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付海石,雖囂張跋扈,同時也有所收斂,只是言語上的挖苦和打擊。
但這一刻,他就像撕開面具的狼,露出了他的本性尾巴,已經要對甦醒動手了。
這也是他們這些大族子弟的共性。
平日裡,會僞裝的謙虛一些,可一旦惹怒了他們,下場將無比悽慘。
現在,付海石不僅要擒住甦醒,還要當着他的面,玩死莫離……
“遵命!”付海石身邊的兩名御氣宗師隨從,帶着一絲獰笑,朝着甦醒走過來。
而甦醒,則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甚至,連他身上的殺意,不知何時都收斂了起來。
這幅模樣,很容易讓別人誤會。
“哈哈哈……你看看那土鱉,剛纔還裝作一副兇狠的樣子,看到動真格,一下子就嚇傻了,呆呆的坐在那裡,連動都不敢動。”
“很正常啊!這種土鱉,估計這輩子都沒見過御氣宗師吧?付公子的兩位宗師隨從,僅僅外散的氣息,就足以震懾住他。”
“井底之蛙,就要爲其不知天高地厚,付出代價,不過他運氣非常不好,惹上了付公子,估計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嘍!”
“那就希望他,下輩子繼續做土鱉的時候,記得把眼睛擦亮一點。否則不僅自己要倒黴,身邊的女人……可也會跟着遭殃。付公子玩女人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花樣多。”
付海石身邊的一羣人,帶着高高在上的味道,眼神漠視,嘴角揶揄,輕鬆的談論着這種事情。
出奇的是,坐在甦醒對面的莫離,並沒有任何的慌亂之色。
似乎,她完全不知道,她即將面臨怎樣的下場。
“小姑娘,你先退到一邊去。”
“你是公子指定的人,我們可不想傷了你,讓公子失去了玩你的興致。”
兩位御氣宗師隨從,揮揮手,示意莫離退開。
莫離很聽話,真的退開了。
她騰出空的地方,只不過不是爲兩位御氣宗師騰地方,而是爲他的老師甦醒。
她太瞭解自己的老師了,這副模樣,絕非所謂的嚇傻,反而比任何時候,都要可怕……
驀然!
甦醒擡起頭,卻不是看向兩位御氣宗師,而是望向櫃檯方向,“風巒酒樓,是不禁止武鬥嗎?”
“哈哈哈……這土鱉,他在求救。”
“嘿嘿!指望風巒酒樓救他?不可否認,風巒酒樓的確有這個能力,但是……他們沒理由站在土鱉那一方,去得罪付公子嘛!”
人羣看到這一幕,一陣鬨堂大笑。
甦醒沒有理會,眼神直直的盯着櫃檯後的那位中年掌櫃。
“風巒酒樓,的確禁制武鬥!”
最終,那位中年掌櫃還是開口了。
但大家都能看出來,他並不是在維護甦醒,而是不想壞了風巒酒樓的規矩。
旋即,那中年掌櫃目光自甦醒和付海石身上掠過,淡淡道:“如果你們非要打,就進琳琅畫卷吧!”
“琳琅畫卷?”甦醒皺起眉頭。
“土鱉,不懂了吧?那就是琳琅畫卷……”付海石伸手指向牆壁上的一幅畫。
那是一副山水畫,輪廓清晰,意境十足。
更爲重要的是,畫上的每根線條,都帶着一股玄妙的味道,一筆一劃,渾然天成。
這便是琳琅畫卷。
看似只是一幅畫,可實際上,內部蘊含乾坤,自成一方天地。
“嗡!”忽然,琳琅畫卷散逸出微弱的光暈,一道缺口自畫卷中央浮現。
“來吧!”付海石淡淡一笑,率先朝琳琅畫卷走去。
“公子,還是讓我們代勞吧!”兩位御氣宗師隨從說道。
“不用!”付海石淡淡搖頭,“區區一個土鱉,我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他,你們把他的那位女人,看好了就是。”
“遵命!”兩位御氣宗師領命。
“怎麼?土鱉,你不敢進來吧?嘿嘿……如果不敢,大可直接說出來。反正你的臉面也不值錢。”付海石不擔心甦醒不迎戰。
風巒酒樓雖禁止武鬥,可甦醒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這裡。
一旦他走出風巒走出,付海石同樣有許多種辦法對付他。
“這位先生,這琳琅畫卷,在天山城並不是什麼稀奇之物,幾乎家家大型酒樓等場所,都配備有。”
“其目的,就是讓大家解決各自的矛盾,並且不波及到其他人。”
“琳琅畫卷不會有什麼手腳,裡面自成一方天地,和外面沒什麼區別……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進去,決定權在你自己手裡。”
櫃檯後的掌櫃解釋了幾句,他沒有偏袒誰。
“知道了!”甦醒點點頭。
下一刻,他邁出腳步,朝琳琅畫卷走去。
“這土鱉,他還真敢去呢。”
“他這是被逼無奈!在琳琅畫卷裡,他只需要面對付海石,可如果不迎戰,他一旦走出風巒酒樓,將會面對不止一位御氣宗師,死亡可能性更高。”
“嘿嘿!我倒是覺得,其實都一樣,付海石修爲雖是混元九重,可大族子弟,手段多的很,恐怕御氣宗師,他都能對抗。”
“這倒是,只能說那土鱉不長眼,貿貿然就得罪了付海石。”
在人們的討論聲中,甦醒走進了琳琅畫卷。
“嗡!”
像是穿過了一層世界壁障,但感覺上要微弱許多。
下一刻,甦醒身影墜落,出現在一座山峰上。
在對面的山峰,則站着翹首以待的付海石。
“土鱉!進了這裡,你的生死,可就不由你了……”
付海石一句話沒說話,便擡頭看向了天空,在甦醒頭頂的蒼穹上,浮現四個大字,“混元八重”。
而付海石本人的頭頂上,則是“混元九重”。
這琳琅畫卷,不僅自成一方天地,還能夠自動檢測,進入之人的真實修爲。
“哈哈哈……混元八重!這土鱉,他的修爲居然連混元九重都沒有。”
“這下子,付海石真的只需要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那土鱉了啊!”
外面的人,也可以看到裡面的景象,發現甦醒的真實修爲後,紛紛鬨堂大笑起來。
“噗!”付海石也是忍不住的笑出聲。旋即一臉無趣的說道:“土鱉,很抱歉的告訴你,我真的只會用一根手指頭,來鎮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