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走進機場大廳,擡手看看手錶,時間還早,飛機降落還要等一個小時,於是他四處張望,看到有一家花店,便走了進去。
“先生,需要花嗎?”服務員熱情的上前詢問道。
陳浩指着最大的那束火紅的玫瑰花,道:“把這束花給我包上。”
服務員手腳麻利的包好,遞給了陳浩,道:“謝謝,一千二百八十元,先生。”
黑,真他媽的黑。雖然是春節期間,這束花在外面也就賣五百,可是一進機場身價就漲了一倍多。
一千多就一千多唄,現在哥可是大款,我銀行卡里的錢一張一張的疊起來,估計能在地球和月球之間搭座橋。
是不是忙完這一陣,我順着這座橋爬上去找嫦娥姐姐聊聊天?陳浩一邊意淫着,一邊掏出錢包。
打開一看,陳浩頓時傻眼了。自己錢多是沒錯,但是沒有帶現金的習慣,錢包裡一共才兩百塊。
陳浩拿出銀行卡遞給了服務員。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只收現金,不刷卡。”服務員的笑容依然甜美,但是眼睛裡露出一絲嘲笑的神色。
她將陳浩的錢包裡那薄薄的兩張華夏幣看在眼裡,心想又是一個沒錢的窮光蛋,靠透支信用卡來充大款。
“哦,不能刷卡嗎?那我去取現金。”陳浩走到大廳的自動取款機面前,取了一萬的現金。既然取錢了,那索性就多取一點,客人來了也要用不是。
陳浩回到花店,數了十三張遞給了服務員。
看到陳浩錢包裡厚厚的一疊,她心裡頗有些震驚,看不出來,這人還真是一個大款。
“先生請等一下,找您二十元錢。”服務員故意慢吞吞的轉身去拿零錢,卻久久沒有等來“不用找了”這四個字。
“哼,小氣鬼。”服務員將二十元遞給了陳浩,陳浩當然不知道服務員的想法,他自然而然的接過來,拿起花就往旅客出口走。
聽到航班降落的消息,陳浩靜靜的站在機場出口。終於,一個久違的倩影出現在陳浩的面前。
只見她一身米色飄逸的風衣,裡面鮮豔的紅色毛衣和黑色的緊身褲將惹火的身材襯托的凹凸有致,豐滿的前胸有一個精緻的水晶掛件,隨着腳步微微顫動。黑色的頭髮像是流動着光澤的黑墨般輕輕挽起在頭頂,她的眼睛圓潤而烏黑,長長的睫毛像霧一樣,把她的眉眼修飾得極其潤澤,肌膚像是軟雪一般,就像是一個高貴的公主款款向他走來。
陳浩微笑着,朝着女子揮了揮手。女子見到陳浩,頓時眼前一亮,加快腳步小跑着過來,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的聲響。
女子在距離陳浩一步之遙的地方站定,豐滿的胸口由於微微的喘氣而劇烈的起伏着,眼裡噙滿了淚花。陳浩將手中的花束遞給了前面的女子,道:“小蕾,一路辛苦了。”
來人自然是趙小蕾,她在嶺南參加完新春服裝發佈會以後,沒有回滬東,而是直接飛到了京城。
趙小蕾的淚水終於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無論多苦多累多難,只要見到陳浩,一切的委屈就會煙消雲散。
趙小蕾接過花束,對着陳浩道:“耗子,我想你了。”
陳浩不說話,只是微笑着張開了雙臂。趙小蕾如飛鳥投林一般撲進了陳浩的懷裡。
陳浩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傻丫頭,哭什麼,不是見到我了嗎?”
趙小蕾無聲的抽泣着,雙手將陳浩的身體緊緊抱住,彷彿害怕自己一鬆手,陳浩就會從她的面前消失似的。
周圍匆匆的行人紛紛投來祝福的目光,以爲是一對深情相戀的愛人終於等來了久違的重逢。
許久,陳浩拍了拍趙小蕾的後背,輕輕在她吹彈可破的耳邊道:“走吧,我帶你去京城的新家。再不走,人家還以爲我們是大廳裡的雕像呢。萬一有不懂事的小孩子到我們身邊撒一泡尿多不好。”
趙小蕾破涕爲笑,握住拳頭使勁捶着陳浩寬闊的脊背,陳浩哈哈大笑,挽着趙小蕾走出了機場大廳。
來到機場的停車場,陳浩卻發現自己的車已經被一羣二十歲都不到的小年輕團團圍住,自己的車邊停着高速路上遇到的那輛保時捷911。
保時捷911的車門打開了,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留着長髮一個身材瘦弱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又是京城裡自以爲了不起的無聊的太子哥,陳浩拉着趙小蕾的手,面無表情的把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個有着稚嫩面孔的年輕人推開,伸手想去拉車門。
結果周圍一羣人呼啦啦的圍住了陳浩,看着這些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屁孩們故意裝作一副兇狠的模樣,陳浩啞然失笑。
“你們有什麼事?”
保時捷911的主人,那個瘦弱留着長髮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哼了一聲說道:“什麼事?你壞了我的好事,難道想這樣一走了之?”
看着長髮青年想裝老成,卻有些可笑的臉,陳浩呵呵一笑,道:“你倒說說看,我壞了你什麼好事?”
“今天我和人家賽車,說好賭一百萬,你擋了我的道,害得我輸了錢,你說怎麼辦吧。”長髮青年從兜裡抽出一包煙,取出一支點上,自以爲瀟灑的吐了一個菸圈。
陳浩斜着眼問:“那你的意思是讓我賠你一百萬?”
“算你聰明,你乖乖的賠錢,我們就兩清了。如若不賠,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你要知道,這裡是京城,不是你們所在的鄉下。”
長髮青年也不是傻子,他早就發現陳浩的車是普通的外地牌照,車牌號也不牛逼,不過怕踢到鐵板的他多張了一個心眼。
在停車場裡,他不放心的圍着車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一個重量級的通行證,這讓長髮青年徹底放下心來。由於莽撞,害得自己吃了不少虧,現在他做事有些小心翼翼起來。
看來車的主人沒有什麼大背景,強龍都不壓地頭蛇呢,更何況是個毫無背景的外地人。不狠狠宰他一刀,怎麼對得起自己京城小霸王的稱號呢?
“如果我說沒錢呢?”陳浩的臉頓時耷拉了下來,原本笑嘻嘻的臉上佈滿了寒霜,他冷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