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的天賜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張單人g上,身上還蓋着乾淨的被子,寒大虎正在用焦急關切的眼神望着自己。
他剛剛想坐起身來,卻被寒大虎一把摁在g上。“可算醒了,這可太好了,千萬不要動,好好的躺着”。
“大叔,這是在哪裡啊?”天賜問寒大虎。“呵呵”這是大叔的房間啊,你就踏踏實實的在這裡躺着,不要想別的事情,知道嗎?“
“您不是同我們住在一起嗎?爲什麼有自己的房間啊”天賜有些詫異。
“這些事情以後大叔再講給你聽,現在你就好好的休息,好不好,你知道大叔有多擔心你啊?“
“大叔你放心好了,我已經沒有事了。”“那也要好好的休息兩天才成,不然大叔不放心啊!”
“大叔,我沒有受傷啊,現在怎麼?”天賜突然發現自己的肩膀上纏着厚厚的布,布上還沾着一些鮮血。
“噓,不要問那麼多,這些事情大叔以後會告訴你的,不要向任何人說你沒有受傷,知道嗎?“
“我聽大叔您的”天賜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閉上了觜。
好了,你醒過來我就放心了,你好好的躺着吧,大叔得回去照看隊裡的其他兄弟了,我會派人給你送飯菜的,記住大叔剛纔的話,“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沒有受傷,更加不要向別人說起你打死魔狼的事情,知道了嗎?”
千叮萬囑之後,寒大虎才匆匆的走出了屋子。
外面很安靜,通過窗口天賜看到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天賜從g上坐了起來。輕輕的舒展了一下身體,將自己的神識向周圍擴散開來,他發現自己住的地方是奴隸營中軍官們住的板房,一排三十幾個房間,自己所住的是在最北面的一間房子,他的神識清晰的察看到每個房間中的人。
感覺到一切正常後,天賜急切的想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的情況。於是坐在g上開始修練“殺神斬”。
天賜驚奇的發現體內真元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金黃色的真元在經脈中運行的速度比以往快了一些,原來的12座封印大壩已經消失了一座。
再次修練“殺神斬”心法,以往需要一個時辰才能夠完成的一週天的運行,現在只需要半個時辰。
天賜在驚喜之餘,心神沉浸在“殺神斬”的運行中。
很快的,天賜的周身又一次被一股濃烈的甚至有些粘稠的氣息包圍着,只是沒有了耀眼的金光。
夜空中皎潔的月光,和璀璨的星光好像受到了什麼吸引似的,水銀似的衝進房間,照在天賜的身上,一絲絲的衝進天賜的體內……
體內的真元接觸到到星光的氣息,更加活潑,歡快的在“殺神斬“的運行路線上奔馳着。
此時的天賜感覺如同見到久違了的親人一樣,對於這進入體內的氣息感覺異常的熟悉和親切,渾身如同泡在溫暖的水中,自由和舒服。
再次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
雖然一夜沒有睡,但是他感覺渾身舒暢,昨天的的虛弱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力量重新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寒大虎沒有派人來給天賜送早飯。而是自己提着一個xiǎo籃子進到了房間裡。
看到臉色紅潤,神采奕奕的天賜,寒大虎感覺很高興,笑着說:“傻xiǎo子看來是完全好了,怎麼樣,餓壞了吧,快點,大叔給你nòng了點粥,趕快喝吧!“
一大碗散發着yòu人香味的黃澄澄的xiǎo米粥擺到天賜的面前,兩碟碧綠的xiǎo菜,四個還有些燙手的jī蛋一股腦的出現在天賜的面前。
天賜自己有些奇怪,已經到了奴隸營幾天了,他從來沒有吃過什麼,可是卻從來不覺得餓,就連人長時間不吃飯應該有的虛弱無力的現象自己也沒有,自己真的一點也沒有飢餓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呢?天賜暗自把這種情況歸功於自己修練“殺神斬“,所以也就沒有更多的想什麼,只是對於自己的武功心法有了更大的信心。
看着眼前的粥和xiǎo菜,天賜覺得這位大叔不簡單。奴隸營中的豬食般的伙食他是見到過的,再想想自己爲什麼能夠住在這種只有軍官才能住的房間,天賜眼中的“寒大叔”有着太多的神秘的地方。
天賜故意做出很飢餓的樣子,狼吞虎嚥的吃着這些早飯,寒大虎臉上lù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着天賜把所有的東西都吃光了以後,寒大虎把東西放到一邊,然後坐在了天賜的g頭。
他用嚴肅的表情對天賜說:“天賜,大叔知道你救了大叔的命,按理說大叔是不應該懷疑你的,可是有些事情大叔還是要知道的,你能夠告訴我嗎?
天賜堅定的說:“大叔,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天賜一定據實相告……”
寒大虎沉yín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問道:“天賜,你告訴大叔,你的武功是誰教的,還有,我能夠感覺到你應該是個讀過書的人,爲什麼會淪落到奴隸營這種地方呢?
天賜就把自己的經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寒大虎講了起來……
但是他沒有把自己到了神秘的山dòng和那那封奇怪的信,以及“殺神斬的事情全部講出來,因爲天賜覺得即使自己講了,別人也不會相信的。
只說自己被困了五年,最後學了一些奇怪的武功逃出山dòng,接着的事情他沒有隱瞞什麼,一直講到了自己被騙進了奴隸營。
聽着天賜的講述,寒大虎張大了嘴巴,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天賜,從天賜的清澈的眼神中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孩子所說的都是真實的,只是他的經歷也太離奇了啊,通人xìng的雪狐,yù石上的紅樹果子,這都是什麼啊!
寒大虎就這樣呆呆的望着天賜,腦子裡一片翻騰,此時的他腦袋中一片空白,連天賜的話說完了他都沒有注意到……
半晌之後,寒大虎望着天賜,長長的嘆了口氣。“我的親孃啊,xiǎo天賜啊,你都給大叔講了些什麼啊!”
天賜有些着急的說:“大叔,難道你不相信天賜嗎?我說的沒有一句是假話的啊?”
寒大虎連忙擺手,“不,孩子,大叔相信你,大叔真的相信你的話,大叔不會看錯人的”
聽到寒大虎這樣說,天賜嘻嘻的笑了起來,接着說:“大叔,不要說你,連我有時候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呢!
“是啊,傻xiǎo子,你知道嗎?你簡直把大叔嚇得要站不住了“
說完,他自己也嘿嘿的笑了起來。
此時的寒大虎隱約中感覺這個知書達理,談吐不凡的孩子,因爲他離奇的經歷,將來一定不會是池中之物。內心已經暗暗的做了一個決定。
屋內傳來兩個人一起發出的笑聲……
寒大虎有些感慨的說道:“天賜,大叔知道你也有很多的疑問想問大叔,對嗎?這樣吧,今天晚上你回到我們住的帳篷中,有些事情你就會明白的。”
天賜點了點頭,臉上lù出了笑容,因爲他知道,自己已經真正的被大叔接納成爲自己人了。
孤獨了太久的人無論他多麼的堅強,內心深處還是有着強烈的被人接納的歸屬感的……
十五歲的天賜更加是這樣,畢竟他還是個只有十五歲的孩子啊。
昨天的狩獵讓整個奴隸營傷亡慘重。
死在魔狼利爪和尖齒下的奴隸一共有五十二人,更加嚴重的是重裝騎兵也死傷了二十三名,這些重裝騎兵可是第五軍團精銳中的精銳啊,此次的嚴重的傷亡是奴隸營建營開始進行狩獵以來從來沒有過的。
黃振遠深知自己罪責難逃,他將人員損失的情況整理完畢後,連夜帶着一箱子錢財跑到青雲城中的軍團部去挨軍團長的耳光去了……
受傷的奴隸們被送到“屠宰廠“中接受治療,其餘的人都安靜的待在帳篷中享受這兄弟們用命和血換來的難得的清閒。
整個白天,奴隸營中異常的安靜。
黑夜在平靜中無聲的走進了奴隸軍營……
聽到外面已經打三更的鑼聲,天賜整理了一下g鋪,輕輕的走出了房間。
今夜繁星閃爍,月色怡人。
整個校場在月色的輝映下散發出柔和的銀光,遠處的奴隸帳篷中漆黑一片,軍官的房間燈火閃爍,人影綽綽。
用神識將附近的情況瞭解了一下,天賜突然動起了童心,他暗暗調動體內的真元,然後用閃電般的速度衝向奴隸帳篷……
瞭望臺上的一個當值的哨兵恰巧向校場內扔一個吃剩下的果核,突然,他看到校場內突然閃過一道黑色的閃電,轉瞬即逝了。哨兵被自己看到的情景驚呆了,他拼命的róu着自己的眼睛,然後看向校場,校場內一片安靜什麼也沒有,他又擡頭望向夜空,夜空中星星在向他眨着眼睛……
“天啊,不會是鬧鬼了吧,哨兵不住的唸叨着,他相信自己真的沒有看錯的,只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像閃電一樣快的呢?鬼魂,對,一定是奴隸們的鬼魂,哨兵被自己的判斷嚇壞了,不住向奴隸的鬼魂求饒,保證再也不欺負奴隸們了。
不久,奴隸營中的奴隸們驚奇的發現,以往最不把他們當人,對奴隸們非打即罵的一個哨兵,現在卻奴隸們異常的溫和、客氣,就差跪地向奴隸們叫爹了,大家都以爲這個xiǎo子腦袋被雷擊了呢。
作爲始作俑者,天賜卻是什麼也不知道。
來到自己xiǎo隊的帳篷前,他輕輕的拉開門簾,進到了帳篷之中。
突然,兩把鋒利的尖刀冒着冰冷的寒氣,刺向了天賜xiōng口、喉嚨……
沒有絲毫的猶豫,天賜快步上前,用了一個詭異的身形,到了兩個持刀者的中間,握着兩把刀的手腕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中,噹啷,噹啷,持刀刺向天賜的兩個人只覺得手腕像被燒紅了的鐵塊燙到一樣,一陣鑽心的疼痛,刀子再也不聽自己的使喚了,之後他們聽到自己手腕的骨頭髮出咔咔的響聲,“哼”,兩個人發出一聲悶哼,沒有叫出聲音來,冷汗已經從兩個人的頭點流了下來……
“天賜,快放手,是自己人”,寒大虎低低的聲音從裡面傳到天賜的耳中。
天賜稍微鬆了鬆握住兩個人的手,向着已經走過來的寒大虎說道:“大叔,他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殺我?
“先把手鬆了,進來再說”,天賜慢慢的鬆了手,兩個身體非常彪悍的三十多歲的漢子,痛苦的呲着牙,臉上lù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寒大虎不由分說的拉着天賜向帳篷最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