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離開?”
趙維一笑,道:“之前尤覓不也是凝氣七階嗎,不還是被我們給擊殺了,雖然許鴻立乃凝氣八階,但我現在也不再是之前那個我,你們也不再是之前的你們。”
“難道你們是被許鴻立屬下那一千士兵嚇着了,所謂狼無王不聚,雞無頭不活,只要我們將許鴻立和兩個助手殺了,那些士兵早就嚇得逃了,根本就不會對我們產生半點威脅……”
“不妥。”
沒等趙維說完,赫連便神色大變,插話道:“許鴻立可代表了雲陽國,殺了他就等於挑釁雲陽國,會遭到雲陽國的通緝,到時整個雲陽國都將再無我們的容身之處。”
“團長說的不錯,趙維不能衝動。”
周翔也急聲道:“先不說雲陽國的通緝,就說這雲陽城的城主與城主府統領兩人,一但得知我們將許鴻立殺了,他們爲了城主的威嚴,也絕對不會放過我們,以他們脫俗期的實力,我們在他們面前只有死路一條。”
看出赫連與周翔他們的擔心,他們畢竟是傭兵,最怕就是與人起爭鬥,所以趙維也不再勉強他們:“這樣,你們先帶顧掌櫃他們離開,我留下來給大家斷後。”
“趙維……”
赫連一急,他從趙維的眼神中看出了趙維的意思,可他的話都還未說完,趙維便搖頭道:“赫連大哥,你不必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說着,他扭頭看了一眼顧立與顧柳兩人一眼,從身上將趙家族牌拿出,遞到顧白麪前,道:“我知道你們逼我收立兒與柳兒爲徒完全是因爲找不到人教導他們,這是興元城趙家的族牌,雖然趙家並不算一個很大的家族,但教導立兒與柳兒進入武者之門卻沒問題。”
“如果今日我出了什麼事,你就拿着它帶着柳兒與立兒去趙家,就說他們是我的弟子,他們家主一定會好好教導立兒與柳兒的。”
“趙維兄弟,你是?”
顧白麪色凝重的看着趙維。
顧立與顧柳也一臉疑惑的看着趙維,道:“師父,你不與我們一起離開嗎?”
“許鴻立與土匪溝結,禍害路往行人,不但敗壞
我武者名聲,其行爲更卑劣至極,如果沒遇上,我還可以不與計較,但今日他卻找上了門,做爲一名武者,我怎麼都得給他一點教訓,以正我武者德威。”
趙維說着,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嚴肅,道:“你們記住,做爲一名武者,心中一定正立正行,對武學一道保持一顆敬畏之心,絕對不能仗着實力做卑劣之事敗壞武者名聲。”
“是,師父。”
兩人認真的點點頭,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顧白突然扭頭,看向孫玉蓮,道:“玉蓮,你帶着立兒與柳兒和赫連團長他們一起離開吧,我留下來陪趙維兄弟。”
“你……”
孫玉蓮臉色一變,顧白卻道:“雖然我不能幫趙維兄弟什麼忙,但多一個人,也多一分氣勢。”
聞言,衛樂一步上前,道:“我也不走,不就是一個許鴻立嗎,有什麼了不起!”
“我也不走。”
伍凱也一步站出來,道:“之前我一直被壓在煉體九階,看到凝氣期高手就得逃,早就逃煩了,現在我也突破到凝氣期,正好想找人來試試實力,現在正是機會。”
見此,赫連微微一皺眉,臉上閃過一抹絕決,道:“既然大家都不願走,那我們就留下來一起看看傳說中的許鴻立到底有幾分實力。”
“我也早就想見識一下許鴻立的實力了。”
周翔也道:“我可一直都沒忘,三年前在東雙城門口,他可仗着自己實力對我們好一番爲難。”
“你們……”
衆人的舉止大出趙維意料,尤其是赫連與周翔,他們之前可是大力勸自己離開,現在居然也改口了,不過趙維也是個爽快人,尤其是當他看到赫連等人眼中的堅定後,也沒再羅嗦,爽快道:“好,不愧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好兄弟,那今天就讓我們一起見識一下這個許鴻立到底有何厲害的。”
“好!”
衆人齊聲高喝。
一翻商議,最終趙維讓顧白夫婦帶着顧立與顧柳兩個孩子以及其它馬伕留在山洞中,而他與赫連他們則直接出了山洞。
趙維幾人剛走過洞外巖壁小道,
迎面便走來十幾人。
“是你們?”
爲首者乃一名中等體形,頭戴一個黑色頭盔,全身被一件暗黃鎧甲牢牢包裹的男子,他一看到赫連他們,便微微皺起眉來。
他便是東雙城軍事統領許鴻立。
而緊跟其身後的則是他屬下的兩名隊長嚴陽與孔安,他們面色沉着,沒有一絲表情,目光如炬,雙手把在腰間利柄上,身上更是散發着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嚴。
至於他們之後則是十餘名身着鎧甲,手握統一大刀,面色冷漠的軍士,從他們身上那毫無掩飾的凌厲氣勢可以發現,他們居然全都是武者,且全是煉體以上武者。
“許統領,好久不見!”
赫連上前一步,對着許鴻立一拱手。
“你們怎麼在這裡?是你們將尤覓滅了?”
許鴻立掃了赫連幾人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不錯。”
赫連一點頭,道:“前些日子我們從這裡路過,不想被尤覓劫持,我們爲救顧主,便找上了尤覓,最終一翻拼死大戰之下,僥倖將他們全部擊殺,除了這爲害東雙城多年的一害。”
“真是你們滅了尤覓他們?”
許鴻立臉上疑惑更重,甚至還帶着幾分懷疑。
衛樂道:“人不是我們殺的,我們又怎麼可能住在這裡?”
目光再次在赫連等人身上掃過,最終許鴻立的目光落到了趙維身上,微微一皺眉之後,便又看向赫連,沉着臉道:“既然你們滅了尤覓這一大害,爲什麼還一直住在這裡,卻不去城裡領賞,難不成你們想取而代之?”
“統領大人誤會了。”
赫連道:“我們之所以一直在這裡,那是因爲與尤覓他們一戰中,我們都受了重傷,一直在這裡療傷。”
“療傷嗎?”
許鴻立目中閃過一抹冷笑,道:“既然你們不是想取而代之,那就隨我下山到城裡去領賞,另外,尤覓他們所有財物均是搶劫所得,必須歸還失主,你們現在就將它交給我!”
說到最後,許鴻立的語氣一下子變得無比強勢,完全是用命令的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