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葉景程,陳浩回頭對李勇和馬宏威道:“你們在這裡訂個房間吧,不用再跟着我了,我一個人回診所睡。”
李勇回答道:“少爺,我們和你一塊兒回去。你的診所離帝豪娛樂城很近,我們去跟帝豪娛樂城裡的那些兄弟聚一聚。”
李勇和馬宏威被打傷以後,曾經在帝豪娛樂城後面的房子裡住過一段時間,在養傷的日子裡和娛樂城裡的兄弟們混得熟了,也成了好朋友。
陳浩想了想,道:“好,那我們就一起走。”
陳浩和李勇、馬宏威剛走出酒店,一個年輕人馬上迎了上來。“浩哥您好,蔡哥讓我替您開車,請上車。”
蔡猛知道陳浩坐飛機過來,沒有代步的工具,就找了一個兄弟專門負責接送陳浩。
沒有車確實不方便,雖然出租車挺多,但是並不能隨叫隨到,總沒有自己有車那麼方便,蔡猛想的挺周到。陳浩點點頭笑道:“兄弟辛苦了,替我謝謝蔡哥。”
“不辛苦,應該的。浩哥請跟我來。”年輕人領着陳浩走到停在酒店門口的一輛奔馳車前,殷勤地拉開了車門。奔馳車是蔡猛剛買不久,專門用來接送朝陽太陽能公司的客戶。
來到小小診所門口,陳浩下了車,對年輕人道:“謝謝兄弟,明天早上八點還要辛苦你來接一下。”
年輕人連連說着不客氣,開車走了。
看着陳浩走進了小小診所,馬宏威對李勇笑道:“師哥走吧,咱們去娛樂城吧,喝酒唱歌打架,樂呵樂呵。”
李勇一把攔住了馬宏威,道:“慢着,喝酒唱歌等一會兒再說,現在先去打架。”
“打架?好啊好啊,到哪裡去打?”馬宏威頓時眉開眼笑。
李勇一指馬路的對面,道:“那邊。”馬宏威扭頭看去,頓時怒火中燒,兩個拳頭捏得緊緊的。
“原來是那羣王八蛋!師哥,你這邊等着,我一個人過去把他們全乾趴下。”
李勇冷笑了一聲,道:“師弟,這事怎麼能少我的一份,我們哥倆一起上。”
對面的夜排檔裡,十幾個人正在喝酒划拳玩得熱火朝天。有一桌几個男的身邊還坐着幾個小太妹,頭髮染得像植物園,酒紅色,棕色,栗子色,還有紅一撮綠一撮的。這些小太妹年紀都不大,也就十五六歲,混社會混得久了,自然帶着一股痞子味。
李勇走到一張桌子前,一伸手將一個正在喝酒的年輕人丟了出去,自己施施然的坐下,對着對面的刀疤臉道:“喂,好久不見,看來你過得挺滋潤啊。”
“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刀疤臉朝外吐出一根雞骨頭,斜着眼對李勇道。
一旁穿着暴露,胸前露出兩個大半圓球的小太妹抽出一支菸,放在嘴裡點着,然後塞進刀疤臉的嘴裡,那染得烏黑的指甲在燈光下發出妖豔的光。
小太妹對着李勇一擡下巴,塗得血紅的嘴脣微微一張,一道濃濃的煙就衝着李勇的臉噴去。
李勇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刀疤臉,呵呵笑道:“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去年就在這個地方,我們兩兄弟還跟你們一大幫子人照過面呢,這麼快就忘了?”
刀疤臉一臉的疑惑,坐在旁邊的黃毛突然想起了什麼,悄悄湊到刀疤臉的耳邊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刀疤臉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砰!”刀疤臉猛地一拍桌子,漲着那張酒喝得太多變得通紅的臉道:“我以爲是誰,原來是那兩個殘廢。上次教訓得你們還不夠嗎,找死是不是?”
經過黃毛一提醒,刀疤臉馬上想起了去年冬天的某一天,也是在這裡,遇到了兩個斷手斷腳的倆殘廢,當時自己被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子打得肋骨斷了好幾根,到現在還時不時的隱隱作痛。
不過,這兩個殘廢也被自己叫人打得挺慘,原以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今天竟然又遇上了。這兩個傢伙看來是來者不善啊,是不是傷好了特地來找自己報仇的?
想到這裡,刀疤臉猛地大喊道:“弟兄們,抄傢伙。”周圍十幾個混混轟然答應,“乒乒乓乓”聲音四起。有抄起啤酒瓶敲在桌沿當武器的,有抽出屁股下的板凳的,有直接掏出身上攜帶的彈簧刀的,還有一個更誇張的,從後腰的衣服裡掏出一根雙截棍耍弄地虎虎生風。
呼啦啦的一大羣人將李勇和馬宏威圍在了當中,刀疤臉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上次你們走了狗屎運,被你們兩個人逃了,今天讓你們插翅也難飛。”刀疤臉得意洋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見刀疤臉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李勇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拿起放在桌上的碗,一抖手就朝着刀疤臉丟了過去。“哐當”一聲,碗端端正正地砸在刀疤臉張大的嘴巴上。
碎片飛濺,刀疤臉的臉頓時變得精彩無比。黃色的酒,紅色的血,白色的牙齒,無色的眼淚和鼻涕稀里嘩啦紛紛往刀疤臉的臉上擠,那張臉顯得更加的猙獰可怖。
小太妹們驚呼了一聲跳到了一邊,馬上顯得高興起來,雖然不會打架,但是看打架可是非常的刺激的。
刀疤臉沒有想到,上一次被李勇偷襲,結果肋骨斷了好幾根,現在又被李勇偷襲,這次牙齒被打落了好幾顆。
馬宏威早已經是躍躍欲試,見師哥動了手,他也不客氣了,帶着一股旋風就撲向了氣勢洶洶的混混們。猶如猛虎衝進了羊羣,小混混們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捱了一頓拳腳,頓時人仰馬翻。
馬宏威沒有下重手,這些出氣包可要好好利用,一下就給打沒了太沒勁。
“打,揍他孃的!”刀疤臉的話音剛落,李勇雙手一擡,整張桌子就被掀起,直接把刀疤臉壓在了桌底下。
刀疤臉雙手往上一舉,剛要把桌子搬開,李勇咚的一聲跳上了桌面。刀疤臉感覺似乎有一座大山朝着自己壓來,他的手一軟再也支撐不住,桌子結結實實地撞在他的胸口。刀疤臉兩眼一黑,幾乎要閉過氣去。