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未見,死亡草原景色依舊。已經枯黃的了牧草在晨風中輕輕的搖曳着,枯葉上掛着厚厚的白霜。草叢中點綴着一些鮮紅的不知名的野果子,遠處不時跳出一兩隻受到驚嚇的黃羊、野兔,飛速的逃向草原的深處。。。。。。
天賜對着身旁的寒大虎說道:“大叔,您帶着二百名重裝騎兵在後面保護大家和車隊,我帶着這些叔叔、大爺們在前面探路,告訴大家一定要xiǎo心,相互之間不要距離太遠。”
“主公,還是我帶着弟兄們探路,您在後面督陣吧“,寒大虎有些擔心的說道。“哈哈哈。。。,大叔,你放心好了,不要忘了,我可是一拳打死過一頭魔狼的啊,天賜豪邁的笑着,然後催促寒大虎帶着二百名重裝騎兵到隊伍的最後面去了。
天賜回過馬頭,對着身後的奴隸隊伍大聲的說道:“弟兄們,拿好你的們武器,聽從首領們的指揮,我們走。。。。。。”,說完,縱馬向前奔去。
隊伍開始浩浩dàngdàng的進入了死亡草原。
坐在馬上,天賜把yù墜呼喚了出來,然後輕輕的撫mō着塊神秘而又親切的yù墜,輕聲的說道:“現在好了,我可以時時刻刻的把你放到我的xiōng前了,有你陪伴的這些日子,我感覺就像在親人的身邊一樣,現在讓我們一同去開創屬於我們自己的天地吧。。。。”
yù墜依舊無言,裡面依舊閃爍着流光溢彩的神秘煙霧,但是天賜明顯的感覺到yù墜的女子臉上lù出了開心的笑容。。。。。
將yù墜掛在xiōng前,天賜將神識向草原深處擴展開來,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帶領着隊伍向草原深處進發。
隨着隊伍逐漸進入草原,隊伍中的奴隸士兵們越來越緊張,一些奴隸緊緊的握着手中武器,手心中滿是汗水,張大着眼睛,豎着耳朵,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讓隊伍中產生不xiǎo的sāo動。畢竟,“魔狼”給奴隸們帶來的恐懼已經深深的印到了他們的骨子裡了。
感到隊伍中的緊張情緒,此時心懷大敞的天賜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神識告訴他,前面根本沒有什麼“魔狼”的蹤跡。看到前面無邊的草原,頭上蔚藍的天空,飽讀詩書的他不禁詩興大發,略一思索,便yín誦起來:“男兒生當嘯九州,一腔碧血,快意恩仇,千金散盡亦風流,望長空,星月朝輝,俯大地,江海東流,正當飲馬天下,縱橫秋,方不負慷慨少年頭。。。。。。。慢慢的,天賜yín誦聲越來越大,越來越jī昂,xiōng中涌起萬丈雄心,不禁縱聲長嘯,聲音傳遍整個隊伍,傳向草原深處。。。。。
隊伍中的士兵們,被天賜男兒雄風所振,所有人精神爲之一震,豪氣頓生,緊張,恐懼的情緒一掃而空,隊伍又恢復了雄壯的氣勢。首領們不失時機的相互開着善意的玩笑,不時的引起隊伍中一陣陣的轟笑。
天賜不禁有些鬱悶,自己的一首“佳作”沒有人欣賞不說,居然還比不上這些首領們的玩笑來得實在。內心大嘆知音難尋。。。。。。
整整一天,隊伍在快速行軍中逐漸進入到草原的深處,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看到士兵們已經有些疲倦的神情,天賜命令隊伍停止前進,就地紮營。
奴隸迅速的開始忙碌起來,安營下寨,埋鍋做飯。很快的,草原深處升起了座座帳篷,燃起了點點的篝火。。。。
晚飯後,天賜同衆首領們一同安排了夜間巡營的順序,天賜沒有被安排巡營。他沒有同大家計較,反正在草原的日子裡面,他知道自己一定不會睡的,安排不安排也沒有什麼區別。
事情安排完畢後,大家紛紛向天賜告辭,回到自己營中休息了。天賜的營帳被寒大虎設在所有帳篷的最中間的位置,並且給了他一個軍官的單人帳篷,天賜理解大家的心意,沒有在這些事情上過多的計較,因爲他看到所有的士兵們都住進了帳篷中,也就接受了衆人的好意。
衆人離開後,天賜在帳內休息了一會,他不是身體身有什麼疲勞的感覺,而是騎了一天的馬,感覺tuǐ部有些不適,畢竟他從來沒有騎過馬的原因。很快他的tuǐ就恢復了正常,於是就慢慢的走出帳篷,看到巡營的士兵在首領的帶領下正在一絲不苟的巡視着軍營周圍的情況,他沒有驚擾他們,繞道來到了曠野中。
夜色蒼茫,天邊一輪圓月放射出銀白的顏色,草原上籠罩着朦朧的月光,滿天的繁星在廣袤的天宇中顯得孤寂和聊落。。。。。
天賜半躺半坐在草地上,心中暗自思索着自己和奴隸們今後所要面臨的問題,三千多人的隊伍,只帶了半個月的糧食,半個月後該怎麼辦呢?我究竟要把所有的人帶到哪裡去?還有,這個死亡草原裡面的魔狼都到哪裡去了,難道真的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嗎?“死亡草原“中究竟隱藏着什麼秘密呢?一個又一個的疑問讓天賜陷入到了苦苦的思索中。。。。。。
突然,天賜的神識猛然感覺到不遠的地方有一雙眼睛正在緊緊的盯着自己,是的,天賜一下子就想起魔狼身上那個少年的眼神,就是這種眼神,堅忍中帶着憤怒和仇恨,此刻這雙眼睛正緊緊的盯着自己這個方向。
天賜立即警覺起來,少年出現了,那魔狼呢?他將神識緊緊的索住少年,然後向少年的附近查看着,沒有,沒有旄狼的蹤影。突然,天賜心中一驚,神識連忙向軍營附近搜索,還好,軍營附近也沒有魔狼的蹤跡,天賜的心安定了下來,他有些好奇的想道:“這個少年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同魔狼在一起而沒有受到魔狼的傷害呢?爲什麼他會來到軍營附近?隱約中他覺得少年是對着自己來的,可是這又是爲什麼呢?
他慢慢的站起身形,向着少年隱身的方向走了過去,在離少年還有五十多米的地方天賜停住了身形,向着少年隱身的地方擺了擺手,衝着少年笑了一笑。
隱藏在草叢深處的少年一驚,他知道對面的那個人已經發現了自己,這讓他有些氣惱,從xiǎo在魔狼羣中長大的他,對於隱藏自己的形跡是很得意的,爲什麼會輕易的被對面這個可惡、可怕的人發現的呢?
不再隱藏身形,少年從草叢中站了起來,向着天賜走來,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很快的,他們彼此能夠藉着月色清楚的看對方的相貌了。
天賜仔細的看着眼前這個少年:有着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一頭凌luàn的頭髮,身上穿着羊皮做的坎肩,下身圍着一張羊皮。身體很瘦,但是顯得異常的彪悍,好像那瘦弱的身體中蘊藏着無窮的力量,隨時可以爆發出驚人的能量,少年的臉很髒,看不清他的膚色,但是那雙明亮的眼睛和眼睛中的神情卻給天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得天賜至今還記憶猶新。。。。。。
看到少年人同樣在看着自己,天賜臉上lù出淡淡的笑容。然後輕輕的說道:“你是來找我的嗎?“”是“,少年很費力的從口中吐着這個字來。”噢,我明白了,找我有什麼事嗎?“”是他們讓我來找你的“”他們是誰?天賜有些詫異了。
他們讓我認你做大哥,讓我跟着你”少年人的話語逐漸流利了起來。天賜卻更加的mí糊了。“跟着我,認我做大哥”,這都是什麼啊?天賜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下。
“可我不願意,我連老虎都能打死,纔不會認你做大哥呢,除非。。。。“”除非什麼“天賜好笑的問道。”除非你能夠打贏我,我就認你做大哥,跟着你“
“那我要打不贏你呢?”“你要打不贏我我就回去告訴他們,說你根本做不了我大哥,也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天賜此時徹底被少年的話nòng暈了,以他的天縱聰明怎麼也理解不了少年的話的意思的。
可是天賜卻被少年的淳樸和少年的心xìng所深深的打動,他從心眼裡喜歡上了這個少年,兒時孤獨的他內心深處非常希望能夠有個弟兄陪自己一同長大的,並且隱約中他感覺到這個少年身後還有着更大的秘密的,強烈的好奇心讓天賜下定了決心。。。。
“好,我跟你打,看看我究竟能不能做成你大哥”他笑着對少年說道。
聽到天賜的話少年高興的跳了起來,好,我們現在就比試一下。
兩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裡,用眼睛緊緊的盯着對方。
天賜覺得面前的少年突然變成了一隻狼,自己正他眼中的獵物,他正在一點點的用眼睛折磨着自己,隨時準備給自己致命的一擊。
少年覺得眼前的天賜忽然變成了一棵大樹,一塊巨大的石頭,讓自己有無從下手的感覺,眼前的大樹,巨石正一點點的向自己壓下來,越來越近,讓自己喘不上氣來。
終於少年忍受不了天賜的壓力,他雙tuǐ下躬,身體彎曲,突然向天賜撲了過來,雙手像兩隻鋒利的爪子帶着嘶嘶的風聲,抓向天賜的面部。“好快的速度”,天賜心中一驚,這是他從神秘的山dòng中出來以後見到過的最快的速度了。天賜依然站在那裡沒有動,眼看少年的雙手就要抓到天賜臉部的時候,少年猛然一個停頓,奇異的止住了身體。
他望着天賜說道:“他們都說你是好人,我不想傷害你,你能夠躲開嗎”天賜心中一暖,深深的爲少年的善良而感動。他朗聲說道:“沒有關係,你再來吧,不要留情,今天我這個大哥是做定了”。
看着天賜的樣子,少年不再說什麼,再次閃電般向天賜抓來。就在少年覺得自己的手已經要傷的天賜的臉時,突然眼前一huā,失去了天賜的身形。少年口中咦了一聲,顯出不相信的樣子,猛然一轉身,發現天賜正微笑着望着自己。
“好”少年高叫一聲,再次身體騰空,飛向天賜,雙手直抓天賜的雙肩,天賜有意識的放慢了速度,看到少年的手要碰到自己雙肩時,快速的向後邁了一步,少年雙手抓空,身體詭異的在空中一頓,姿勢不變,繼續抓向天賜。。。。。
“好”這次是天賜叫了一聲好,體內真元運轉,雙tuǐ不動,身體繼續向後退去,就這樣兩個人的一前一後,一追一退,快逾閃電的追逐着。終於少年向前的力量用盡,落在了地上。
少年大大的睜着自己的眼睛,臉上lù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眼前的這個人太可怕了,居然能夠在雙tuǐ不動的情況下向後退去,躲開自己的一抓。
他喃喃的說道:“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呢?”
天賜哈哈的笑道:“怎麼樣,現在你可以認我這個大哥了嗎?“
“還不行,我不服,你要只會逃跑怎麼辦?“少年不服氣的說道。你還想比什麼,儘管說吧,”天賜愈加的喜歡上了這個送上門來的弟弟。“你敢和我對一掌嗎?我的力氣可是很大的”少年說道。
“好,那我們就對一掌,看看究竟是誰的力氣大“天賜大聲的說道。
兩個人重新面對面的站好,少年不再猶豫,站定身形,深深的吸了口氣,全身骨節發出嘎巴的聲音,用足力氣,雙掌猛的向天賜打來,天賜暗暗的估計了少年的力量,他用了八分力量雙掌迎向了少年,“呯”的一聲響,少年身體蹬蹬蹬向後退去,天賜身體卻紋絲不動。
就在天賜要向少年說話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刺耳的鳴鏑聲,天賜看到一枝羽箭從他們的側面閃電般射向少年,“xiǎo心”,他大叫着,猛然衝向了少年,毫不猶豫抱住少年,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射向少年的羽箭。
羽箭射進天賜的後背兩寸深,居然發出金屬的撞擊聲。
一陣火燒般的疼痛涌上天賜的心頭,巨大的衝擊使他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頓時昏mí了過去,昏mí中他隱約的聽到了:“大哥,大哥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