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雪不敢置信的看着封千域,明明剛纔封千域還說沒有問題,爲什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顧傾雪震驚的模樣讓封千域心疼,他走了過去,撿起掉在地上的毛巾:“其實也沒有說的那麼嚴重,你也不用那麼擔心,我們定會想出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她只不過是因爲她一個沒有修爲的人接受修爲,可能會陷入長時間的昏迷狀態,等她醒來應該就可以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顧傾雪看着扶着自己的封千域,她現在都不敢相信封千域說的是不是真得,眼神裡面透露着不敢相信的樣貌說道:“這回是真的嗎?我真的真受不了她變成那個樣子。”
封千域坦然一笑:“當然是真的,我不會騙你,這你是知道的,所以現在不要難過了,你剛洗完澡,不要站在門口小心感了風寒。”
被封千域帶了進去,顧傾雪都不敢邁出腳步走到忘塵面前,她哭了。
“她是因爲救我纔會變成這個樣子,在夢境之中,眼睜睜地看着他爲我擋住了掌,那個時候我的身體被別人佔據着,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不是因爲他救了我的話,躺在那裡的可能就是我,然而現在我沒有辦法去救她,師傅,你知道我的心裡有多難過嗎?我原本以爲已經沒有任何的事情了,沒想到變成了這幅樣子。”顧傾雪整個人眼睛軟在了封千域的懷裡,她根本沒有力氣走到忘塵的面前,好像全部都是自己的錯。
封千域一直在用一種無形的力量扶着顧傾雪:“我知道你內疚,你愧疚,可是你別忘了,當初忘塵救了你,根本就不是爲了看到你現在這樣自暴自棄的模樣,傾雪,你要振作,他竟然可以捨棄性命救你,你就要振作,給她找個公道。”
顧傾雪轉過頭看着封千域,眼神裡面好像多了一種希望:“我真的可以幫助她報仇嗎?”
顧傾雪其實不是害怕,只是覺得有些事情要考慮清楚,畢竟孫家在樽谷的地方算的上有點威望。
“當然可以,想做什麼就去做不要管師傅。就算是違背了天下人的意願,你別忘了,你身後還有師父我呢,不要害怕。”
顧傾雪點了一下頭,封千域將顧傾雪臉上的淚珠擦乾淨,緩緩的走到了忘塵的面前。
忘塵的臉色不算很蒼白,也不大紅潤禁閉的雙眼就知道她的情況不好,顧傾雪不忍心在看下去,說道:“我決定了,我不可能用師傅自己的名譽去清理孫月梨,我需要一個人的幫忙。”
封千域皺起了眉頭:“你是再說墨彥陵?”
“對。”顧傾雪堅定的回答。
“你覺得墨彥陵真得會幫你?”
“就算他是假心假意,但也會答應幫助我,師父放心吧。”
封千域心裡有點不舒服,他不知道是什麼,讓顧傾雪坐下,他就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假裝無意的拿起來茶杯喝了起來:“你自己做什麼事情千萬要小心一些,爲師明天就要回去了,你就和你師兄待在這裡讓你師兄保護着你。”
顧傾雪看着夜半一笑:“他還是把忘塵照顧好就行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決,師父不是說要多待一會兒嗎?爲什麼?明天就要着急的離開這裡?全部都是在忙忘塵的事情,都沒好好陪陪師傅既然師傅要明天離開這裡,那麼今天就讓傾雪陪一陪師傅吧!”
封千域的眼神深邃了許多,裡面來自許多訴說不出來的感覺。他並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這在顧傾雪的眼裡就是已經答應。
顧傾雪轉過頭看了一眼忘塵,說道:“師兄,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夜半點頭,他也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所以對顧傾雪和封千域的事情他也不想多過問,畢竟有些事情也不是他可以知道的,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這忘塵照顧好就可以了。
顧傾雪夜不願意留下來打擾夜半和忘塵,和封千域一起來到餓了她的房間裡面,封千域自然而然的給個顧傾雪擦拭這頭髮。
顧傾雪很享受這樣的時光,嘴角一直在勾着:“師父,這幾天我不在山上,有沒有想我?會不會覺得身邊離開了一個開心果兒有一些不適應?”
“沒有!”封千域單調的說着。
顧傾雪一瞬間不高興了,嘟囔着嘴不說話,空氣之中突然之間沒了聲音,也沒有了聯絡的話語,顧傾雪還真的有點不適應他們之間這樣尷尬的氣氛:“師父,想好沒,今天要帶我去哪裡玩一玩兒?我可回來之後一次都沒有出去過,美女就是丞相府和皇宮兩頭跑,要不是師傅來,我覺得我可能不會出去。”
封千域一笑:“京城這麼大有一些人也認識你,你這樣光明正大的出去。應該會丞相府帶來危害吧。”
“他們只是想抓到丞相府的把柄而已,但是我出去他們也不一定能。在我的身上得知丞相府的事情啊,更何況我又不是傻子,會安安分分的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告訴別人。”顧傾雪很不滿意封千域說的話,好像自己在封千域的眼裡除了呆頭呆腦就是傻了。
封千域聽出了顧傾雪的不滿,爽朗一笑,說道:“你想去那裡就去那裡,不過我倒是覺得你還是先把你的事情做好以後再來說陪我!”
“師父不是說要回去嗎?難道不回去了?”
“爲什麼這樣說!”
顧傾雪一下轉過頭看着封千域,無比認真的說道:“師父好回去我纔要陪師傅出去走走,也不能讓師傅一直待在樽谷啊,那裡人煙有很稀少,師父見到的人也不多,出來走走接觸一下人類的氣息,才能不像以前你個樣子啊!”
封千域納悶了:“我以前什麼樣子?”
“就是那種感覺是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當然,仙子這一個詞放在師父身上不好,可是師父的的確確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人,所以纔想着和師傅接觸一下人間味。”顧傾雪此時就像一個孩子似的笑着,好像只要封千域在她的面前她就會表現帶我有點小孩子的氣息。
封千域看呆了,他一直都知道顧傾雪很好看,只是平常的顧傾雪臉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還是頭一次看到顧傾雪這樣放下戒備的笑着。他不由自主的吧顧傾雪摟在了懷裡。
他一直用自己的下巴摩擦着顧傾雪的頭頂:“你讓我該拿你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什麼?”
顧傾雪聽到封千域帶我話有點茫然,他可什麼都沒做,爲什麼封千域要這樣說?反正自己搞不懂又很貪婪封千域的懷抱,索性就把封千域抱的緊緊的,不願意鬆開手。
在抱了很長一段時間以後,顧傾雪就被封千域拉去弄頭髮,顧傾雪原本覺得這樣子抱一天也不錯,可受不知道封千域有這麼了,一下子退開自己讓自己弄頭髮。
顧傾雪真得搞不清楚封千域爲什麼現在的脾氣越來越是難琢磨了,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顧傾笑了,她還是真得要感謝着這張還不錯的臉。突然間那種優樂的感覺沒有了。
“師父,如果我長得是一副醜八怪的模樣,你還會觀察我嗎?或者是還會不會把我收着爲徒?”
這樣的問題倒是真的有點問住了封千域,在一旁看書的封千域一愣,眼神看向了顧傾雪,一種異樣的感覺,卻遲遲不說話。
顧傾雪當然把這些全部都看在了自己的眼裡,表情也落寞了起來:“算了我應該也知道答案了,我收拾好了,咱們可以走了。”
顧傾雪沒來由的不高興,封千域也有點摸不着頭腦,自己可幹剛什麼都沒說顧傾雪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心情?爲什麼好要露出一種落寞的感覺?
看到顧傾雪離開,封千域只好跟在身後走着,當然,顧傾雪和封千域全部都是不是什麼尋常人,走的當然不是正門,而是翻牆出去。
看着牆,顧傾雪挑了一下眉頭,自己的手上變出了兩個面具說道:“我害怕你會被別人讓出來,所以早早就給你買了面具,現在正好拍的上用處帶上吧!”
說着把一個面具塞給了封千域,一個面具自己戴上。
顧傾雪給封千域的一個面具是黑顏色的,在封千域長髮和黑色玄衣的承託之下,更加神秘。
顧傾雪突然有點後悔給封千域這樣黑顏色的面具了,原因就是封千域就算是把半張臉遮住也是很好看,還不如不遮,但是想想,如果不遮那張盛世美顏更加讓別人看的多,這樣還是很不錯的。
顧傾雪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倒是給封千域一個很大的疑惑:“沒什麼好笑的事情,突然之間笑了出來?還有,爲何要穿這一身男裝?”
顧傾雪立刻淡定:“沒有啊,沒有在笑,只是剛剛有點嗆,所以看上去可能會有一些笑的感覺吧,不過師傅放心我肯定沒有笑。男裝只是爲了方便而已,好了,師父不要在管那些了,走吧。”
封千域這個牽強的理由,有一些無奈,看了看自己的着裝,再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面具,覺得還可以,不知道爲什麼顧傾雪要笑。
顧傾雪轉過身走着,走到鬧事的時候說道:“咱們去茶樓吧,到裡面喝喝茶聽一聽評書,這是多麼好的一個事情啊!”
“茶樓?”封千域眉頭一皺:“你今天出來是想打探什麼消息?爲什麼要打着帶我出來轉的慌子?”
“沒有啦,就是剛剛突然想到可以去看看,所以就去看看嘍!”顧傾雪上前樓主了封千域的胳膊:“好啦,不要想那麼多啦,走吧,我帶你去。”
當然,顧傾雪能在忘塵昏迷的時間自己出來玩鬧,她出來當然是有目的性的,也考慮到了封千域那裡開,所以想今天一天陪着封千域,在茶樓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