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臺頂端的邊緣地帶,雖然同樣有南宮英俊和忘憂神君交鋒誕生的餘波,但不能對厲思瑾等人造成威脅。
厲思瑾望着南宮英俊和忘憂神君的交鋒,眼裡閃爍着驚疑之色,喃喃道:“這血影到底是何來歷?怎麼感覺比忘憂神君還要可怕?”
之前厲思瑾等人,一邊抵擋血色烈焰,一邊後撤,無暇他顧,不知道甦醒捕捉到了南宮英俊的念頭,也就不清楚血影的來歷。
甦醒不言不語,心思急轉。
他在體會着南宮英俊最後話語裡的意思,同時不忘記仔細觀察南宮英俊,尋找着幫助到對方的方法。
這也是自救。
若是南宮英俊能夠掌控血影帶來的龐大力量,恢復心智,忘憂神君便不足爲慮,此間的危局,也自可化解。
“轟隆隆!”
恐怖的巨響聲,在祭臺頂端迴盪着。
狂風呼嘯,血焰翻滾,魂力肆虐,一派混亂至極的景象。
南宮英俊如瘋如魔,朝着忘憂神君發動攻勢,每一擊的力量,都是足以震殺大片的九階巔峰神主,可怕無比。
忘憂神君周身神光璀璨,魂力滾滾涌動,一次又一次將滔滔血焰攔截下來。
兩者都是將僞王的力量發揮的淋漓盡致,聲勢極爲壯觀。
某一刻,甦醒盤坐而下。
單純以眼力去觀察,連血色烈焰都無法看穿,想要看出南宮英俊身上的問題,必須藉助天衝星辰的魂念。
厲思瑾沒有多問,但在留心保護着甦醒。
她相信,甦醒這般奇怪的舉動,定然有着某種深意。
“譁!”
很快,甦醒的身上,便是衝出了一股蒼老、悠遠的獨特魂念氣息。
其他的主神榜強者,距離甦醒不遠,因此感知的非常清晰。
每個人的眼裡,都是難掩幾分驚異。
他們都是沒有想到,甦醒的魂念竟然如此獨特。
甦醒也知道,自己此舉會暴露出一些東西,但事到如今,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就像他釋放出食神花,前來祭臺頂端,其實也做好了,食神花可能暴露的心理準備。
魂念一往無前,穿透一重重力量波動,迅速靠近着南宮英俊。
“南宮兄,是我。”甦醒也不管南宮英俊能不能聽到他的魂念傳音,只是抱着嘗試的態度,希望後者不要擊潰他的魂念,沒曾想,真的成功了。
他的魂念穿透了血色烈焰,近距離觀察着南宮英俊。
通過魂念,甦醒的感知變得極其敏銳,一瞬間便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南宮英俊的神魂氣息有大問題,充斥着混亂、邪惡、暴虐的氣息。
除此之外,還給他一種特別複雜的感覺,就好像是南宮英俊的神魂中,隱藏着其他人的神魂。
而那個其他人,還不止一個人……
更形象點說,就是南宮英俊的腦海裡,“住”着許多神魂。
問題之複雜,超出了甦醒的預料。
他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去解決。
“滾!”
忽然,一聲邪惡的爆喝聲傳來,南宮英俊身上的那種邪惡、暴虐的氣息陡然大盛,一瞬間就將甦醒的魂念震碎。
祭臺邊緣地帶,甦醒睜開了雙眼,盯着前方的戰場,頭也不回的道:“厲長老,我需要靠近那尊血影。”
魂念震碎的剎那,他也收到了南宮英俊腦海裡的一道魂念傳音。
對方不是南宮英俊,自稱爲“南宮映雪”。
“你要做什麼?”厲思瑾一臉驚疑。
哪怕她對甦醒的信任度很高,對於甦醒這種奇怪的舉動,也是難以理解。
血影極其邪惡、暴虐,貿然靠近,風險極大。
厲思瑾擔心甦醒會因此而吃大虧。
“血影是我的一位朋友,只是現在出了點問題……”甦醒傳音告知了厲思瑾,南宮英俊的大致情況。
至於其他人,他沒有去說。
甦醒不想南宮英俊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從而對南宮英俊產生了一些不好的影響,畢竟在很多人眼裡,血影是非常邪惡的存在。
聞言,厲思瑾的臉上,也是閃過一抹驚色,對於甦醒所告知的消息非常意外。
厲思瑾沒有立即答應甦醒,她在權衡利弊。
厲思瑾本身,也還有其他的手段,但那些手段,不一定能解決眼前這場危機,最終厲思瑾在仔細思慮一番後,還是答應了甦醒,選擇陪他賭一次。
“都別閒着了,跟我一起殺過去。”厲思瑾喝道。
“厲思瑾,現在血影和忘憂神君正在激戰,我們過去摻和什麼?再等上一會兒,等到血影和忘憂神君兩敗俱傷,我們再出手豈不是更好?”林玄寂立即表示反對。
“你當忘憂神君是傻子嗎?他會眼睜睜看着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厲思瑾冷淡的道。
“那也不能現在就衝上去啊!你太急躁了吧!”林玄寂又道。
“愛去不去。”厲思瑾懶得多言,丟下一句話,便是和甦醒率先朝着前方衝去,而修羅山的一羣羅剎長老,立即跟了上去。
雖然他們不明白,厲思瑾爲何要這麼做,但還是選擇相信厲思瑾和甦醒。
隨着修羅山長老離開,銀蛟族、玄龜族的主神榜強者們,也是紛紛跟上,他們很明白一個道理,如今大家不能分開。
就算前方無路,也必須和厲思瑾團結一致,才能找到一線生機。
當大家都離開後,現場就只剩下了林玄寂一人。
林玄寂臉色難看無比,他剛纔並不是故意和厲思瑾唱反調,而是站在可觀的立場上,對局勢進行分析,認爲不必操之過急。
哪想到,最後竟然還落得了一個孤家寡人的下場。
他算是看明白了,當厲思瑾和修羅山聯手後,如今這羣主神榜強者,已經唯厲思瑾馬首是瞻了。
雖說這種馬首是瞻,並不是真心的臣服,大家只是爲了活命,而跟在厲思瑾身邊了,可只要危機不解決,就沒人會去反駁厲思瑾。
“厲思瑾,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想幹什麼。”林玄寂咬了咬牙,臉色鐵青的也是跟了上去。
他不敢一個人留在原地,那樣他就會落入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