中走了出來,站到奴隸隊伍的前面。
天賜第一次見到黃振遠時是被緊緊的捆着躺在地上,只看清了他的臉,今天隔着人羣,天賜還是看清了這位奴隸營中最高長官的相貌。
圓滾滾的身子,短xiǎo的胳膊,短xiǎo的tuǐ,在配上他又大又圓的禿頭,從遠處看,這位黃大人就像是一個會移動的ròu球一樣的滑稽,可笑。
然而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xìng格可不像他的身體那樣讓人感覺好笑的。
表面上嗓門很粗,髒話像炮彈一樣從他的嘴裡噴出來,給人一種大老粗的印象,典型的一個武夫的派頭。實際上他內心極其陰險,jiān詐,是一個十足的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同往常走路慢吞吞的不同,今天這位黃大人用很快的速度“滾”到了奴隸隊伍的前面,然後用一種十分暴虐的眼神望着前面的奴隸們。。。。。
黃振遠今天的心情糟透了,他相好的女人和丈夫被殺,原本已經快到手的三百多個金幣飛了。。。。。。
昨天晚上剛進定更時分,他就同往常一樣帶着自己的兩個親隨,騎着馬到自己“表妹”的客棧去過夜。
隨着有節奏的馬蹄聲音,他哼着xiǎo曲,腦袋中想着那個長得不怎麼樣,可是g上功夫卻是一流,對自己極盡奉承,可以由着自己隨心所yù折騰的娘們,他不禁發出了yín穢的笑聲。兩個隨從不解的問道:“大人,有什麼好事兒啊,讓您這麼高興?”
黃振遠哈哈的笑出聲來。回頭向兩個親隨說道:“你們不知道,客棧那個娘們真夠勁,想想都讓老子心裡癢癢的,嘿嘿。。。。。。
隨從媚笑着說:“大人,看來今天晚上您又要大開殺戒了啊!”“嗯,說的好,老子今晚一定要大開殺戒。”他開心的說道。
“那大人你看我們倆,今天晚上。。。。。”看到大人高興,一個隨從趁機問道。
“放心好了,不會虧了你們兩個xiǎo子的,老子會讓那個“王八”老闆給你們好好的nòng幾個菜,讓你們兩個兔崽子好好的喝一頓的“,“謝謝大人”問話的隨從高興的說,另一個隨從獻媚的說:“這你cào什麼心,大人什麼時候讓他的弟兄吃過虧啊”。
黃振遠聽着親隨的話,心裡感覺舒服,發出哈哈的大笑,隨手用馬鞭chōu了一下馬屁股,快速的向客棧跑去。。。。。。
十幾裡的路,三個人騎馬很快就到了客棧。
隨從下了馬,把黃振遠從馬上扶了下來。
剛下馬,黃振遠就注意到掛在門口的燈籠沒有亮。“今天客棧的燈籠怎麼沒有點啊?”他隨口嘟囔了一句。然後示意隨從上前叫門,一個隨從上前拍打客棧的門“錢老闆,黃大人到了,快點開門啊!”
客棧內靜悄悄的,沒有人應聲。
隨從用力一推,門開了,一個隨從牽着馬,三個人進到了客棧裡。
“錢老闆,你不想做生意了啊,有客人上門啦!隨從大聲的叫道。
屋內仍舊沒有人應答。
一個隨從推門進到了屋內,黃振遠也跟着向屋內走去。
“媽呀,死人了”正要邁步進屋的黃振遠被進到屋內的隨從一下子撞了出來,“骨碌碌“沒有防備的他象個ròu球一樣滾向了院子中,nòng得滿身滿臉都是土。
努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的黃振遠,抓住衝出來的隨從,擡手就是兩個耳光。“該死的東西,你瘋了還是撞到鬼了”!
“大。。。大,。。。大人,店老闆和老闆娘都死了”
“什麼”,黃振遠身上一哆嗦,臉色變得發白。
緊接着快步走進了屋內。
藉着昏暗的光線,他看到客棧老闆,老闆娘兩個人身上穿着睡覺的衣服躺在地上,血流的滿地都是,臉上lù出驚恐的神色。
他上前仔細的觀看屍體,發現兩個人的喉嚨已經被利刃切開了,血已經凝固了。。。。。
沒有繼續看,黃振遠拼命的向樓上跑去,進到了夫fù二人的房間。
不久,只見他大聲的哭嚎着從房間裡跑了出來。
“沒了,全沒了”天殺的,是誰幹的啊“,滿臉是鼻涕和淚水的他艱難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口中喃喃的念道:“沒了,全沒了,300多金幣啊”
捱打的隨從上前低聲的問道:“.大人,你糊塗了啊,哪裡有什麼300金幣啊?“
“啪“,這個隨從的臉上又捱了狠狠的一個耳光,“給我滾一邊去”,黃振遠跳着腳的罵着這個隨從。
在那個娘們給自己送信將天賜綁到奴隸營的那個晚上。女人已經在g上把天賜身上有300多個金幣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還把將自己窩囊的男人送進奴隸營,然後帶着金幣跟自己到清雲城中安個家,享受後半輩子的想法告訴了自己。
自己當然是樂享其成啊,300多個金幣啊,自己全部騙到手裡,然後把女人一賣,用這筆錢娶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那纔是日子啊。。。。。。。
可是現在女人死了,更讓他難過的是300多個金幣也沒有了,女人是告訴了自己藏錢的地方的,可是一找,卻是什麼也沒有了。
此時的黃振遠內心充滿了失落,茫然,還有壓抑不住的憤怒。
突然,他用力擦了一把臉上的泥土和眼淚,咬牙切齒的說:“你們兩個去。。。。。。,nòng把火把這個鬼窩給老子燒了。。。。。。”
沒有回頭看沖天的火光,三個人騎着馬悻悻的回到了軍營。
一夜沒有睡的黃振遠望着眼前的這些無精打采的奴隸兵士們,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了。
“你們這羣雜種,狗孃養的東西,還有沒有個士兵的樣子啊,老子養活一羣狗都比養你們強,看看你們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看着就讓老子生氣。軍需,取消今天一天的伙食,餓死你們這些狗東西。”
“解散,都給老子滾回你們的狗窩去,準備明天的狩獵”,說完他轉身就要回去。
一旁的一個軍官湊到他的近前,xiǎo聲的說:“大人,新的奴隸還沒有編入軍營呢!”
“噢“,黃振遠忽然想起來今天集合奴隸們的原因了。他冷着臉對手下吩咐說:“就按老子前幾天說的,給這些廢物發軍服,分進各個營,之後,頭也不回的走回自己的房間生悶氣去了。。。。。。
留在原地的軍官們大聲的呵斥着已經在議論紛紛的奴隸們,不時的衝去隊伍,對着一些奴隸拳打腳踢,奴隸隊伍中不時傳出打罵和求饒的聲音,顯得異常的húnluàn。
剛剛同黃振遠低聲講話的那個軍官來到天賜這些新人的隊伍前面,面無表情的喊到:“所有人,跟着我到軍需那裡領取軍服。然後轉身向着東側的一個板房走去。
同樣稀稀拉拉卻是xiǎo心翼翼的新奴隸們跟着他的身後,向着板房走去。。。。。。
很快的,每個人都領到一件發着黴味的破爛的軍服。
天賜同啞巴孩子被分到了九營第十xiǎo隊。
在所有的奴隸漠然的目光中,他們被排進了隊伍。
然後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回到了屬於他們的營房中。。。。。
天賜在好奇,並且略顯jī動的心情下真正的成爲盛唐帝國第五軍團奴隸營中的一名奴隸士兵。
正式開始了他震驚大陸的軍旅生涯,踏上了輝煌的統一大陸的征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