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輕鬆地將兩根鋼管解開,鋼管已經扭曲成螺旋狀,陳浩抓住鋼管的兩頭,用力一扯,只聽見“錚”的一聲,鋼管變成一根直棒。
“好功夫!”蔡猛高聲喝了聲彩,就這手功夫,自己絕對做不到。
站在蔡猛後面的兩人眼裡精光一閃,悄悄低下了頭。
“獻醜了。”陳浩謙虛道。
待陳浩重新坐定,蔡猛道:“鄙人從小也練過功夫,師承武當,可惜學藝不精,我看先生一手功夫已是練得爐火純青,不知師承何派?”
陳浩微微一笑,舉起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道:“我無門無派,孤家寡人一個。”
在蔡猛看來,陳浩顯然不肯透露師門的信息,這讓蔡猛更覺得陳浩此人不可得罪,記得師傅在自己即將離開武當山的時候鄭重告誡說,這世界上藏龍臥虎,別人都以爲天下武功,首尊少**當,其實泱泱華夏,五千年的文明,不知孕育了多少神秘的門派和無敵的高手,切不可狂妄自大。
蔡猛對陳浩愈發恭敬,連連敬酒,陳浩則坦然受之。
世事就是這麼奇妙,有時候說實話反而沒人信。
見陳浩不肯透露師門,蔡猛也不勉強,接下來除了喝酒就是天南地北的聊天。
陳浩試探着問:“我見蔡老闆走路昂首闊步,很有軍人的鐵血氣質,莫非當過兵?”
蔡猛呵呵一笑,道:“因爲從小練過幾年內家拳,被國家特招進入特種部隊,後來由於受傷,不得不退了伍。”
陳浩感嘆道:“蔡老闆現在生意做得那麼大,真了不起。”
蔡猛道:“哪裡哪裡,退伍後,國家只給了一些安置費,並沒有安排工作。鄙人也是爲了生計,和幾個一起退伍的特種部隊兄弟們一起,大家白手起家,同甘共苦,終於掙下了這份基業。”
蔡猛敬了一杯酒,道:“陳先生,和你說實話,我所做的都是正兒八經的生意,毒品軍火我一律不沾,我也是受國家和軍隊培養多年,這點覺悟還是有的。手下女孩子有一些,她們絕對是自願的,說到底也是可憐人。”
陳浩肅然起敬,對蔡猛也好感倍增,也想隨手幫蔡猛一個忙,於是悄悄地問倩倩:“能不能用納米機器人分解那些子彈碎片?”
倩倩回答道:“沒問題,可以將碎片分解成一微米大小,然後通過血液運輸到泌尿系統排出體外。”
陳浩也回敬了蔡猛一杯,道:“我看蔡老闆如果想治好這個傷,可以到診所來找我,我想我還是有些辦法的。”
蔡猛一聽大喜,連忙道:“最先是沒錢看傷,現在有錢了,但彈片和組織粘連在了一起,許多醫生都說這傷已經沒法治,如果陳先生能治好我的傷,我願以陳先生馬首是瞻。”
陳浩擺擺手,道“別陳先生陳先生的,我今年才二十歲,你年紀比我大,我就叫你聲哥,你叫我兄弟,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做蔡老闆的兄弟。”
蔡猛連忙道:“有陳先生做我的兄弟,三生有幸,就怕我這個粗人高攀不上陳先生。”
蔡猛站起身,指着背後站立的兩人,道:“來,介紹一下,陳勝、宋勇戰,他們都是我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兄弟。”
兩人一起入席,宋勇戰很是豪爽,連連舉杯;陳勝則只顧喝酒,一聲未吭。
在聊天之餘陳浩也沒閒着,召喚了數個監控機器人,在場的每人分一個。
陳浩雖然和蔡猛稱兄道弟,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抱着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心理,陳浩也送給了他一個。
這場飯吃得是賓主盡歡,蔡猛親自將陳浩送回了診所,並遞給陳浩一張名片,道:“兄弟,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麼麻煩事儘管找大哥。”
陳浩對這次見面還算滿意,付出了兩萬四,賺回了二十萬,還交了一個黑社會老大做大哥,現在大概不會再有人來騷擾他的診所了。
強化後的身體很容易分解酒精,但陳浩喜歡喝酒後暈乎乎的感覺,如果喝酒像喝白開水,人生就少了許多樂趣。
打着酒嗝,滿臉紅光的陳浩洗了個澡,舒舒服服地睡下了。
在佈滿泡泡的浴缸當中,有漂浮在泡泡上星星點點的花瓣,幾滴芳香精油散發着讓人全身舒緩的芬芳,隱隱夾雜着紅酒的清香。
趙小蕾正躺在碩大的浴缸裡,雙手不停地在身體表面遊走,倒入鮮奶的乳白色浴液將誘人的身材很好地掩蓋了起來。
浸泡在高溫的熱水中,每一個毛細孔都張開,汗腺和皮脂腺的分泌,使阻塞毛細孔的污垢和油脂被清除,肌膚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
趙小蕾撫摸着牛奶般光滑的肌膚,臉上露出驕傲的笑容,她一直引以爲傲的就是那張惹人犯罪的臉和一身細嫩、白皙、光滑的肌膚。
手不經意地拂過高聳的胸部,趙小蕾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陳浩那張微笑着的臉,怎麼也揮之不去。
那雙清澈的眼晴,是那麼的秀逸,他鼻子挺直,象徵堅強、決斷的鐵石心腸,他那薄薄的,嘴角上翹的嘴,看來有些冷酷,但只要他一笑起來,堅強就變作燦爛,冷酷也變作溫暖,就像是和煦的春風吹過了大地。
趙小蕾的臉不由地紅了。
陳浩站在那裡笑着,突然伸出手摸向她的前胸,趙小蕾驚恐地後退,卻發現身體彷彿中了定身術,怎麼也動不了,陳浩的手指在胸前的蓓蕾劃過,她的身子不由得輕顫起來。
一種酥酥麻麻、甜甜蜜蜜的奇特感覺涌上趙小蕾的心頭,趙小蕾伸手想把陳浩推開,卻怎麼也使不出力氣;她想喊,可是嘴裡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陳浩猛地向她撲了過來,趙小蕾發出一聲驚叫,嚇出了一身冷汗,睜眼一看,自己卻還躺在浴缸裡,浴缸水已然變涼,原來自己洗澡時睡着了。
這樣的夢困擾了趙小蕾好幾天,自從小小診所回來,一入睡就會做類似的夢,主角毫不例外都是陳浩。
趙小蕾從浴缸裡站起,披上了浴袍,走到了窗邊,往遠處望去。
馬路的對面就是小小診所,此時沉寂在黑暗中,沒有一點的燈光。
難道他就是我命中註定的那個剋星?
趙小蕾苦笑着,端起一杯紅酒,就這樣靜靜地站着,這個小冤家,此時的他正在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