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甲板上。
在甦醒進行一番治療後,那名修羅山弟子悠悠醒來,一臉迷茫的望着衆人:“你們是誰?”
“問你一些事情。”甦醒並沒有自報身份,雖然沒有刻意去隱藏行蹤,但出於安全考慮,還是儘量少讓人知道自己的位置。
不久後,那名修羅山弟子,便是離開了飛舟。
他念在甦醒救命的份上,告知了甦醒一些大致的情況,但不涉及機密之事。
這一點,甦醒倒是能夠理解,也沒有去強迫什麼。
如今修羅山的戰線,的確正在全面收縮,六大部族的人馬長驅直入進行追擊。
此外,眼前這一片戰場,是修羅山的七十二旗主之一,付竹旗主,與六大部族中的銀嵐將軍交鋒之地。
雙方各自率領精銳進行了一場慘烈的廝殺。
最終的結果,是付竹旗主兵敗,如今銀嵐將軍,正在趁勝追擊。
修羅山的結構,與其他頂級大勢力有所不同。
位置最高的,自然便是修羅山的掌教。
而後便是修羅之子夏元甲,修羅之女應小乙。
再往下,分別是三十六位羅剎長老,七十二位旗主,三百六十五位魑魅,以及真傳弟子,普通弟子。
當然,除掉這些,還有一些隱藏的強者。
總體來說,修羅山的成員數量,並不是很多,遠低於其他的頂級大勢力。
不過,卻個個都是精兵強將。
三十六位羅剎長老中,修爲最低者,都能和虛陵洞天的六玄天長老相比,修爲最高者,乃是神王存在。
而七十二位旗主中,絕大部分也是踏入了主神榜的強者,排名最末的存在,也擁有着九階巔峰神主的修爲。
甦醒從那位修羅山弟子的口中,還得知了一些其他的信息。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修羅山的大軍主帥,乃是夏元甲。
這就是夏元甲,不同於界海其他頂尖天驕的地方,修羅山只有他這麼一位修羅之子,相應地,他的權勢也是極大。
論地位,他比三十六位羅剎長老,都是高出一籌。
“厲長老,你怎麼了?”甦醒回頭看了一眼,他見厲思瑾在聽到這座戰場的一方主將是付竹旗主後,便是神色有異。
“付竹旗主,正是我的朋友。”厲思瑾道。
“原來如此。”甦醒恍然大悟,提議道:“那不如我們追上去看一看?”
“好!”厲思瑾立即點頭,顯然心中早就有了這個想法。
當下,一行人改道,飛舟迅速消失在天空中。
“付竹旗主,爲什麼也姓付?與付雲錄有什麼關係嗎?”甦醒站在飛舟的甲板上,心中有些疑慮,但沒有去詢問,擔心戳到了厲思瑾的傷心處。
黃沙大漠,一望無垠。
飛舟全速飛行了數個時辰後,已從白天進入了夜晚。
大漠中的星空,格外清晰透徹,深藍似墨的星空,繁星點綴,沒有月光,但天地間依舊泛着淡淡地光暈。
……
黃沙累積成一座巨大的山嶺,宛若一條匍匐在地的大地黃龍,巍峨壯觀。
山嶺的兩端,各自站着一批人馬。
但不是在對峙什麼的,而是在隔空交流着。
若是甦醒在此地的話,一眼便能夠認出來,這兩批人馬,正是以邢徽爲首的邢家人馬,以及以林樹植爲首的林氏衆人。
“林兄,爲何約我在地相見?”邢徽開門見山的問道:“難道甦醒會經過此地?”
“甦醒會不會經過此地我不敢肯定,但厲思瑾定然會來。”林樹植道。
“林兄是想對付厲思瑾?”邢徽一怔,而後搖頭道:“林兄,恕我直言,恐怕合我們雙方之力,也奈何不了厲思瑾啊!”
“我知道,厲長老的實力,我又豈會不清楚?”林樹植笑着搖搖頭。
“難道林兄是想拖住厲思瑾,從而去對付甦醒?”邢徽很快反應了過來,與邢勳相比,他的智慧不知高出了多少。
“正是。”林樹植點點頭。
“林兄如何能夠肯定,厲思瑾會經過此地?並且還能拖住她?”邢徽露出一絲慎重之色,這件事至關重要,若是處理不好,恐怕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因爲此地有厲長老最關心的人,她一定會來。”林樹植又道:“邢兄,我們應該商議一番,如何圍剿甦醒。”
“除掉厲長老以外,甦醒身邊的高手,同樣不在少數,一百多名玉虛神衛,並不好對付。”
邢徽見林樹植如此篤定,也沒有了疑慮,而是問道:“這件事,你們林氏恐怕是不方面出手的吧?”
林樹植不置可否的道:“邪冥已經來了西漠,不說你們邢家開出的十萬億上品神晶的天價,上次在蘭川城吃的大虧,也已經讓邪冥對甦醒恨之入骨了。”
十萬億上品神晶,這是邢家請冥淵出手,所開出的價碼。
這的確是一個天價!
也只有邢家這樣的天族,才能夠支付得起。
換做一般勢力,無法負擔。
“邪冥來了的話,那就好辦了許多。”邢徽陷入思索,半響後,道:“既然有林兄幫忙籌劃的話,那就選擇智取吧!”
“先一步步,把甦醒的人引開。”
林樹植其實也是這個意思,道:“其實咱們還有一個‘幫手’。”
邢徽立馬反應了過來,眼前一亮:“林兄所指,莫非是海族六大部族的人?”
林樹植點頭道:“厲長老想要救人,自然需要對六大部族的人出手,我們只需將這個消息泄露出去,想必六大部族的人,不會無動於衷。”
邢徽不由深深看了一眼林樹植,驚歎道:“林兄不愧是大家眼中的智者,這一手運籌帷幄的本事,邢某自愧不如。”
邢徽不是笨蛋,相反他同樣是聰明絕頂之輩。
可聽聞了林樹植一系列的謀劃後,心中還是流淌過一絲絲驚意。
整個計劃,林樹植乃至林氏,都不會參與,卻已經是親手編織出了一張死亡的大網,悄無聲息的籠罩向了甦醒。
“邢兄謬讚了。”林樹植頓了頓,又道:“邢兄,甦醒有多麼難對付,想必你我都很清楚,所以計劃中的每個環節,都不能出絲毫紕漏。”
“我明白!”邢徽感觸頗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