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偶然相遇
夏水瓔沒有任何異樣，繼續優雅的吃着手裡的東西，彷彿鳳傾塵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話，她也壓根什麼都沒有聽到。
“你難道不想見慕北煜嗎？”鳳傾塵不明白，夏水瓔到底是在逃避，還是想忘記一切的事情！見夏水瓔不開口，再次開口問了一遍。
枉他一直有洞悉人心的本事，可是現在卻完全猜不透夏水瓔到底在想什麼！
從甦醒到現在，夏水瓔什麼都不說，一問三不知，表情也冷冷的，看不出任何異樣！
他在她身上，不止一次嚐到挫敗感。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嗎？如果不行，多塞點！”夏水瓔依然沒有擡頭，冷冷給與反駁。
“好吧！當我什麼也沒說！”鳳傾塵無奈的聳聳肩，不再開口說話，靜靜的低頭進食。
等用完膳，當收拾妥當後，天已經全黑了！
夏水瓔早早的便沐浴更衣*睡覺。
沒有了心裡負擔，躺到*上便很快入睡！
鳳傾塵一直沉默不語的站在夏水瓔門外，當聽到裡面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後，這才起身離開。
從夏水瓔處離開，鳳傾塵並未直接回到自己房間，而是來到位於東面的沉香院！
“王爺！”一直守候在門外的侍婢見鳳傾塵進來，忙給他福身問安。
“嗯！夫人睡了嗎？”鳳傾塵點點頭，沉聲問道。
“沒有！”侍婢們搖搖頭，如實回答。
“本王知道了，你們下去吧！”鳳傾塵揮揮手，侍婢們會意，轉身離開。
鳳傾塵站在主寢房門外，並未推門進去，而是站在門邊，身體緊挨着門，沙啞着聲音對着房裡的人道：“身體好點了嗎？”
房間裡的人沉默片刻，最後纔開口道：“多謝王爺關心，有了薛神醫，我的身體已經好多了！這麼晚了，王爺還在早點回去休息吧！”
“……！”鳳傾塵雙眸微暗，沉默半響，藏在面具下的薄脣動了動，似有話要說，可是最後卻還是沒有說出口，轉身離開。
聽着門外越走越遠的腳步聲，從房間裡傳來一陣嘆息聲，雖然輕，可是在這寂靜的夜晚卻顯得格外清晰。
…………
夏水瓔在勳王府一呆又是七天，這七天裡，鳳傾塵怕她無聊，幾乎都陪着她！偶爾進宮時也會吩咐春桃春梅小心照顧，就怕她又受到傷害。
這七天裡，夏水瓔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副樣子！這七天裡，哪怕是冷笑都沒有一個！整個一面癱。
這天，鳳傾塵又進宮面聖去了！夏水瓔漫無目的的在勳王府混亂逛着。
府裡的人都知道她這號人物，不管她走到哪，大家也不攔，任由她四處亂逛。
夏水瓔走着走着，自己也不知道走到哪！只覺得一陣涼風吹來，給這炎熱的夏天帶來一絲涼意。
夏水瓔隨着風吹來的方向朝前面走！春桃春梅緊跟其後。
走了沒多久，入眼的是一片花海，花海深處有一個用大理石砌成的涼亭！從夏水瓔站的角度只能看到涼亭的柱子和屋檐！雖然隔的有些遠，但是夏水瓔還是能清楚的看到，涼亭通體白色，白色裡面有着及淡及淡的黑色紋理。
夏水瓔能感覺出來，涼風就是從涼亭那邊吹來的！
夏水瓔慢慢的朝涼亭裡走着。
炎炎夏天，西夏國一點也不比大商國涼快！熱的人心煩氣躁！現在，懶得找到一個比較涼快的地方，夏水瓔自然想進去坐一坐。
其實這段時間，她並不是刻意的對人冷冰冰！而是她實在找不到可以令她高興的事情！
夏水瓔沿着花海里的道路直接朝涼亭裡走去。
結果，還沒接近涼亭，便被兩個丫鬟攔住，厲聲訴喝道：“夫人正在涼亭里納涼，閒雜人等不得進入！”
“夫人？”夏水瓔挑挑眉，直接把侍婢口中的夫人理解成爲鳳傾塵的妻子。
她以前在大商國聽過關於勳王的事蹟！勳王來至哪裡就連西夏國的皇帝都不知道！更別說勳王的爹孃了！他就像是從石頭裡蹦出來一樣！神秘莫測。
所以，涼亭裡的夫人絕對不會是鳳傾塵的娘！既然不是娘，能叫夫人的，自然只有鳳傾塵的妻子了。
既然他有妻子了，爲何還整天陪着她？難道就不怕他夫人吃醋？
和夏水瓔的冷靜相比，春梅和春桃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春梅站到夏水瓔面前，將夏水瓔護到身後，面色一凝，冷聲道：“大膽，你們難道不知道夏小姐乃王爺最重要的人嗎？裡面的是什麼夫人這麼厲害？居然敢趕夏小姐離開？”
“管你們是什麼人！總之，沒有夫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允許進來！”攔住夏水瓔的侍婢壓根不見春梅放在眼底。
對於他們而言，管她夏小姐是何人，都沒有夫人在王爺心中重要！
他們可是得到過王爺的指令，只要護夫人周全，其餘一概不管不問。
“你……？”見他們還不放行，春梅怒了，上前一步想反駁，卻被夏水瓔給拉住。
夏水瓔抿了抿脣，不以爲意道：“走吧！”
“是……！”春桃春梅向來對夏水瓔唯命是從，夏水瓔說東就是東，說西就是西！即便夏水瓔說太陽是從西邊升起，東邊降落，他們都覺得是對的！
所以，當夏水瓔說要走，他們自然不會再去逞口舌之快。
就在夏水瓔等人正準備離開時，涼亭裡突然傳來一個極好聽的女聲，“燕紅，讓他們進來吧！”
聽到這個聲音，夏水瓔微微愣了愣！
這個聲音好熟悉！即便是化成灰她也不會忘記！
她怎麼會在這裡？還成了勳王府的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本，夏水瓔確實是想離開的！可是，當聽到這個聲音，又讓她打消了念頭。
“你們在這裡等着，我一個人進去便行了！”夏水瓔簡單的吩咐兩聲，這才慢慢的走進涼亭，入眼便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被對着她坐在涼亭裡。
夏水瓔不慌不忙的來到身影身邊坐下。
聽到身後的動靜，身影的主人又開口了，“姑娘，對不起，剛纔我的丫頭無禮了！”
如此近距離下，夏水瓔聽的更清楚，心裡也更加確定剛纔的猜測。
“宓妃娘娘……！”夏水瓔目不轉睛的看着背影，試探性的喚了一聲。
果然，當她話出口，那個背影很明顯的愣了愣，半響，才機械性的轉過身，朝身後的人看去。
四目相對，兩人都清楚的看到對方的容貌。
雖然只見過宓妃真實容貌才一次，但是夏水瓔卻記的非常清楚！眼前的人真的是宓妃無疑。
她……不是被慕北煜放走了嗎？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當宓妃看到夏水瓔的那一刻，眼底有着迷茫和疑惑。
“你……你是夏水瓔？”宓妃試探性的問着，語氣裡有着不確定。
“嗯！是我！”夏水瓔點點頭，很坦然的承認。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和煜兒在一起嗎？”這回，宓妃真的徹底疑惑了。
夏水瓔不答反問道：“那麼宓妃娘娘爲何又會出現在這裡？當初七王爺冒着生命危險將你救出天牢！娘娘不是應該遠走高飛嗎？怎麼會出現在勳王府？”
“此事說來話長！其實，以你的聰明，應該能猜到一些纔對！”宓妃笑了笑，右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臉蛋。
夏水瓔一眨不眨的看着宓妃美豔而略顯蒼白的臉，先前帶着疑惑的雙眸漸漸變的清明。
原來如此！難怪當初宓妃在養心殿揭下人皮面具時她便覺得她好眼熟！原來，她和鳳傾塵長的有三四分相像。
她當初怎麼都不會將她和鳳傾塵聯想到一起！兩個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她怎麼會想到，他們居然是母子。
“勳王……是你的兒子？”雖然心裡已經有七八分確定，但是夏水瓔還是想親口得到宓妃的確認。
“嗯！是我的兒子！當初，我和葉雲霜同一天產子！她生了慕北煜，我生了鳳傾塵！當初，鳳傾塵出生不久，我便將託人將他送還給他的父親！我如此狠心對他，這輩子，我都沒有奢望過能再見他一面！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千方百計的尋找我這個狠心的母親！”說着，宓妃頓感鼻頭一酸，吸了吸鼻子，又繼續說道：“那天，煜兒將我偷偷的從天牢放走！一路上都派人保護我的安全！一直當我離開京城很遠後，他的人才離開！可是，就在他的人離開不久，皇上便出現了！”
“最是無情帝王家！當初，我就猜到皇上不會輕易的放你離開！你欺騙了他十八年，他怎麼會容你活下去！”夏水瓔紅脣微勾，嘲諷的笑了。
當初她就懷疑皇帝會暗下殺手！她能想到的事情，慕北煜自然也能想到！所以，她一回慕北煜會護宓妃平安！
只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倘若皇帝真的下了決心要殺宓妃，不管慕北煜護她到何地，皇帝一定都會千方百計的殺了她！
他們當初之所以以爲宓妃活着，是算漏了皇帝的狠心！他們沒想到，皇帝居然無情到如斯地步。
“當時，皇上賜我一杯毒酒！當毒酒下腹，我真的以爲我會命喪黃泉！我沒有想到，就在我即將失去意識時，鳳傾塵突然出現！他救了我！可惜，毒已經侵入我的五臟六腑，他只能用功暫時壓住我的毒，將我的毒全部都逼到一個地方！讓我暫時活了下來！接着，他便將我帶到了勳王府！”宓妃看似平靜的說着！
其實，她的內心是洶涌澎湃的！這十幾年裡，她沒有對兒子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她根本沒有奢望能再見兒子一面，更加沒有奢望，讓兒子對自己盡孝。
想着，鳳傾塵找了她十幾年，她真的很感動，很愧疚！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想，皇帝怎麼都不會想到，真正的黃雀是鳳傾塵吧！鳳傾塵故意讓皇上以爲你死了，然後來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給你掃清了一切障礙，然後才帶你來西夏國！倘若當時皇帝賜你毒酒時他把持不住將你帶走，那麼便是給你留了後患！他就是要讓皇帝以爲你已經死了，纔是給了你真正的平安！”夏水瓔讚賞的說着！
不得不說，鳳傾塵確實聰明！這也難怪他能在短短三年的時間將西夏國擴大近一倍。
“是啊！爲了治好我，他將我安頓在勳王府後，又千里迢迢的到大商國尋薛神醫救我！和他相比，我真的覺得很慚愧！我不配爲一個母親，我無臉見他！”宓妃慚愧的說着！這也是到勳王府這麼長時間，她都閉門不出，不見鳳傾塵的原因。
她不見鳳傾塵，並不是因爲她不想見他！而是她覺得，她沒有面目見他！雖然他不恨她，可是她卻狠自己。
“所以你纔將自己關在院子裡避世？”夏水瓔問着。
這也難怪，春桃春梅似乎壓根不知道勳王府有宓妃這號人物！
想必，鳳傾塵爲了不讓宓妃受到傷害，所以對府裡所有人隱瞞了宓妃的存在！只是派兩個貼身丫鬟照顧宓妃的飲食起居！
“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有我這樣一個母親！”宓妃如此解釋着！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敢讓大家知道鳳傾塵是她兒子的真正原因！
她不能讓那個人知道，鳳傾塵是她的兒子！否則，將會給鳳傾塵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夏水瓔不再開口！不是她不想開口，而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一向不善於安慰人！何況，清官難斷家務事！鳳傾塵和宓妃的事，還是他們自己解決的好。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爲何會出現在這裡？煜兒知道你在這裡嗎？還有……你的臉……你的臉怎麼變了？”宓妃看着夏水瓔完美無缺的右臉，意有所指的問着！對於夏水瓔和鳳傾塵認識的事情，她還是感到挺意外的。更意外的是，夏水瓔居然變了！雖然五官沒有太大變化，但是，臉上的疤沒了！一點瑕疵也沒有！皮膚變的更好了！整個人簡直都煥然一新！
在宓妃的目光下，夏水瓔伸手撫上原本有疤的右臉，苦澀一下，緩緩道：“我……我的臉算是因禍得福吧！…………！”接下來，夏水瓔很有耐心的將一個多月前所發生的事情簡單的對宓妃將了一遍！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今天會和宓妃說這麼多話！也許，是因爲她從來不覺得宓妃是一個壞人！也許，是因爲宓妃曾經是他的母親！
“錢素梅？沒想到她會這麼狠？居然讓莫心殺你！你也夏水嫣同樣是她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死了，難道她不覺得疼嗎？”宓妃皺起眉頭，怎麼都想不到，一個親生母親居然會讓人殺自己的孩子。
上次在明月庵時，她便已經發覺錢素梅和夏廷禹對夏水瓔的惡劣態度！但是當時她以爲，那不過是子女和父母之間鬧了一些小別扭，等彆扭解開了，自然會好！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錢素梅居然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殺手！
同樣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殺了親生女兒，她難道就不會覺得疼嗎？
同樣身爲母親，她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哪個母親不是希望把自己最好的東西給孩子！而錢素梅真的是一個例外，另類。
“我已經習慣了！”夏水瓔自嘲一笑！對於那些所謂的親人，她是徹底死心了！
下次再見面，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她一定不會手下留情！她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都過去了！現在我也不是宓妃！我的真實名字叫寧夕崢！我是你的長輩，你可以叫我阿姨！”寧夕崢紅脣微微勾起，終於露出這些時日以來的第一個微笑。
“阿姨！”夏水瓔跟着笑了笑，很倘然的叫了一聲。
“現在正直盛夏，很熱的！這裡是整個勳王府最涼快的地方！倘若覺得熱了，你可以來這裡坐坐！這裡平時沒有人來的！那些下人不敢隨意過來！”寧夕崢笑着說着。
整個王府裡，夏水瓔是唯一一個能和她說話的人！和夏水瓔聊天，她很開心！
所以，在餘下的日子裡，閒着無聊時，她都想和她聊聊！相互排解一下寂寞。
“我明白！”夏水瓔笑着點頭應承。
這個地方確實涼快，也正是因爲涼快，她纔會進來！纔會遇到宓妃，纔會知道這麼多原本不知道的秘密！
不知道當慕北煜知道宓妃是鳳傾塵的親生母親時，會做何感想！倘若慕北煜知道，當初皇帝一意孤行的想要殺宓妃時，又會怎麼樣？
這天，夏水瓔和寧夕崢一直聊了很久！直至天黑，兩人才各自回到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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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夏國皇宮內！皇上的養心殿裡。
皇帝身穿一襲明黃色龍袍坐在書桌後面，皇后穿着鳳袍端坐與皇帝身邊。
皇帝雖然已經年近五十，可是卻*的極好！古銅色的皮膚上只有眼角有些細小的皺紋，雙眸狹長深邃，鼻樑高蜓，嘴脣紅潤厚薄適中！乍一看，還以爲只三十多歲。
和皇帝相比，皇后卻顯得蒼老很多。
皇后和皇帝乃少年夫妻，年紀相當！加之生了太子和鳳陽公主，所以皇后的身材發福很厲害！
臉上不止出了皺紋，還出現了很多斑點！鬢邊甚至有了幾根白髮。
兩人坐在一起，不想夫妻，更像母子。
而鳳傾塵則身穿一襲長袍，頭戴銀白色面具，身材筆挺的立於書桌前面。
皇后笑看着鳳傾塵，柔聲道：“勳王，鳳陽一直都是本宮和皇上的心頭肉！雖然她有寫嬌縱，有些刁蠻！但是，這都是給本宮和皇上慣壞了！她心底其實很善良的！而勳王常年征戰在外，勳王府也需要一個當家主事的人給你操持家務！所謂安家治國平天下！有家纔有過，有國才能得天下！本宮和皇上着實喜歡你，所以纔想將鳳陽公主許配給你！”
鳳傾塵藏在面具下面的薄脣微微勾着，嘲諷的笑了，“皇后娘娘，難道你不怕臣是個老頭？或者是醜八怪？您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將公主許配給臣，難道就不怕耽誤公主一輩子的幸福嗎？”
“本宮和皇上器重你！年紀，相貌不是問題！何況，當今天下，除了勳王，還有誰能配得上鳳陽公主！本宮今天找你來，不是找你商量！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本宮今天喧你來只是預先通知你一聲！”皇后依然笑着，笑裡有着討好，也有着毋庸置疑的威嚴。
“公主知道嗎？”鳳傾塵依然不回答，話題一轉，將問題拋到鳳陽公主身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自然知道！”皇后朗聲說着！話音剛落，御書房的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兩個聲音匆忙從外面跑了進來。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西夏國當今太子月千寒，跟在他身邊的則是當今鳳陽公主。
月千寒身穿一襲明黃色太子朝服，頭戴紫金玉冠，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蜓的鼻樑，薄薄卻緊抿的脣，雖然俊美異常，可是嘴角眉梢卻帶着一絲邪肆！五官和皇帝有六七分相識，但是卻少了皇帝的穩住成熟！
鳳陽公主則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不得不說，皇后生的一雙兒女，全都秉承了皇帝身上的優良血統！那相貌，不管是在哪裡，往人羣一站，絕對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鳳陽公主一點也不給鳳傾塵面子，兀自在皇后身邊坐下，看都不看鳳傾塵一眼，抓住皇后的胳膊，嬌嗔道：“父皇，母后！我不要嫁給他！我說過，我今後的夫君必須我自己親自選！誰都不能做主！”
聞言，皇后和皇帝臉色皆是一變，皇后忙連聲訴喝道：“胡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母后，他成天戴着面具，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你讓鳳陽怎麼嫁嘛！想要讓我已經一輩子都對着一個冰冷冷的面具，我不要！”鳳陽公主絲毫不講皇后的憤怒放在眼底。
她纔不怕惹父皇母后發火呢！她已經心有所屬，想要她嫁給一個成天戴着面具的男人！沒門！
一個正常人，怎麼會成天戴着面具呢！除非是個醜八怪！
她堂堂金枝玉葉，怎麼可以配一個醜八怪！
“皇上皇后，既然公主堅持！依臣開，這門親事還在作罷吧！何況，臣現在還不想成親！”鳳傾塵笑着說道。
“父皇，母后，你們看看，他都這樣說了，你們難道還要女兒嫁給他嗎？女兒已經有心上人了？女兒是絕對不會嫁給他的！”見鳳傾塵拒絕，鳳陽公主高興的拼命搖着皇后的胳膊，希望皇后能打消這個念頭。
“心上人？誰？叫什麼？”皇后皺起眉頭，直覺認爲鳳陽公主這只是隨便找的一個推託藉口。
“女兒暫時還不能說！等時機到了，女兒自然會如實相告！”鳳陽公主臉頰燃起一片紅潮！
想着七天前遇到的男子，她到現在都覺得心如小鹿亂撞！
………
ps：哈哈！其實，咱們男二的身份也不簡單哦！
宓妃這些年到底隱瞞了什麼事，接下來也會一一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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