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雪坐在忘塵的身邊,一直再笑,從她回來就一直再笑,夜半都不敢問怎麼了,只見到小彩把食物拿上來的時候,顧傾雪纔不笑了。
坐下飯桌上,夜半實在是忍不住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回來就一直再笑?難道是被人點了笑穴了?”說道這裡夜半還真的有點着急,連忙把手覆蓋在了顧傾雪的頭上。
顧傾雪一下子打開了夜半的手,一臉嫌棄的表情看着夜半:“我說過啦,你從今往後少對我動手動腳的,這裡這麼多人,你不害臊我還害怕這些人誤會咱們呢!”
夜半欣然的把自己的手拿了回去:“你進屋子就是一副傻笑的模樣。你就不害怕別人以爲你瘋啦?”
“嘿,我最不害怕的就是別人以爲我瘋掉了,畢竟這全世界的人瘋了,我也不可能會瘋掉的。”顧傾雪較真的說着。
“你可千萬別把話說的那麼滿,萬一有一天你變瘋了怎麼辦?”
“呸呸呸。”顧傾雪連忙在旁邊吐了一口:“你就不能盼望我點兒好啊,是不是見到我不開心,過的不好,天天生病你這纔是最開心的?”
夜半慫了一下肩膀:“你如果變成那個樣子的話,我肯定天都會受到你的欺凌,所以我纔是那個最不希望你有事的人,快,別說那麼多廢話告訴我你今天到底出去幹什麼啦?爲什麼一回來就笑個不停?”
“當然是我想辦的事情經辦到。所以高興啊!忘塵的事情也會有個完美的結果,他的這個仇,我一定會讓人個人十倍百倍的償還。”
夜半聽的有點糊塗:“你不是說你在忘塵但腦海裡看到了一個皇宮裡面的女子。正在和孫月梨合謀嗎?你今日難道沒有去找那個女子?”
想到那個女人顧傾雪原本有點高興的笑臉沒有了:“那個女人藏的很深,完全沒有找到,不過我敢肯定,只要她在皇宮裡面就會暴露,所以我根本不着急,皇宮的有些事情就不是咱們該擔心的,所以就更沒有必要去找下去。”
“那墨彥陵知道這件事情嗎?”
“知道,我們再找的時候他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這個消息,就來找我們,當時我還真的有點害怕。”顧傾雪想想上午自己笑了,原來自己的膽子這麼小,自己還沒發現。
夜半輕笑:“我從未發現這世間之上竟有些事情可以讓你害怕,來說一說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能讓我師妹害怕的,一定是很可怕的事情。”
顧傾雪可不希望把自己的醜事情說出來,只好打着馬虎眼的說:“也沒有什麼就是突然之間進來,所以有點害怕,哎呀,好了,快點吃飯,吃完飯我還要休息,要養精蓄銳,在十天之後出發。”
“十天之後?”夜半震驚了:“你進宮打底幹什麼去了?十天之後你要去那裡?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說清楚點,你這幾天那裡也堵別想去。”
顧傾雪一臉呆萌的看着夜半:“也沒有什麼啊,就是墨彥陵答應我去樽谷捉拿孫月梨,就這點事情,你爲什麼要大驚小怪?”
“也就是說十天之後你要和他到樽谷?”
“對啊。”
夜半無奈的看着顧傾雪:“蝗蟲的事情剛處理完沒多久,你就帶着墨彥陵到那裡,你這不是在給樽谷找麻煩嘛。”
“這件事情我會和墨彥陵好好商量一下。”
“商量?”夜半已經被顧傾雪氣到不行:“你應該知道樽谷一直在隱瞞這件事情,而你卻要帶着墨彥陵過去,讓那些有心人見到了,你說說該怎麼隱瞞。”
“蝗蟲的事情墨彥陵一直就知道,就算咱們不說他也知道,何不大大方方的讓他知道?”顧傾雪很搞不懂爲什麼夜半突然生這麼大的氣:“夜半,這些事情都是小事,你爲什麼要誇大其詞呢?你在害怕什麼?難道是孫家不能除?可是師父已經說了,我想做什麼他都支持,那就說明孫家可以除掉,爲什麼到你這裡,你卻在顧慮?你到底在顧慮這什麼?”
夜半突然間安靜了,他眼神有些恍惚,顧傾雪就知道這期間有事,因爲夜半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他顧慮的一定是一件打事情。
顧傾雪輕輕的把自己手放在了夜半的手背之上,夜半看向了顧傾雪,這一個眼睛有着很多說不明的東西。
“你是我的師兄,你說什麼我就信你什麼,如果你不說的話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我這裡不必顧慮那麼多,你敞開心扉的把自己的心裡的顧慮告訴我,我這纔可以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事情不可以讓我去剷除孫家!”
顧傾雪眼神裡面全部都很誠懇,夜半爲難的說道:“你知道孫員外以前是師父的外門弟子嗎?”
這個事情顧傾雪好像是知道一點,可是今天就這樣說出來顧傾雪還是有點驚訝:“這和剷除他們有什麼關係?”
“樽谷有規矩,師父的徒弟不可以√外門弟子動手,原因是外門弟子沒有我們的修爲高,所以不能去欺負外門弟子,就算是剷除,也是必須讓師傅自己來。”夜半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顧傾雪愣住了:“這條規矩這條規矩事情時定出來的?爲什麼完全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規矩?”
“這條規矩一直就有,只是現在沒有外門弟子,所以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提及着條規矩。”
“這就麻煩了。”顧傾雪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什麼了,真的怕什麼來什麼,沒想到自己要除掉的人,卻不能剷除,這是多麼無奈的事情。
“等等。”顧傾雪突然想到:“師父不是早就在以前就把孫員外趕出去了嘛,這樣子說來,他現在和咱們這裡根本沒有任何一定點兒的關係,爲什麼咱們還要顧慮那麼多。”
夜半都快要哭出來了:“樽谷還有一條規矩,就是不可對趕出去的外門弟子下手。”
“我的天,這都是什麼規矩,師傅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一個規矩比一個規矩都奇葩。”顧傾雪真的很想爆粗口,什麼跟什麼嘛,這不能做,那不能做,那封千域幹什麼答應自己想做什麼就去做啊。
“既然是這樣子,那隻能想別的辦法了,反正還有十天的時間,我就不相信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辦法來。”顧傾雪看着眼前的這些飯菜瞬間沒了胃口,把筷子放下:“算了,不吃了,明明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現在越想越無奈,老天爺,這就是耍咱們,上山了,不吃了我回去想辦法你在這裡把忘塵照顧好,如果夜裡冷了,記得多添一牀被子,如果狠是狠的話就去弄點兒碳火回來。”
顧傾雪看到夜半點頭,自己就悶頭走了。
坐在自己的屋子裡面顧傾雪一直都提不起精神,她覺得這個事情對自己好狗血,什麼東西到自己頭上什麼也不能做。
“你爲什麼不想一下讓墨彥陵找個由頭去剷除孫家呢?”奇石低沉的話讓顧傾雪回過神來。
“對啊,我爲什麼沒有散打這個辦法呢?既然我們不可以做的事情爲什麼別人走不能做,更何況墨彥陵他可是皇上,行隨便便找一個由頭就能把孫家給剷除,愛我爲什麼要做在這裡想這麼多事情還是想了半天?”顧傾雪一臉茫然的看着前方。
“你只不過是沒有想到這個事情而已,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嘛,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這個旁觀者也只是爲你開了一條道路而已,現在要怎麼做還得全靠你自己。”
顧傾雪很感激奇石,每次都在自己茫然的時候幫助自己找到一條出路,現在更是她她的恩人了。
“那如果有人說孫家和樽谷有關係不能弄該怎麼辦?”
顧傾雪現在就是要把所有的事情想的全全面面,不能在找出漏洞。
“孫員外已經不是樽谷的外門弟子,就算有人用這樣的藉口來抵擋也是無用的,有些人肯定會說樽谷比較絕情,咱們也可以回駁,這個外門弟子早就在很久之前沒有了關係,所以這件事情和樽谷沒有任何關係,在讓封千域出來證明自己早就和孫員外沒有關係這就夠了啊。”奇石細細說着。
顧傾雪點了點頭說道:“的確,這件事情可以怎麼做?不過我害怕有一些特別執念的人會來搗亂,如果是那個樣子的話恐怕師傅也不可能控制住全場。”
“你現在沒有必要想那麼多。只要等事情面臨到自己的面前,纔可能知道要自己控制的是什麼,現在你就應該先把怎麼除掉孫員外的事情想好,準備好,之後回去,一舉拿下。”小精靈漂浮在外面說道。
顧傾雪自己的手指碰了一下小精靈,笑道:“你怎麼就出來了?難道已經恢復好的很了嗎?”
小精靈傲慢的看着顧傾雪:“我只是不想看到別人搶走了我的話而已,所以出來表現一下我很聰明,不過我聰明,就是我事實,你看我剛纔說的那些話多麼好。”
“小精靈,你說的根本就不對,既然要做事情就要把所有的事情想的全全面面,你不是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東西,所以也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考慮的那麼簡單好嗎?”奇石有點不滿,小精靈這就是在搗亂。
“我剛剛說的明明就是很對的話,爲什麼到你嘴裡就變了一種味道?我告訴你,要是我的話他如果敢質疑我,我就把他們通通的殺掉,這樣子沒有人敢質疑我我就是這個天下的霸主。”小精靈從來不說假話這也是她的個性。
顧傾雪連忙在這兩個面前打着圓場:“這件事情我都不會聽你們的我自己好好考慮一下,你們也不要因爲一點點事情而吵架,北京未來的數十年,你們還是要待在我的身體裡面。如果炒的尷尬了,你們難道還要不理對方嗎?對了,雪戎呢?好幾天都沒有聽到他說話了,你們知道他去哪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