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雪也不敢掉以輕心,手裡的匕首一直在自己的脖子上架着,看到玄殷絕做了起來,她心裡很是着急,卻也只能乾着急,畢竟自己的念力不可以使用,只能看一看眼前的這個人有沒有衝動。如果真的有衝動的話,那自己只有一死了之做是明智的選擇了。
玄殷絕擡頭看到顧傾雪就好像受驚的小白兔似的,眼睛通紅,他只好嘆了口氣,“你休息吧。”
說完之後他還真的離開了,走了一段路程轉過頭看着顧傾雪,只見她已經放下手裡的匕首,感覺到玄殷絕看着自己,她有把匕首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把想說的話又收了回去,走了出去。
顧傾雪這才安安心心的把匕首放了下去,他用手輕輕的沾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就看到血液在自己的手上,要不是自己在轉過頭的時候無意中摸到櫃子裡面有一把匕首的話,他也不可能用這把匕首逼着玄殷絕離開。
她深沉的看着門口,“看來今晚也是一個不眠之夜。”
這一夜,顧傾雪沒睡覺,玄殷絕也沒睡覺,而在不遠的封千域也沒有睡覺,這一個月以來,他一直在尋找着顧傾雪的下落,卻沒有任何的消息。雖然一次次的碰釘,但也還要要繼續找下去。他在院子裡看着月亮,心裡惆悵許多。
自從琅幽離開,夜半在丞相府明知收拾要在丞相府呆着,暗地裡卻在保護着,所以不能離開。樽谷也就清靜很多,每日早上都可以聽到外面對自己的晨練。有時,封千域還出去瞧瞧。
整個樽谷算得上人心惶惶,他們全部都知道自己的師叔被帶走了,尊上就會時不時的來勘察他們,他們也是很害怕自己哪裡一個不小心出錯?就會惹得封千域不開心。
然而封千域只不過是覺得無聊,纔出去逛一逛,如若不然他只會呆在院子裡面,哪裡也不去。
青衣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回稟着,“師父,有人說是在玄殷絕的地方看到了師妹。”
封千域剛要喝茶的動作便停了下來,不悅的皺着眉頭,“前幾日不是說傾雪不在嗎?怎麼這幾日就會出現在這裡呢?”
“弟子,也不知道爲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在前方勘察的人的的確確回報的,就是說,師妹在那裡現過,而且進去到現在沒有出來。”青衣也是很納悶,在顧傾雪被帶走的時候,他就派人過去看着,沒有發現顧傾雪不說,連玄殷絕也沒有發現,現在卻全部出現,說明這是有問題的。
“玄殷絕應該不止一個地方。”
青衣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玄殷絕可能有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他可以隨時過去躲藏。也可以隨時銷聲匿跡。
“弟子應該做點什麼?”青衣很是聽封千域的話,從來不魯莽行事。
“這件事就讓爲師來做,你就把這裡照顧好。”封千域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要飛走,突然停下了腳步,他說道,“傾雪應該還在休息當中,也不要去打擾,等明日爲師再去吧。”
青衣漸漸的退了出去,獨留封千域在院子裡站着,他但心裡其實很想立馬過去看一看顧傾雪有沒有受到傷害,想了想,玄殷絕和顧傾雪的關係他們之間應該不會有什麼,自己也不可行動,如果再讓傾雪誤會那就麻煩了。
顧傾雪本身是不要睡覺的,可是沒有熬住,很晚才睡下,一大清早他就聽到外面有吵鬧的聲音,雖然是極其不願意醒來但是外面的聲音是越來越大,她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只好起來。
朦朦朧朧從屋子裡出來就看到從寒在門口站着,他揉了揉眼睛說道:“外面這是什麼動靜啊!怎麼這麼吵?“
從寒明顯不想告訴顧傾雪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推着她進去:“是文南和主子吵起來了,不管你的事,你好好的休息去吧。“
“傾雪,我感覺到了無名在不遠處。“雪戎在神識裡面說道。
顧傾雪一下警惕了起來轉身不管從寒怎麼喊也是沒有用,她站在門口聽着外面的動靜,問道:“是不是我師父在外面?“
從寒臉上掛不住了,尷尬的笑着,“你聽誰說的啊,怎麼可能是呢?我都說過了是文南和主上吵起來了我纔會在這裡陪着你。“
顧傾雪轉過頭看着從寒,“你知不知道你是不會撒謊的。“
從寒只好嘆了口氣說道:“是,是你師傅過來了,他還說要把你帶走主子不願意他們就大大出手了,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分出來這勝負。“
顧傾雪聽到這樣的話連忙要跑出去就被從寒攔住了去路:“文南讓我在這裡看着你,所以你不可以出去。“
“從寒,你這個樣子是叫做自私,如果是你的主子被我的師兄和我的師傅圍攻你不擔心嗎?”
從寒想了點點頭,“我會擔心。”
“那現在外面是我的師傅,被你的主子和文南圍攻,你覺得我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受到傷害嗎?”顧傾雪現在心急如焚,但他又不想和從寒大打出手,也只好勸說着。
從寒想了想也是,最後擡起頭看着顧傾雪,“我知道,可是我不能讓你離開這裡,主子很喜歡你,我是可以感覺的出來的,所以你留下來好不好,不要和你的師傅離開好不好?”
“從寒,我不想在這裡和你浪費時間,我現在就要出去,你說你讓不讓開?”顧傾雪此時說話很冷,她真的不保證自己不傷到從寒。
從寒好像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說道:“我可以讓你離開,但是你不可以幫他們任何一個人。”
“好。”顧傾雪現在只有先答應,他現在想的就是先到。封千域的面前,其餘的他可什麼都管不了。
前面打的不可開交,封千域由於沒有恢復以前那樣的修爲,玄殷絕費了很大的力氣,也只能和他打個平手,這讓玄殷絕很納悶。
自己的修爲按理說也不是特別低的,爲什麼就會打不過,一個比自己只高一點點修爲的封千域呢?
顧傾雪到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們在對峙着,封千域看到顧傾雪,並伸出自己的手說道:“爲師帶你離開這裡。”
顧傾雪點了點頭,準備跑過去,卻不料自己的肚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纏繞住一下子都過不去,只見她一瞬間來到了玄殷絕這邊。
顧傾雪被摟住,她現在着急的讓到封千域的面前,根本就顧不得和玄殷絕說什麼,她用眼神看着封千域,手裡掙扎着。
玄殷絕的眼神暗了下來,他決定不會讓顧傾雪好生的回去,嘴角噙起了一個邪魅的笑容說道:“尊上恐怕有所不知,你這徒弟早就與我洞房花燭,他現在仍然是我的人,所以請尊上自便。”
聽到這樣的話顧傾雪就好像被忽略,咬住了尾巴似的,連忙辯解着:“玄殷絕你在胡說着什麼?我跟你怎麼可能,洞房花燭,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娘子可忘了昨晚?”玄殷絕的笑容意味深長。
顧傾雪連連搖頭,她朝着封千域辯解着,“不要相信他所說的,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可能和他有任何的關係。”
封千域的臉色沉重了許多,他說道:“我不管你們之間到底有着什麼樣的關係,傾雪是本尊的徒弟,本尊要帶走她。”
“尊上,您可就棒打鴛鴦了,我們這點鴛鴦可不希望有人插一腳。”玄殷絕俺時不時的把自己的頭湊了過去嗅着顧傾雪身上好聞的味道。
啪,很響亮的一巴掌落在了玄殷絕的臉上,他震驚的看着懷裡的這個女人。
只見顧傾雪眼睛通紅,好像就在下一秒就可以決堤的流着眼淚,“我告訴你,就算你用這種方法,我也不會喜歡你,反而會讓我更加的討厭你,玄殷絕,你要不就放了我,要不就把我殺了。”
“你廢了你的師傅和我吵架?”
“你記住我和你的關係只不過是,朋友關係,你這輩子都比不過我的師傅。”顧傾雪今天所說的這些話,全部都是她一直想說的,本身覺得他們之間是朋友,不必說的這麼絕情,但是玄殷絕做的事情已經超乎了顧傾雪的接受範圍,所以她很生氣,也把話說得很決然。
“你……”
“不用多說。”顧傾雪不想在聽玄殷絕再說話,他也不再掙扎,“你放開我。”
玄殷絕雖然心裡很生氣,但是手也是放得開,嘴角還是掛着一副笑容,也只有他自己清楚,這副笑容是有多麼的虛情假意。
他眼睜睜的看着顧傾雪跑向了封千域。
顧傾雪抱着封千域的腰,心裡暖洋洋的,他好久都沒有抱過封千域了,“你不要相信他說的話,我不可能和他做出那種事情。”
封千域擡起手摸着顧傾雪的腦袋,“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顧傾雪喜歡聽封千域說相信自己,說明自己在他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地位。
“走吧,帶你離開這裡。”封千域漸漸的推開了在自己懷裡的顧傾雪,好像是有意無意,顧傾雪可以感受出來,這是故意的。
他們在轉身離開之際,封千域的悶哼一聲,一下子沒站穩,單膝跪在了地上。
顧傾雪驚訝的停住了腳步,連忙也跪下勘察着封千域的傷勢,只見封千域的嘴角噴出一口血,她擡起頭看着始作俑者,“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既然我得不到你,別人也休想得到。”玄殷絕此時眼睛全部都是櫻紅的,他一貫穿的衣服已經變成了猩紅之色。好像是用血染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