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下來,藍霖瘋狂苦修,就想在甦醒身上找回場子。
他不服輸。
他是天一水族年輕輩第一天驕,自信不弱於任何人,就算敗給了甦醒,也只是一時的,必然可以奮起直追。
“你要真想勝過我,就在渭水大比上好好表現。”甦醒淡淡道。
“好啊!”
藍霖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
上次的大敗,還是讓他的心境變得更加沉穩,並沒有強求非要和甦醒再打一場,兩人在渭水大比上,看誰表現的更好,也是一種比拼形勢。
並且,萬衆矚目,比私下裡一戰更有排面感。
很快,藍霖就是飛身離開。
水筱雅從蓮臺山中走出來,望着藍霖的背影,搖了搖頭,道:“蘇先生,藍霖走那麼快乾嘛呢?”
“不知道。”甦醒無所謂的搖搖頭。
在他眼裡,藍霖的實力根本上不了檯面,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也因此,他並沒有在意藍霖,也就懶得多提。
甦醒上下打量了幾眼水筱雅,道:“實力進步不錯。”
“還要多謝蘇先生贈送的水麒麟呢。”水筱雅嫣然一笑,她身穿一件天藍色長裙,繁複精美,身段窈窕婀娜,五官精緻無暇。
在天一水族,水筱雅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美女。
並且,修煉天賦其實也不差,只是一時沒能得到水麒麟,如今,水麒麟到手後,可謂是如虎添翼。
這半年下來,她的實力,已經提升到一階神君巔峰,處在藍霖原來的層次上。
水筱雅的年齡,比藍霖要小。
因此,在天賦方面,她其實還要超過了藍霖。
“客氣了!”
甦醒微微一笑,沒再多說什麼。
翌日。
水元天、水翰長老、藍霖等人,前來找甦醒和水筱雅,距離渭水大比召開,時間上已經非常近了,一行人需要出發了。
渭水大比之前,有一個傳統,那就是參加大比的年輕天驕們,需要獨自上路,沿着渭水前往大比的地點,海神洞。
“藍霖、筱雅,這一路上,你們要多聽甦醒的意見。”水元天囑託道。
“嗯!”水筱雅笑盈盈的點頭。
“知道了。”藍霖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不久後,三人離開天一水族,再次來到了渭水。
渭水寬闊,水質純淨。
這條古老的大河,從太古時代流淌至今,不知埋葬了多少神話,沖刷洗滌過多少的血腥罪孽,讓人感慨唏噓。
“蘇先生,咱們溯流而上,沿途需要藉助一百多座傳送陣,大概要十餘天時間,才能夠抵達海神洞附近。”水筱雅道。
她顯然對路徑很熟悉,身爲水族成員,她不是沒有去過海神洞。
而,曾經的天一水族,那也是海神洞附近的一個強大族羣,只是後來,由於某些原因,隨着時間推移,慢慢的沒落了。
說起天一水族的遷徙之路,絕對是一把辛酸淚。
就像是從皇城,遷徙到了小城,最後是城鎮、鄉村等。
總之,他們從渭水最好的流域,海神洞附近離開後,所遷徙的流域,其質量方面,就一直變得越來越差。
到如今,更有着搬離渭水附近的巨大危機。
可以說,天一水族已經是徹底沒了退路。
三人沿着渭水飛行。
水筱雅向甦醒講敘着,天一水族目前最大的競爭對手。
其實,以天一水族往屆墊底的排名,所有的水族都是他們的對手,不過,排名很高的水族,天一水族已經完全夠不着了。
他們最在意的對手,是和他們名次相近的幾個族羣,只要戰勝了那幾個族羣,天一水族就不會繼續墊底了。
“先生,黑山水族、祁陽水族、玄洞水族,就是咱們最大的競爭對手了。”水筱雅道。
“哼!我一定會打敗他們的。”藍霖冷哼一聲,搶着說道。
甦醒則沒有多言。
他的目標是爭奪第一,對於墊底的水族,自然沒什麼關注的興趣。
想了想,甦醒問道:“筱雅,你知道多少關於最厲害的那十大族羣的事情?”
“這個……我只知道,他們底蘊極其深厚,其中靈鸞水族,似乎出了一位絕世女天驕,名叫靈妙琴。”水筱雅道。
“少陽水族的邵昊。”
“正一黑水族的冥一幽。”
“碧鱗水族的司雲鱗”
“霜月水族的林水寒。”
“這些人,無不是當代年輕輩,最爲傑出的天驕,聲名遠播,實力強大無匹。”
藍霖開口,一口氣報出了不少名字。
他對這些事情,比水筱雅要更加的瞭解。
“居然在討論十大至尊水族中的天驕們,看樣子,你們天一水族,此次是雄心壯志,準備一舉奪回至尊水族之位了啊!”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接着,三道人影,出現在了半空中,高高在上的俯瞰着甦醒、水筱雅、藍霖。
“呂甲!”
藍霖盯着開口說話的那人,眸子微微眯起。
“藍霖,好久不見嘛!看你這樣子,是不打算把我放在眼裡,要去爭奪渭水大比的第一名了?”名叫呂甲的青年笑着說道。
聞言,他身邊的兩人,鬨堂大笑起來。
一個年年墊底的天一水族,哪裡還有什麼資格去爭奪渭水大比的第一名?能夠不墊底就不錯了,很顯然,呂甲在故意嘲弄。
“蘇先生,他們是黑山水族的人,和咱們是競爭對手。”水筱雅壓低聲音朝甦醒說道。
“明白了。”甦醒露出一抹恍然之色,因爲是競爭對手,所以那個叫呂甲的青年,就是在故意刁難了,趁機打壓對手了。
而這,似乎也是渭水大比的傳統。
讓參加大比的年輕天驕,獨自上路,這一路上,難免會遭遇,甚至碰撞出水花,這,應該就算是渭水大比的開胃菜了。
“倒也有點意思。”甦醒倒沒有生氣,畢竟,他不是天一水族的人,人家羞辱天一水族,他的確沒有太大的感覺。
不過,藍霖顯然很生氣,陰沉着一張臉道:“呂甲,我們天一水族有什麼目標,都不管你的事情。”
“那我偏偏要管一管呢?”呂甲嘴角上揚,冷笑道:“藍霖,咱們也有一年多沒有切磋了吧?不如再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