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風晴瑤望着這一幕,一雙星眸中,也是泛起絲絲漣漪。
她比風家天驕們,更爲了解甦醒的實力,知道後者在九彩虛界時,雖然表現驚異,但距離神主境五階的實力,還是有着一段路要走。
卻不想,這纔過去半年光景,甦醒的實力,居然達到了神主境五階中期。
最關鍵的是,甦醒不同於風家天驕們,沒有得到特殊的栽培,卻能夠有這麼巨大的進步,顯得有些匪夷所思。
如果她知道,甦醒動用四方神印的話,戰力可以一舉達到神主境五階巔峰,不知又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恐怕這個萬星宗第一美女,又會大吃一驚?
“殺!”
星空中,風博藝大吼一聲,再度出手。
這一戰,必須分出勝負,風家天驕不能在自家地盤上,被一個外人踩了下去。
滾滾神力匯聚到了風博藝的掌心,他再次打出一道五指山嶽掌,高達巍峨的掌印,鋪天蓋地般朝前推進,導致星空震盪不休,景象無比壯觀。
“嘩啦啦……”
甦醒絲毫不懼,催動黑暗神流,化作一隻大如山嶽般的巨型黑色拳罡,猛然朝前轟擊而出,在那振聾發聵的巨響聲中,五指山嶽掌再次被破掉。
而這一次,甦醒沒有繼續給風博藝主動出手的機會,黑暗神流迅速變幻,化作了成千上百道黑色神劍,迅速衝向了風博藝。
雖然甦醒和風博藝的神力爆發層次,相差無幾,但是,對於力量的運用,甦醒顯得更爲嫺熟靈活,而在戰鬥經驗方面,他更是超出了風博藝不知多少。
“咄咄咄……”
黑色神劍貫穿虛空,密密麻麻,如同一條黑色的劍河,聲勢磅礴。
風博藝臉色微變,迅速運轉神力,接連拍出成千上百掌,一道道掌勁呼嘯而出,阻擋着黑色的劍河。
風博藝的掌道境界非常不俗,掌勁也是相當雄渾,且戰且退,暫時擋下了這波攻勢。
但很快,那些潰散的黑暗神流再次爲之一變,化作一尊尊天妖獸,栩栩如生,爆發出沖天怒吼,圍攻向了風博藝。
“這到底是鬼東西?怎麼就是滅不掉?”風博藝心中震驚無比,黑暗神流太難纏了,不僅難以磨滅,攻擊手段更是變幻莫測,令人防不勝防。
某一刻,風博藝被一股黑暗神流擊中,護身神光層層碎裂,身影朝後橫飛了出去。
“吼吼吼!”
虛空中,爆發出天妖獸的嘶吼聲。
漫天的黑色天妖獸,迅速將風博藝包圍了起來,攻擊猶如狂風驟雨般傾瀉而下。
“住手!我……我認輸。”風博藝的聲音,自黑暗神流內部傳了出來,帶着一股濃濃的不甘意味,又是難掩震驚之意。
“嘩啦啦!”
黑暗神流猶如潮水般退去,迅速回到了甦醒的體內。
風博藝的身形顯露了出來,雖然沒有遭受多大的創傷,但是滿身狼狽,披頭散髮,估計再繼續下去,很快就會遭受重創。
全場陷入了安靜。
那些之前不滿於平局收場的風家天驕們,此時反倒是期望平局收場了。
只是,那也已經是一種奢望了。
風博藝身爲風家天驕中,除風晴瑤外,實力最強的人,如今也已經落敗,風家天驕已經無人可戰。
甦醒沒再多說什麼,想必經歷了今日一戰,這羣風家天驕們,已經不敢再質疑他了,而風家那些反對他參加七星神戰的聲音,應該也會消失。
“譁!”
甦醒沒有繼續留在宴會上,身影一閃,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星空中的一個方向飛去。
剛纔,他探查了一遍,找到了離開的出口。
至於後面的事情,交由風晴瑤解決即可,身爲風家三小姐,風家最爲出色的天驕,風晴瑤的話語權很大,而且足夠聰明,倒是不需要甦醒操心什麼。
不過,讓甦醒有些意外的是,在他離開不久後,風晴瑤也是結束了星辰宴,並且追趕上了他。
“你怎麼也出來了?”甦醒不解的望着風晴瑤。
“被你這麼一鬧,大家哪裡還有心情繼續待下去?”風晴瑤瞪了一眼甦醒,道:“這是我人生中,最不愉快的一次生辰宴會。”
“我這不也是,爲了幫你解決難題嘛!不表現一番,怎麼能證明你慧眼識珠呢?”甦醒笑着說道,他能看出來,風晴瑤並沒有真的生氣。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風晴瑤心底反而有些高興,因爲甦醒表現的越強勢,代表她的眼力就越厲害。
此外,到了七星神戰的時候,甦醒也是一份不可多得的助力。
不過,風晴瑤是不會表現出來的,風家三小姐可不是普通女子,哪能那麼容易就不生氣了?
“記住,你欠我一份生辰禮物。”風晴瑤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這一幕若是被其他人看到,絕對會心生嫉妒,因爲風晴瑤這樣的表現,竟然是有幾分撒嬌的味道,可謂風情萬千。
“還記着這事呢?”甦醒望着風晴瑤離開的方向,嘴角不由抽搐了幾下。
他在考慮,要不要在路邊採上幾朵野花,當做禮物送給風晴瑤,雖然不是那麼貴重,但俗話說得好,禮輕情意重嘛!
最終,甦醒還是打消了那個想法,不是不想那麼做,而是在他考慮的時候,風晴瑤已經飛遠了……
傍晚時分,風晴瑤再次來到晴雨峰。
“你怎麼來了?”甦醒頗爲驚訝的道。
“晴雨峰本就是我曾經的居所,我想來就來。”風晴瑤瞪了甦醒一眼,她總覺得後者,有一點不太願意和她接觸的意思。
這種事情,在她這個萬星宗第一美女身上,就從來沒有發生過。
風晴瑤心裡難免有些不太平衡。
“那好吧!請進。”甦醒苦笑一聲,不理解風晴瑤又在生哪門子的氣,女人真是太奇怪了,他只好側身,做出邀請的動作。
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住的也是人家曾經的居所。
“不必了。”風晴瑤沒有真的想進晴雨峰的意思,神色變得肅穆了幾分,道:“我來,是因爲有人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