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思瑾!”
邢家大祖望着天空,臉色頓時冷沉了下來。
“還有,甦醒和你們邢家之間的矛盾,到底是怎麼回事,想必不用我多說,大家心裡也是明白的吧?”
“如果不是你們邢家咄咄逼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置甦醒於死地,他會端掉你們邢家的族地嗎?”
“現在,你找不到甦醒,卻要拿玉虛城的無辜神修們泄憤,這是神王能幹的事情嗎?”
“邢大狗,我看你活了這麼多年,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厲思瑾大喝,一連串毫不客氣的的逼問,讓邢家大祖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立即動手。
而厲思瑾似乎還沒有罵夠,又是道:“還有,你讓祁元慶和邢家二祖,前去覆滅清水林氏和邱家,還真是不要臉啊!”
“我活了這麼多年,就沒有看到過,有你們這樣的神王。”
在界海,神王大多不會朝普通神修出手,覺得太過跌身份了,就像是大人出手打小孩子一樣,讓人不恥。
邢家大祖冷喝道:“清水林氏、邱家,都和甦醒關係密切,他們算得上是讓我邢家損失慘重的幫兇,自然其罪當誅。”
“是嗎?”厲思瑾冷冷一笑:“那可惜的是,邢二狗和祁元慶沒能完成你們交代的任務,反而把自己的性命給搭進去了。”
“你說什麼?”邢家大祖目光一凝。
玉虛城中的無數神修們,聽明白了厲思瑾話語裡的意思,也是感到驚疑。
餘洋並不多言,將儲物袋打開,取出了邢家二祖和祁元慶的屍體,很快又是重新收了回去,但即便只是匆匆一瞥,大家也都是看清楚了狀況。
“你們……找死!”
邢家大祖的身上,頓時涌現可怕的殺意。
祁桓周身神力滾滾涌動,同樣的一臉殺氣騰騰。
邢家二祖和祁元慶的死,顯然已是將他們徹底激怒了。
“要戰就戰,當我們怕你不成。”厲思瑾毫不畏懼,他趕回玉虛城的目的,就是要將邢家大祖和祁桓,趕出這裡。
厲思瑾看向了林玄虛,淡漠的道:“林玄虛,你是玉虛城的城主,守住玉虛城可是你的職責……”
她壓根沒有奢望於林玄虛會出手幫忙。
不過這番話下來,也是讓林玄虛,不得不去守護玉虛城。
讓他以一敵二,對付邢家大祖和祁桓,可以說是強人所難了。
可如今,邢家大祖和祁桓不需要他來對付,他只需要擋住戰鬥餘波,不讓玉虛城被波及,要是這樣還不行的話,便是說不過去了。
“我身爲城主,自然知道怎麼做。”林玄虛平淡的回了一句。
“轟隆!”
伴隨着一道巨大的轟鳴聲,邢家大族和祁桓,一起衝了出去。
餘洋和老馬並不畏懼。
神屠古槍再度浮現在餘洋的手裡,他的目光一片肅殺,整個人的氣勢迅速改變。
老馬依舊是一臉憨厚的模樣,但已經將砍柴刀握在了手裡,那一雙平靜的目光深處,也是涌現一絲絲的波瀾。
“殺!”
伴隨着一道驚喝聲,餘洋率先衝了出去,迎戰向邢家大祖。
雖然他在修爲境界方面,暫時落後於邢家大祖,還沒有真的破入神王境一階中期,卻是殺意澎湃,給人一種如瘋如魔般的感覺。
轟隆一聲!
兩人宛若兩道驚雷,在天空中碰撞在一起。
一瞬間,方圓不知多少裡地的雲層,便是統統炸散,消失的一乾二淨。
更有可怕的力量餘波肆虐而開,整座玉虛城,都在這時猛然震盪了一下。
“林玄虛,你還愣着幹什麼?不開啓護城大陣嗎?”厲思瑾冷聲一喝,探出雙手,朝着上方猛然舉起,便有澎湃的神力洶涌而出,將所有神力餘波盡數接下。
“嘩嘩!”
林玄虛並不多言,揮手間數十杆陣旗飛了出去。
如此同時,玉虛城無數地方,升騰起一道道光柱,迅速撐起一座巨大的光幕,從遠方望去,就像是一座巨大的琉璃碗倒扣而下。
直至這一刻,玉虛城中無數的神修,纔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玉虛城不同於一般的神城,這裡的護城大陣也是非常強大,堪稱固若金湯,足以擋住神王交鋒所帶來的力量衝擊。
天穹之上,除掉餘洋和邢家大祖,老馬也已經是和祁桓交鋒上了。
手持砍柴刀的老馬,看上去樸素異常,就像是一位尋常的樵夫,然而當他劈出刀光的時候,即便的神王境一階中期的祁桓,也是不得不慎重對待。
相比較在新楓城外,老馬所釋放出的力量,明顯要強大了許多。
厲思瑾目光凝聚,最終,她選擇幫助老馬一戰。
不是她偏心,而是餘洋渾身的氣勢太過可怕了,有一種敵我不分的感覺,並不適合和人進行配合。
相比之下,老馬清醒了許多,看到厲思瑾加入,還朝她憨厚一笑。
“別笑了,趕緊解決了這個老傢伙,然後一起向邢家大祖施壓。”厲思瑾手裡浮現巨錘,施展出混亂錘法。
漫天錘影浮現,盡數圍攻向了祁桓。
每一道錘影,皆是蘊含着非常強大的神力,即便是祁桓,也不能無視。
不過,相比較厲思瑾,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還在老馬的身上,顯然,老馬帶給他的威脅,纔是最大的。
“轟隆隆!”
天空中轟鳴聲不絕於耳,宛若九天驚雷盡數降落。
祁桓以一敵二,並沒有落在下風。
另外一邊,餘洋和邢家大祖之間的交鋒,似乎在短時間內,也是分不出勝負。
這讓邢家大祖和祁桓的臉色,都是變得非常難看。
他們想要的形勢,不是這種勢均力敵,而是戰勝餘洋、老馬、厲思瑾,然後毀掉玉虛城,發泄心中的滔天殺意,逼迫甦醒現身。
但目前看來,顯然是無法如願。
“厲長老神勇無雙!”
玉虛城中,許多神修開口大喝。
自從邢家大祖等人來了玉虛城,許多神修都是提心吊膽,心中也是積攢了不少怨氣,直到這一刻,纔是可以發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