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知道溫長老突然的妥協不可能是因爲他作爲主辦方的“氣度”,真正的原因,只怕是因爲五隻禽獸之前在和暴雪城對戰的時候展現了太過可怕的實力,這才導致了溫長老的畏懼。
只要溫長老不是白癡,就會明白,想在五個二轉職業強者的手中取勝,那可比登天還難。
五隻禽獸很鬱卒,因爲他們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溫長老也很鬱卒,親手將勝利送給自己無比討厭的沈炎蕭,他的心情就像吃了蒼蠅一樣。
可是他也知道,就算真的要打,只怕也只會讓黃昏城更加丟臉罷了。
五隻禽獸在比賽時雖然展現了十分強悍的實力,但是對待暴雪城的手段卻極爲溫和友善,就連把十隻高等魔獸掃下擂臺也沒有打上它們分毫,完全是示好的意思。
不過,如果對手換成黃昏城的話,只怕就沒那麼好的待遇了。
溫長老很清楚,暴雪城和日不落的關係密切,但是黃昏城和日不落的關係,已經在他的作死下變得十分惡劣。
他雖然想贏,但是也沒有愚蠢到拿自己手下給人單方面毆打的地步。
道理和事情溫長老明白也都做了,可是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他陰沉着一張臉,坐在城主府裡,在他身旁除了段痕之外,還有一個羅帆。
數次比賽,羅帆都沒有出現在人前,除了黃昏城的少數人意外,沒有人知道他留了下來。
“溫長老何須在意這一時的長短,當以大局爲先。”羅帆看着吹鬍子瞪眼的溫長老,出聲安撫道。
溫長老冷哼道:“老夫自然不會和一個不知禮數的小鬼計較,只是要將這次比賽的勝利拱手於那樣的宵小實在讓人不齒。”
段痕在一旁靜默不語,眼底卻閃過了一絲冷笑。
到底是拱手讓人,還是根本就打不過對方,這些誰看不明白?
只不過是某個爲老不尊的老傢伙在這裡自欺欺人,當真是虛僞的讓人唾棄。
段痕暗中暗暗鄙夷,面上卻依舊淡漠。
羅帆笑着道:“溫長老何等氣度,不用與沈炎蕭那樣的無恥之徒論長短,再者,即便是給了她勝利又如何?若是這一次她手下的精銳全數死在這黃昏城中,那麼就算沈炎蕭取得了勝利,失去了武力依仗的她,日後還不是由得你們對付?”
羅帆頓了頓繼而道:“勝利的合約歸合約,但是若是她已經沒有了壓制其他三方的實力,這一紙合約,也不過是一張廢紙罷了。”
溫長老的面色稍有緩和,他看向羅帆道:“你說的倒是輕巧,你之前讓我幫忙之事,我雖願意出力,可是日不落中加上沈炎蕭最少有兩隻神獸,六位二轉職業者,面對這些力量,只怕就算是將我們黃昏城和幻魔城所有精銳集合起來,也不容易對付吧?再者,就算是要動手,我們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是我們所爲,你倒是說說看,現在這情況,你還怎麼能繼續針對日不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