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帝國的廣寧行省是天宇大陸上最爲重要的產糧基地,貫穿整個天宇大陸的清水江就流經整個廣寧,兩岸土地féi沃,地勢平坦,在當地百姓的辛勤耕耘下,一千萬畝的xiǎo麥每年可以打出糧食近五十萬萬斤,不但養育了整個神龍帝國的百姓,並且大量的向其他五國出口。廣寧也就成爲了天宇大陸上與文盛帝國的新月省齊名的最大糧食集散地。素有“北廣寧,南新月,兩地豐,天下足“之稱。
各國的商人都雲集廣寧,以收購,加工,運輸三個環節爲基礎,形成了巨大的商業鏈。“一業興,百業興“,隨着各國的商人的大量涌入,其他的行業紛紛涉足廣寧,百年來,廣寧行省的幾大城市已經形成了商賈雲集,店鋪林立,百業興旺的繁華景象,“夜夜笙歌響不停,鶯紅柳綠伴君行,不聞王候興亡事,只見佳人粉黛情”這就是
”寧遠城“就是這些商業城中最典型的代表。
天宇大陸292年11月初,神龍帝國廣寧行省寧遠城。
時至正午,城中最大的酒樓——“千杯醉”中進來了十幾位客人。
爲首的是兩位錦衣yù服的青年人,身後十幾位隨從。隨着這些客人踏進店門,兩位青年人就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身材略高的這位青年一身青色錦袍,長髮披肩,臉色微黑,棱角分明的臉上,一雙眼睛清澈無比,宛如一潭秋水,深不見底,嘴角上lù出淡淡的微笑,手中拿着一把摺扇,端的瀟灑風流。
身旁身材略矮的少年一身雪白的錦袍,同樣是長髮披肩,面白如yù,略顯清瘦的臉上一雙眼睛散發出濃濃的寒意,手中握着一枝碧綠的yù簫,面色冷峻,淡淡的打量着店中的情景。
二人身後的十幾位壯漢,都是一身黑衣,臉上充滿着彪悍和不馴的神情,腰中都佩着一把腰刀,恭敬的跟在二人的身後,眼睛警惕的環顧着店中的衆人。
畢竟是寧遠城。店中的衆客人一搭眼,就知道這兩位少年不是哪國王公貴胄的子弟,就是大陸上爲數不多的商賈鉅富的後人,跑到寧遠城尋歡買樂,風流快活來了。這種情況在寧遠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因此大家看過之後都紛紛的低下頭來,繼續推杯換盞,吃吃喝喝了。
店中的夥計一見這些客人,立刻猜測到了這羣人的身份,連忙上前招呼:“二位公子,xiǎo的給您請安了,歡迎您賞臉到xiǎo店來,各位公子,請樓上包間請。。。。。。“
兩位青年相視一笑,沒有答話,只是邁步向三樓的包間走去。很快的,十幾個人進了一個大的包間,剛剛分兩桌坐定。夥計一挑門簾走了進來,一邊職業xìng用潔白的抹布擦拭着光潔如鏡的桌面,一邊將托盤中的精美茶具擺上桌子,沏上了茶水,之後恭恭敬敬的在兄弟二人的桌前站好,等候着吩咐。。。。。。
這兩位衣着光鮮的青年貴公子就是天賜兄弟。身後的黑衣shì從就是寒大虎等人。
十多個人用了三天的時間從麒麟挖出的隧道中秘密的來到了神龍帝國境內。一路上,天賜兄弟不禁爲麒麟大人的強橫的力量驚歎不已,巨大的隧道可以讓一輛馬車順利的通行,並且道路平坦,真的不知道這位大爺是怎麼nòng出來的。
在一個極爲隱蔽的山谷中,衆人來到了神龍帝國。看到眼前的地形,寒大虎立即說出他們所在的位置,原來隧道口是在離寧遠城相距不到百里的一個普通的xiǎo山村附近,離寒大虎家只有三十幾裡的路程,對寒大虎來說真是重返故鄉,恍如在夢中。。。。。
在天賜的要求下,一行人隨着寒大虎的引領迅速向寒大虎家進發。
就要回到自己離開十五年的家了,一路上寒大虎的心情極爲複雜,既有着強烈的期待,也有着莫名的膽怯,自己當年上山打獵,誤入盛唐帝國被抓進奴隸營。一晃十五年了,不知道自己的老孃是否還健在,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生活得怎麼樣,一切的一切讓此時的寒大虎百感jiāo集,心cháo澎湃。。。。。。。
很快的,他們來到了寒大虎所在的村子,一個只有幾百戶人家的普通xiǎo山村。
在寒大虎的眼中,十五年了,村子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是那樣破敗,但是在寒大虎眼中卻是無比的熟悉和親切,由於已是下午,村子裡很安靜,十幾人順利的來到寒大虎家的xiǎo院前。
這是一個非常破舊的院落,屋頂上的茅草已經開始脫落了。院牆也是殘破不堪。但是從外面向內看去,院中掛着的衣服和幾隻在院中覓食的母jī,說明這個房子中還是有人居住的。隨着寒大虎推開院門,十幾人立即進到院中,反手將門扣上。
“是誰啊?隨着屋內的一聲問話,從屋子裡面走出一位白髮蒼蒼的老fù人,穿着雖然破舊,但是很整潔,手中拄着一根柺杖,一隻手扶着門框,正在向外面望着,看到天賜等人,老人驚恐的問道:“你們是。。。。。。”
“娘,隨着寒大虎的哭喊聲,五大三粗的寒大虎搶步上前,跪倒在老人的面前,失聲痛哭起來。老人的身形立時一頓,他遲疑着問道:“你是我的的大虎嗎?”“娘,是我,是你的大虎回來了啊,娘啊”寒大虎此時已經泣不成聲了。。。。。。。
“真的我的大虎回來了嗎?真是我的大虎回來了嗎?老人立刻丟掉了手中的柺杖,伏下身形,用手捧住寒大虎的臉,顫抖着,仔細的端詳着。。。。。寒大虎哭着不時的叫着“娘,是我啊”突然,老人緊緊的抱住了寒大虎的頭,大聲的喊着:“是我的大虎,是我的大虎啊!兒子,你可算回來了啊!你怎麼不要娘了啊“
淚水從老人那hún濁的眼中流了出來,她不時的用手拍打着寒大虎的臉,母子二人抱在一起,痛哭不止。。。。。。
在場所有的人都流下了眼淚,十五年的光陰險些讓這對母子生死離別,陰陽陌路,如今母子再度相逢,怎能不讓人感嘆啊。。。。。
天賜一邊流着眼淚,一邊同高翔上前將母子二人扶了起來。正在這時,從院外走進來一男一女兩個人,女子已經年近中年,苦難的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兩鬢已經泛出淡淡的白色,身上穿着樸素的衣服,上面正沾着厚厚的塵土。fù女身邊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所有人一打眼就知道這個少年人一定是寒大虎的兒子,因爲少年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年輕的寒大虎的模樣。。。。。。
看到院內這麼多的人,還有自己的nǎinǎi正被人攙扶着抹着眼淚,少年濃眉一立,將手中的鋤頭緊緊的握在手中,上前大聲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在我家裡?
衆人向兩旁閃開,天賜、寒大虎扶着老人站在少年的前面。老人連忙對寒大虎說:“大虎啊,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兒子xiǎo虎啊!”
“我的兒子,寒大虎臉色有些茫然的望着眼前的少年,十五年了,自己每天都在”想着“,”念着“的兒子就在自己的面前,望着長得同自己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的少年,寒大虎呆站在那裡。。。。。
“xiǎo虎,這就是你爹啊,快點去叫啊?在一旁已經淚流滿面的中年fù人連忙上前將少年手中的鋤頭奪下來,向前推着少年,”我爹,少年怔怔的說着,有些不自然的上前走了兩步,然後怯聲聲的叫道:“爹。。。。。。。”
本已淚水將乾的寒大虎此刻眼淚再次涌了出來,他上前兩步,喃喃的叫着:“xiǎo虎,我是你爹啊“
”爹,少年叫了一聲爹,衝上前來,雙膝跪倒是寒大虎的面前,寒大虎用手將少年扶起來,仔細的端詳着,不住的說道:“像,像我寒大虎的兒子“
身後的老人用柺杖敲打着寒大虎,臉上lù着笑容說道:“你個hún賬東西,怎麼還是這麼不會說話,什麼是像啊,那不就是你的兒子嘛,跟你xiǎo的時候長得一個熊樣。衆人發出一陣轟笑,寒大虎滿臉通紅,訕訕的笑着,雙手卻緊緊的把自己的兒子摟在懷中。。。。。。
中年女人也走上前來,雖然臉上滿是淚水,卻是神情jī動,一腧的喜悅寫在臉上,她輕輕的說道“他爹,你回來了”,在所有人面前,寒大虎縱然有千言萬語也只能是淡淡說道:“我回來了,這麼多年辛苦你了。。。。。“fù人也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寒xiǎo虎指着天賜和衆人問道:“爹,這些人是誰啊“
天賜看到一家人已經從狂喜中注意到了自己和其他弟兄們,連忙向衆人示意,然後第一個在老人面前跪下,隨後的高翔和其他人也都跪倒在地,天賜朗聲說道:“老nǎinǎi,我們都是寒大叔的弟兄,在這裡給您老人家磕頭啦,然後恭恭敬敬的給老人磕了一個頭,隨後的衆人同時向老人問好,之後也磕了一個頭。。。。。。
看到這麼多人跪在自己的面前,老人有些手足無措,她吃驚的向寒大虎說道:“大虎,這些都是你的弟兄啊,快點幫娘把人家扶起來啊!”
看到天賜跪倒在自己的母親面前,寒大虎此時的內心充滿着感jī,他連忙上前將天賜和高翔扶起來,然後對着後面的人說:“弟兄們,大家快點起來吧,大家的心意我寒大虎心領了。。。。。然後攙起自己的母親,低聲的對自己的妻子和寒xiǎo虎說道:”趕快把大家讓進屋裡,我們到屋內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