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要不要我現在去跟那些人們講,計劃暫時取消?”這個時候的管家忽然走進來,來到公孫山的背後,爲他開始按摩後肩膀。
而與他過來的家丁,則乖乖的放下茶水電心,然後告退。
那些人,正是殺手。
“不,計劃照行,而且一定要搞場大的!”想到上宮鵬飛剛剛的離開,想到腦海中浮現出的一個瘋狂計劃,公孫山忽然有這大膽的想法。
只見他瘋狂般的獰笑一聲,家主之位,他已經等不及了
而且,就算到時候計劃失敗,前面也有上宮鵬飛盯住,沒辦法,誰讓他非要親自過來這裡一趟的?
到時候一旦真的失敗,興許,他公孫山還能反撲一回,直接就給跳出來指責上宮鵬飛一番,至於上宮鵬飛,乃至整個上宮家族的反彈,他卻一直擔憂都沒有。
連家主之位都沒做上,到時候就算頂住上宮家壓力,那也是整個公孫家一起承擔。
“啊?”一聽,管家按摩的那雙手忽然頓住,整個身子都是一震,計劃如何進行?
“對,計劃進行,吩咐那些殺手,今天中午趁着公孫瓚生日,務必格殺,我公孫山就不相信,昨晚的那輛車子真的是龍組不可!”公孫山清冷的下出指令,他在賭,賭昨晚的越野車,不過是公孫瓚的人手安排的。
隨後,在房中響起公孫山一道道瘋狂的笑聲。
“叔,你跟我也有二十多年了吧,人生苦短,這錢你拿着吧,回去過一些優越的生活去。”深深的看了一眼老管家,不知道爲什麼,公孫山突然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他。
可是老管家不敢接啊,大驚着一張臉道:“老爺,您這是做什麼?”
“你跟我那麼久,其實也知道,我這個人性子急,容易作出一些不可挽回的想法,比如暗殺大哥,這便是最好的說法,未來幾天,甚至持續一段段時間,皆是一場狂風暴雨,我不希望你也因爲我而捲入這場不必要的漩渦之中。”公孫山幽幽的輕笑一聲,笑容中有點落寞。
“老爺,現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管家苦笑一聲,這些年他跟着公孫山,已經出面爲他做過很多見不得的黑暗手段,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公孫山接着一笑,然後變成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這一點我怎麼就沒想到,看來叔,你是必須跟我一起上這條賊船咯?”
管家認真的看着公孫山,點了點頭。
“不會,放心吧,既然我都讓你遠走高飛,後面的一切手續自然會幫你辦好,現在只要你一個點頭,隱姓埋名是很簡單不過的一件事,再不濟,跑去西方世界那邊也行。”不過,公孫山這一回也認真起來。
“然後這個錢,你就拿着養老去吧,我不一樣,我現在人生不過才走過一半而已,未來還有大片不確定因素”
說着,公孫山硬將銀行卡給塞到管家手上。
如此煽情,令得管家都有點老淚縱橫,正要說點什麼,公孫山淡淡的聲音響起:“現在就走吧,外面的車已經給你準備,機票也早已給你定好.”
“老爺”管家欲言又止,卻是被公孫山擺手給打斷道:“走吧,中午的事情一旦發生,那可是關乎兩大家族之間你死我活的事情,你一個無權無勢之人若是被人拿來當做出氣筒,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這麼說,便是公孫山對中午計劃,包括未來能否當上公孫家主也不肯定。
“老爺,既然如此,爲何您不徹底收手,這些年那件事情過去也很久了,該放下了,到時候我陪你好好的旅旅遊散散心,這難道不好嗎?”管家猶豫一下道。
那件事,正是當年慕容家一紈絝子弟當着衆人的面子打他一巴掌的事情。
現在的那個紈絝子弟,已經也是人到中年,這些年公孫山也想要放下仇恨,可是,那件事情對他的影響實在太過龐大。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日,臉上傳來那火辣辣的疼痛,也永遠忘不了那些小夥伴一個個嘲諷的臉色,說他公孫瓚睚眥必報也是,熱衷權利也是,終極目標,便是想要有朝一日帶着位高權重的身份地位,來到慕容家大府找回場子.
“忘不了了,何況這些年也不僅僅是因爲那件事,過程之中摻和太多太多”公孫山淡淡一笑,說他是屬於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也行。
說到這裡,公孫山站起身子,緩緩地來到窗口下,說道:“這些年的公孫家,明明有更好更大的發展機遇,結果,家族中的人一個個都盯着眼前的利益,窩裡橫,其實這何嘗又不是其他家族的真實寫照?”
公孫山一臉感慨,就好似在自言自語一般。
如此一幕,跟傳聞中那個脾氣暴躁的公孫山,似乎有一點差別,或者說這纔是他公孫山最真實的一面。
管家心中長嘆一聲,跟着公孫山二十多年,他當然是知道的,不得不說這便是豪門家族的悲哀,得了利益,卻失了感情。
“你說,我心狠手辣麼?”擡頭看着外面的藍天,公孫山輕聲問道。
“不會.”管家也跟着公孫山來到窗口這邊,很是認真的搖了搖頭,也許,公孫山對待其他人便是心狠,可是對待他,包括家裡的下人,一直一直都是很仁慈的。
在他的角度看,能夠伺候老爺大半生,這是天大的榮耀。
“那個人,可是我大哥”公孫山很是小聲的若有所思道。
“老爺,老奴也很少讀過書,不過偶爾間看過些什麼,捨得捨得,有舍纔有得,既然老爺選擇家主之位,那麼親情,您是不能魚和熊掌兼得的!”管家擡頭認真地看着他。
一聽此話,公孫山的手指一顫,眼中的複雜之色,很快就換成一抹瘋狂之色.
與此同時。
昨晚燕京所發生的事情,也動盪到馮家府上,準確的說,是暗殺趙波失敗的緣故,氣得馮少在房中一摔花瓶,然後氣沖沖的跑到父親書房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