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承認了，他一直期待着她說一聲不是，只要她否認一句也好。
感覺呼吸漸漸變的稀薄，她卻露出了一個釋然一切的表情。“是你相信了。南宸御啊，我一直認爲我們之間即使沒有那所謂的愛，至少那丁點少的可憐的信任還有的。是我天真了，還是你愚蠢了？”
自言自語般的話語，帶着她全部的失望與落寞。如今她或許真的能走的灑脫一點了。伸出手抓住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試圖想要掰開。
“怎麼，怕死了嗎？”理智終於從她的話語裡崩盤，此時南宸御雙眼充滿了戾氣，彷彿是變了一個人般，嗜血的笑容在他臉上綻放開來。
“怕，所以我不會讓你殺了我。”因爲不想讓你再在悔恨和痛苦裡過一輩子，就如同對落塵般。她搖頭，擡起手，手裡的槍指向了他的額頭。“不知道今日死的人，是你，還是我？”
心在滴血，爲何他們從見面的那刻起，就總是針鋒相對，記憶裡好像真的沒有安心安靜的度過一天。而這一次，如同那時一般，拔刀相向，可是這一次他卻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兩人對持着，空氣裡有着致命的氣息在流動。
“以前你對憶塵的種種都是假的嗎，只是在利用他來博得我對你的好感嗎？”不想問的，還是問出了口，卻是字字傷人毫不知。
“嗯，假的。”她點頭。只要你不信，什麼都可以是假的，連同這個世界都是假的。
“就因爲一個丫鬟，所以竟然連一個無辜的孩子都不放過？夢挽華，我是不是真的被你出塵的外表給騙了，以至於讓你傷害我最在乎的人。”南宸御失笑，聲音哽咽沙啞，染血的眸子沒有焦距。
他不是他，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不，你最在乎的人只有落塵一個，憶塵不過是你對落塵的念想和寄託。”她搖頭，開始覺得呼吸困難起來。難道今日真的要你死我活嗎？
“那又如何？”他卻冷聲反問。
“沒有……只是……”她再次搖頭，啞然失笑。嘭的一聲，還沒來得及聽她說什麼，南宸御只感覺右手一陣劇痛襲來，使得他不得不放開扼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