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維也沒再說話,微皺着眉頭打量着衆人的表情,同時也在思考着對策。
不過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在場除了上官辰強這個陛下外,不管是太子,還是上官雙羽兩人,亦或是上官卓宏,他們都只能算是背後人物,不管最終結果怎麼樣,對他們的直接影響都不會太大,可他們四人的臉色卻全都一片凝重。
相反,最直接受到影響的沈芙瑩卻一直低着頭看着自己手指,臉上的表情也沒多少擔心,就好像事情根本與她沒有關係一般。
聯想到剛纔沈芙瑩的表現,以及沈芙瑩所展現的實力,趙維心一驚,暗道:“看來她並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時間流逝。
轉眼一刻鐘過去。
衛瑩雙匆匆跑來,一進塔院便驚慌的跪到在地,道:“衛瑩雙拜見陛下,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夫人和各位皇子。”
上官辰強面無表情的直接問道:“你可教過趙維我皇宮各種警示圖標?”
“教過,我將皇宮的各種圖標都找來給趙維公子看了,更是對那些禁止的警示圖標特別告訴過他。”
衛瑩雙道:“甚至就在他出來時,我還特別提醒過他,陛下你可以問他。”
“是的,我出來時,衛姑娘確實提醒過我。”趙維道。
“那你可將塔院的圖標所代表的意義告訴過他?”
上官辰強道,這一次他的語氣明顯比剛纔重了很多。
“告訴過他啊,我將我們皇宮所有重要圖標都找來讓他看過啊,不信你可以問趙維公子。”
說着,衛瑩雙便看向旁邊的趙維,道:“公子,你……”
突然,衛瑩雙發現趙維臉色不太好,話語一頓,下一刻,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扭過頭,一臉驚恐的對着上官辰強便磕頭哀求道:“陛下饒命,那皇宮圖標確實是我忘了告訴公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與公子無關,還請陛下饒命,饒命……”
看着衛瑩雙的舉動,衆人看她的表情一滯,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她剛纔不是說已經告訴過趙維了嗎,怎麼現在又沒告訴趙維了?
這變化也太快了。
甚至就連趙維也愣住了。
“既然是你沒告訴他,那今日他闖入之過你就得承擔大部份罪責,來人!”
上官辰強臉色一沉,對着門口一聲冷喝,兩名侍衛立即就衝了進來:“陛下!”
“給我拖出去斬了!”
衛瑩雙全身一顫,小臉瞬間變得慘白,那嬌小的身體更像瞬間抽乾了所有力氣,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兩名侍衛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抓住衛瑩雙的手,便要往外拖。
對此,在場所有人都沉着臉,哪怕是上官卓宏這個雪芳殿的皇子,也沒絲毫的阻止。
“等等!”
眼看衛瑩雙就要被拖走,趙維一步上前,阻止了兩名侍衛。
“咻!”
兩名侍衛神色一變,下意識便拔出了腰間的武器。
他們是侍衛,是陛下的忠實奴僕,自然對陛下唯命是從,誰敢阻攔,殺無赦。
“你要幹什麼?”
上官辰強看向趙維。
見此,兩名侍衛立即將武器收了起來,但那看向趙維的目光仍然帶着幾分警惕。
趙維道:“今日之錯在我,不管你給我什麼樣的處罰我都認,但請你不要爲難衛姑娘。”
“公子……”
衛瑩雙小臉神色一變,不但猛的看向趙維,那目光更是充滿了不可思議。
顯然,她沒想到趙維會爲了她一個侍女而自願承受陛下的處罰,那可是有可能被殺頭的啊。
趙維對着衛瑩雙輕輕一搖,示意她不要再說什麼。
“你居然爲了一個低賤的侍女而寧願受罰?”
上官辰強看向趙維,目光中也充滿了不可思議:“你可知私闖塔院可是要殺頭的?”
“趙維……”
上官卓宏也急了,畢竟他與趙維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兄弟。
相反,太子與上官雙羽、上官卓宏三人卻是精神一震,眼中精光一閃。
雖然趙維的做法也讓他們很詫異與震驚,但這卻正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上官大哥你不必說了,今日之禍乃我闖的,我不能連累一個無辜
之人。”
趙維對着上官卓宏搖了搖頭,看向上官辰強道:“我知道是要殺頭,陛下要殺我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在這之前我能否請問陛下幾下問題。”
“你說!”
上官辰強看着趙維那一臉的平靜,哪怕做爲一國之君的他早就心境沉穩,眼中也忍不住露出一抹詫異。
“我剛進皇宮也就幾天,且這幾天都沒出過皇宮,對皇宮的規矩並不是很清楚,所以誤闖了塔院重點。”
趙維道:“剛纔我聽太子殿下曾說過,塔院是陛下你與皇妃、夫人們靜修之地,其它人除非得到你的允許,否則絕對不能以任何藉口進入,違者只有死路一條,尤其是知規者更應重罰是嗎?”
“是!”
上官辰強那看向趙維的目光閃過一抹疑惑,顯然,他並不明白趙維問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那不知陛下對違規者是否能一視同仁?”
趙維驟然一笑,帶着幾分嘲諷,道:“陛下你不會見違規者是自己人,就不處罰他們,只處罰我們這些外來者吧……”
“放肆。”
太子上官輝鴻一聲厲喝:“陛下一慣一視同仁,何來偏邦一說,否則陛下又怎麼能讓天下信服,帶領我雲陽國興盛強大到今天。”
“難道你已經是陛下了?”
趙維看了一眼上官輝鴻,再看向上官辰強,道:“陛下,你何時退位給太子了?”
“放肆……”
太子臉色大變。
可他後邊的話都還未出口,趙維便臉色一沉,厲聲道:“我剛纔是在問陛下,你既然不是陛下,回答什麼,難不成你心中早就將自己當成陛下了?”
“砰!”
太子雙腿一軟,直接跪到上官辰強面前,一臉驚恐道:“父皇,你別聽這混帳東西亂說,他完全是將死者胡言亂語拉墊背的,輝鴻絕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在心中將自己當成陛下,那就是篡位,這是任何一個國君都不能容忍的,甚至是絕對不能提的,哪怕他是自己的父親,上官輝鴻心中也無比的恐懼,否則一但他心生懷疑,那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