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擔心你。”顧傾雪胳膊擰不過大腿,也知道對封千域說話不能太硬氣,所以軟了下來說道:“我不知道爲什麼聽到你要出去,我這心裡就擔心,不高興,那種擔心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所以我求求你了,帶我一起去吧,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封千域不是一個特別愛聽這樣話的人,但是隻要是顧傾雪說的,他這心裡還是軟乎乎的感受,他伸出手摸着顧傾雪的頭答應:“好,我帶你一起去,要死,就死在一起。”
顧傾雪高興的看着封千域,這也是第一次顧傾雪感覺到心再一次的跳動,無比激烈的跳動。
顧烈聽到顧傾雪要一次的和封千域出去冒險死活不同意:“我不同意,你剛剛醒來就要出去你知不知道我這個當爹的心情?我現在就剩你這個孩子了,你難道想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不是的!”
“既然不是你就不要出去,好好留在丞相府做你的大小姐。”
顧傾雪看看顧烈一下子跪下:“爹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去,我不放心難道你願意看到你的女兒在他離開這幾日我活的行屍走肉嗎?”
“你難道就要爲了他不顧忌你的家人嗎?”
顧烈和顧傾雪僵持着,突然門口走進一個小男孩兒:“老爺,就讓乾孃去吧,這裡還有我不是嗎?既然他已經認爲兒子,我就要做出兒子的事情。”
顧傾雪看到這個孩子的確有點不可思議,但是一聽是乾兒子也就心裡放下了,她好像記得自己有着這麼一個兒子。
“對啊爹,雖然我不知道我當初是怎麼想的,認他這個兒子。當時正在可以想得到我當時肯定是想着給顧家有個後才這樣做的,爹,就同意我去吧。”
顧傾雪立馬符合着說,顧傾雪知道剛剛那麼不同意,就算是心裡答應了,嘴上還是會說不同意,現在既然一個小孩子的臺階,那就趕快讓顧烈下來。有些臺階不是那樣好找的,既然有個臺階,就下來吧。
顧烈的確是,心軟了,看不到女兒跪下來求自己,有這個小孩的出來說話的確給他找了一個臺階下,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早就知道你對她的心思。現在我也知道我說什麼都不管用,你要給我必須保證,怎麼樣出去的再怎麼樣回來如果少一根毫毛少,一根頭髮,我也要找他封千域問話,如果他給我帶回來的是你一具屍體話,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和他拼了。 ”
顧傾雪連忙答應:“是是是,爹說的都是,謝謝爹。”
顧烈從上面下來,自己彎腰把自己的女兒扶了起來:“傻丫頭,爹不讓你去也是有私心的,你也應該知道爹的私心,可是你竟然一意孤行店也沒有任何辦法阻攔你,一直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回來。不要讓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就好。”
“嗯。”顧傾雪這一刻體會到了顧烈對自己那是真的關心,這種關係只屬於與長輩和親人之間的關心。顧傾雪感覺到了,很溫暖。
顧傾雪沒有讓封千域跟着自己,他也料到了顧烈不會那樣輕易地答應自己。所以他不願意讓封千域生氣,也不願意封千域埋怨自己的父親。
回去之後顧傾雪看到封千域,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嚎啕大哭,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封千域是問死了,顧傾雪只知道哭,什麼也不說。
“是你爹說什麼難聽的話?我現在去找他去,我讓他過來給你賠禮道歉。”說着封千域就要掙脫顧傾雪,往外走。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突然之間覺得我的確不是一個很好的孩子。一直沒有陪在父親和祖母的身邊,讓他們一直爲我提心吊膽。”顧傾雪終於說出來了,他爲什麼難過的理由。
封千域知道了是個啥?自己心理過意不去,也就沒有再動自己的身體。就讓顧傾雪抱着哭。
“我以前是不是很少在家裡面?所以他們一直期望我留下來可以陪陪他們。可是我現在要跟着你一走,他們一定會很難過吧也很擔心我的生命安全。”
聽着顧傾雪的問題封千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就留下來陪陪他們吧。不用跟着我走了。”
顧傾雪推開封千域,頭搖得像一個撥浪鼓似的:“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這是是死我也還在一起,我這輩子也只能對不起他們了,但我不能沒有你,我知道說這些話有點自私,可是我不能沒有你。”
封千域看着顧傾雪這樣淚眼婆娑的看着自己,心裡暖呼呼,畢竟一個人說要自己自己一起死的話那是比動聽的情話還要好聽的話。
他們來到樽谷是在一天以後了,顧傾雪看到樽谷的模樣還是很驚訝的,在封千域的懷裡感嘆着:“這裡真美!我以前來過這裡嗎?應該是來過吧我總覺得有很多熟悉的地方,想不起來但是我的感知裡面可以感知的到,我來過這裡,而且在這裡還是常住的,對吧。”
“傻丫頭你在這裡已經快住兩三年了。只不過是近期回到丞相府,做一些事情,所以……”封千域沒有往下說之後的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現在沒有那個必要把所有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只要心裡面知道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
顧傾雪跟隨着封千域的腳步來到了大廳,有着很多的人。見到封千域來了,全部作輯。
“拜見尊上。”異口同聲的說着。
顧傾雪更在身後,在後面看封千域的背影,她突然覺得自己根本和封千域不是一個世間的人,她好像拉不住封千域,越走越遠。她忍不住的拉住了封千域的衣角。
封千域愣住了,轉過頭看着顧傾雪:“怎麼了?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顧傾雪弱弱搖頭:“可不可以不要走的那麼快,我跟不上你的腳步了。”
封千域一笑:“那你還撅個小嘴在這裡?好,我在前面走着,你在後面跟着,我慢一點,好嗎?”
“我可不可以和你並肩一起走?”顧傾雪不是無理取鬧,只是她的心裡面來越不安穩,所以才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當然可以。來,我帶着你走。”封千域當然感覺到了顧傾雪的不適應,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拉住了顧傾雪的小手。
封千域手心裡的溫暖源源不斷的傳入顧傾雪的手裡,心裡。顧傾雪展開了一個笑容,跟着封千域一起走着。
所有的長老都站在下面看着他們悄悄地議論走。
“聽說尊上對顧傾雪戎很好,沒有想到竟然好處了這種程度。”
“你不要命了,尊上可是說過不能在議論顧傾雪的。”
他們也就乖乖的不說話了。
顧傾雪也是終於明白了,自己真的是封千域的徒弟,但是她還是不願意承認這件事情。
封千域當然是聽到了下面這些人說話了,在下來之後就解釋道:“傾雪失憶了。”
這個消息一出荒唐軒然,他們互相看了看眼神,最後定格在了顧傾雪的身上。
“這是發生了什麼,怎麼可能會突然之間失憶了呢?”
“對啊,出去了一個月,回來就失憶了。到底是有誰?怎麼就能讓咱們樽谷的徒弟變成這樣呢?”
封千域冷着臉看着地下那麼多人說道:“這件事情已經一勾銷,我們已經處理的完美美,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也無需在城中牽扯出更多的事情,如果讓本尊知道,你們私下查這件事,本尊一定不會饒恕你們。”
“是。”再一次異口同聲的說着。
顧傾雪一直站在後面看着封千的背影,她的腦袋裡面閃着很多的畫面,他們之間好的壞的,突然,顧傾雪好像記起了他們之間的事情,原來,自己和封千域真的是師徒關係。
之後他們說的事情顧傾雪一字都沒有聽進去,坐在後面也是迷迷糊糊的,直到封千域說:“明日本尊親自去看看,你們回罷。”
送走那麼多人以後,封千域剛要轉身,就聽到撲通一聲。他連忙轉身就看到顧傾雪倒地,他顧不得那麼多,抱起顧傾雪就飛了出去。夜半和青衣也全部跟了過去。
顧傾雪沒什麼大礙,直到晚上,顧傾雪着才悠然轉醒,看到封千域坐在自己的身旁看着自己。
“我是不是耽誤你的事情了?”
封千域把顧傾雪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搖頭:“你難受爲什麼不說?”
“我不難受,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暈倒。”顧傾雪自己當然是知道怎麼暈倒的,是自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大腦有點承受不住,所以才暈倒。但是她還不想告訴封千域自己恢復記憶,她不想打破他們之間的這種關係。
“以後一定要注意,這裡可沒有什麼丫鬟小斯,弟子倒是很多,你想用,我就拍給你幾個人。”
顧傾雪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還是可以自己收拾自己的,我也沒有那麼矯情,在這山上還需要找個人來伺候着。”
“放在以前當然是不會放在心上,可是你現在的身體真的不好,所以我也擔心。”
顧傾雪可以感覺的到封千域的手心裡已經出了很多的汗,自己的心又暖了許多。
“不用擔心我,對了,那件事情解決了嗎?”
“你沒有我們在說什麼?”封千域納悶,當時顧傾雪可是在場的,不可能不知道。
“在你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的腦袋已經一片模糊,當然沒有聽。”
“原來你在那個時候已經難受了爲什麼不告訴我?”封千域聽到這個心裡有些生氣:“你是不是擔心我不該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