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心忡忡的林如煙帶着信心滿滿的陳浩來到了陸詩媛家。
陸詩媛的家不在皇家園林裡,而是在另一個昔日的王府,在華夏國建立以後,這座最大的王府成了將軍們集中居住的場所,人們把它叫做軍委大院。
林如煙的爺爺也曾經在軍委大院裡居住,後來走到了國家領導人的行列中之後,才搬出了軍委大院,住進了現在的蒼松園。
林如煙按了門鈴,一位保姆模樣的中年婦女開了門。
沿着鵝卵石的蜿蜒小道,穿過屋前碩大的花園,還沒走進那古色古香的屋子,陳浩就聽到了陸詩媛大呼小叫的聲音。
聽聲音陸詩媛看起來很興奮,她在說什麼呢?
陳浩屏聲斂氣仔細一聽,聽到陸詩媛喊道:“我已經洗好了,你快摸!”
陳浩差點一個跟斗栽倒在地上。
林如煙奇怪地看了陳浩一眼,問:“陳浩,怎麼啦?”
陳浩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沒注意腳下的路,被一顆小石子絆了一下。”
林如煙信以爲真,也不再追問。
陳浩站在原地又仔細聽了聽,聽到陸詩媛笑道:“哈哈,你輸了。”
很正常啊,是不是我聽錯了?陳浩剛要擡腳往前走,聽到陸詩媛又喊道:“我已經洗好了,你快摸吧!”
沒錯!她剛纔說的就是這句。陳浩往前伸出的腳又被嚇得縮了回去。
此時此刻他心裡一個勁的嘀咕:這陸詩媛一個勁的喊“我已經洗好了,你快摸吧!”是摸什麼東東啊,我們就這樣冒冒失失地闖進去會不會壞了人家的好事啊。
林如煙見陳浩站在院子裡一動不動,臉上陰晴不定,以爲陳浩打起了退堂鼓,便拉着陳浩的胳膊道:“陳浩,如果你不會搓麻將,那就別打了,我們回去吧。”
陳浩搖了搖頭,心想:“打牌我不怕,我怕打攪了陸詩媛的好事,這頭霸王龍一定會天涯海角追殺我的。”
還是先偵察一下比較保險,陳浩打定了主意,暗念:“透視。”
房屋裡的一切都呈現在陳浩面前,陳浩將目光轉到大廳,只見陸詩媛正和兩個年輕男子圍坐在一起。
其中一位男子濃眉大眼,很有男子漢的氣質,另一位卻是白白淨淨,帶着一副金絲眼鏡,非常的溫文爾雅。
見到他們衣服完整地穿在身上,陳浩不由地鬆了一口氣,他轉頭對林如煙道:“沒事的,走吧。”
等陳浩來到大廳,才知道陸詩媛正在玩摸牌遊戲。
陸詩媛將十個麻將牌洗亂了倒扣在桌子上,讓那兩個男子摸,輸的刮鼻子,真沒想到這麼大的人居然會玩幼兒園小朋友纔會玩的幼稚遊戲。
一見到陳浩,陸詩媛刷的站起來,道:“小浩子,怎麼這麼慢!等得你花兒都謝了!快點過來,我們開搓。”
嘿,這霸王龍也會說一些浪漫的話嘛,陳浩心裡暗暗嘀咕着,人走到桌邊坐下。
林如煙則蹦蹦跳跳地來到桌邊,對着兩個年輕男子道:“宏哥,風哥,你們好。”
兩人看到林如煙,非常的高興,那濃眉大眼的男子笑道:“如煙好久不見,你可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了,哈哈。”
另一位斯文男子也對林如煙笑了笑,問道:“聽說林老爺子不久前病了,現在身體好些了吧?”
林如煙笑着一一作了回答,陸詩媛不耐煩地道:“快快快,別磨磨蹭蹭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陳浩不由地翻了個白眼,這句話是這樣用的麼?
陳浩剛在桌邊坐下,陸詩媛便一把將陳浩扯了起來往旁邊一丟,嚷嚷道:“都起來,位置不能亂坐,先摸位置。”
“喝,還這麼正規?”陳浩鬱悶地摸了摸鼻子,以前自己搓麻將,可是坐到哪裡算哪裡的。
陸詩媛找出了“東南西北”四個牌,倒扣在桌子上,自己先翻了一個牌,“北”。
陳浩微微一笑,示意兩位男士先摸。他們依次翻牌,分別是“東”和“南”,陳浩自然就是“西”。
四個人依次坐下,陳浩剛好是陸詩媛的上家。
“先說好,一千一番。”陸詩媛定下了賭注的大小,陳浩頓時嚇了一跳,自己搓麻將,最多是一元一番,就算這樣,自己還經常輸個五十一百的。
全自動麻將機嘩啦嘩啦的洗着牌,陳浩轉頭對兩個青年男子道:“在下陳浩,兩位尊姓大名啊?”
見陳浩是陸詩媛請來的客人,而且和林如煙一起進來,想來身份不低,他們不敢看輕陳浩。
那濃眉大眼的男子爽朗的笑道:“我叫胡政宏,”接着一指斯文男子道:“他叫文風,咱們從小一塊兒長大,感情好的不得了。”
看得出胡政宏是一個豪放開朗的人,陳浩很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馬上站起來和兩人握了握手,道:“宏哥你好,風哥你好。”
文風人如其名,很是儒雅,他微笑着對陳浩道:“陳浩兄弟是哪裡人?現在哪裡高就啊?”
陳浩謙虛地笑了笑,道:“我出生在滬東,現在是一名醫生。”
“哦,聽說如煙妹子專程從滬東請來了一位神醫來給她爺爺看病,原來就是你啊!”文風笑道。
林家卿已經病入膏肓的事情雖然老百姓都不知道,但是在京城的高層圈子裡已經不是秘密,就在各方勢力分析林老爺子去世之後的林家動向之時,事情卻出現了意外。
在一位連夜從滬東趕來的神秘醫生救治下,已經心跳呼吸停止了一個多小時的林家卿居然重新恢復了心跳和呼吸,而且第二天林老爺子就甦醒了過來,不僅吃了東西,還能與人交談。
林家請來了一位神醫的消息不脛而走,只是外人不知道這位神醫的姓名和來歷,顯得特別的神秘。
胡政宏和文風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到了這位神醫,而且令人不可置信的是,這位神醫僅僅只有二十幾歲。
陳浩馬上謙虛道:“神醫不敢當,只是湊巧罷了。”
陸詩媛聽到“神醫”這兩個字,頓時受了刺激,很野蠻的打斷了他們的交流:“幹嘛呢幹嘛呢,打牌就打牌,聊什麼天啊!在唧唧歪歪的,我切了他的小雞雞!”
胡政宏和文風兩人一聽,頓時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縮着頭規規矩矩的摸着牌。
看來這兩個傢伙小時候被陸詩媛虐待的不輕,陳浩呵呵笑着,看了看三人的牌,也不緊不慢地摸起第一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